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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意亂情迷 !
    霍遠周躺下來后,總感覺身邊飄散糾纏著一股屬于少女的年輕芳香,攪的他心神不寧,下身躁動,心里頭更是千回百轉(zhuǎn)。
    他閉上眼,盡量放空自己。
    路遙側(cè)過神,手肘支在枕頭上,撐著下巴,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望。
    她目測了下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差不多五十公分,她伸手就能摸到他。
    “霍叔叔。”她興奮的小聲喊他。
    霍遠周側(cè)臉一直盯著她看,“遙遙,跟你商量個事。”
    “嗯,你說。”路遙嘴角漾著不懷好意的淺笑,腳已經(jīng)從自己的被窩伸出來,時不時的挑挑他的被子。
    “...”霍遠周全當看不見她的惡作劇,他略有遲疑,最終還是一吐為快:“以后別再喊我叔叔,你喊我叔叔,我總有...”
    路遙打斷他:“好,我以后喊你名字。”
    她還記得當初在京都時,是她先提出來,以后不想喊霍叔叔,問問能不能喊他的名字,結(jié)果她現(xiàn)在倒是心無芥蒂的喊了。
    她明白那種感覺,明明是情侶,她喊他叔叔,就像差了輩分一般。
    路遙假假打了個哈欠,又故意伸個懶腰,手臂直接擱在霍遠周臉上。
    一分鐘,兩分鐘,她還是不拿下來。
    “遙遙!”
    路遙咯咯笑了兩聲,收回手臂。
    “霍叔...霍遠周。”
    “嗯?”
    “沒什么,就是喊喊你。”
    “...”
    隔了幾分鐘。
    路遙又喊:“霍遠周。”
    “寢不語。”霍遠周翻身,背對著她睡。
    路遙扁扁嘴,蔣遲淮總是把食不言放嘴邊,他現(xiàn)在是用寢不語對付她,不說話就不說話吧,也憋不死人的。
    她小心翼翼的往霍遠周那邊挪了挪,見他沒反應,她繼續(xù)得寸進尺,最后干脆枕在他的枕頭上。兩個小爪爪想伸進他被窩里,可最后還是忍住。
    霍遠周本就心煩意亂,突然感覺溫熱的呼吸離他好近,他轉(zhuǎn)身回頭,被嚇了一跳,“遙遙,你怎么不好好睡覺!”
    路遙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寢不語。”
    霍遠周:“...遙遙,睡自己枕頭。”
    “寢不語。”她倔強的眼神凝望著他,眼里帶著挑釁。
    霍遠周氣的胸膛起伏,他掀開路遙的被子,兩手粗魯?shù)膶⑺^來,直接覆在她的身上,危險的氣息逼近她。
    他呼吸急促沉重,“你還真以為我坐懷不亂?”
    路遙勾住他的脖子,“霍遠周,我們認識那么多年,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也不小了,已經(jīng)二十五歲,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你到底在顧忌什么?還是說...你始終都沒把我當成一個女人來看?”
    霍遠周抵住她的額頭:“我早就想要你,在奈良的那晚就想要你。”他親了親她的唇,“剛確定關(guān)系,第一次見面就干這種事,我總覺得自己禽.獸不如。”
    路遙說:“我就喜歡你這只禽.獸呀。”
    霍遠周捏捏她的臉:“不許瞎說。”
    他緩了片刻,氣息穩(wěn)定后才說:“你現(xiàn)在就是想要,我還真沒長跑五千米的耐力讓你舒服,我好好休息下,今晚或是明天行嗎?”
    路遙干咳兩聲,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再說不行,顯得她有多饑.渴一樣。
    其實她對性一竅不通,也沒有那方面的需求和渴望,但她就特別想跟他在一起,成為他的女人。
    她伸手撫撫他的眉宇間,都是疲倦之色。
    他從看守所出來后,就直接飛回紐約,連夜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睡了幾個小時又馬不停蹄的坐飛機回北京。
    她猜測,他就是在飛機上也沒有舍得休息,都用來處理這段時間積壓下來的郵件了。
    她傾身抬頭,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我不鬧了,你好好休息吧。”
    霍遠周低頭親上她,含著她的唇瓣輕輕吮吸,在她意亂情迷,嘴里不自覺發(fā)出嚶嚀聲時,他松開她,“我抱著你睡。”
    路遙心滿意足的躺在他懷里,也不敢亂動。
    她微微仰頭,“我想問你一個...有點那什么的問題,我不是太懂,挺好奇的,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當我沒問,我也不會生氣,行嗎?”
    霍遠周點頭,“問吧。”
    路遙思忖片刻,斟酌措詞:“我大學室友,有次她們聊天時我聽到她們其中一個說,‘你男朋友腿傷了也不要緊啊,可以給你口嘛,照樣高.潮舒服。’我問她們接吻高.潮是啥意思,她們笑翻天也沒回答我。霍叔叔,口是什么意思,高.潮又是什么樣的感覺?”
    她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歷,更是沒看過小黃.片,處于懵懂狀態(tài)。
    霍遠周:“...”
    路遙看到霍遠周臉上也是精彩紛呈,果然有過性.經(jīng)歷的人都知道這些事,見他不說話,她想大概有些話難以啟齒。
    她也不再為難他,說:“我困了,我們睡吧。”
    她現(xiàn)在不急著知道,反正他說了,今晚或是明天他們就...那什么,到時候她可能大概應該也許就能體會到□□里吻的高.潮是啥感受。
    想著想著,她耳朵就開始發(fā)紅發(fā)燙。
    霍遠周把她緊緊箍在懷里,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后,聲音沙啞又魅惑人,他說:“晚上讓你知道是什么感受。”
    四十分鐘過去,路遙才安穩(wěn)的睡著,
    霍遠周感到她呼吸平穩(wěn)后,把她小心翼翼的放下來,自己起身去了浴室,短短幾小時內(nèi),他已經(jīng)是第二次沖涼。
    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疲憊,可被路遙這么一折騰,困意全無,再累也睡不著。
    洗過澡后,霍遠周沒再去臥室,想抽支煙,煙盒已經(jīng)空了,他使勁揉了揉,扔進垃圾桶。拿上門禁卡下樓買煙。
    到了小區(qū)的便利店,拿煙付款時,看到收銀臺旁花花綠綠的東西,他若有沉思,在收銀員找零時,他拿了兩盒放在收銀臺邊,“這個一起結(jié)。”
    離開便利店后,霍遠周沒有急著上樓,在樓下花壇邊撕開煙盒點著一支。
    跟路遙的進展速度,完全失控,超出了他的預期,不知道這算不算件好事。
    到了他這個年紀,能去認真的人和事已經(jīng)不多,路遙卻是他一直想認真的人,他有時候也會怕,怕他們之間最終是沒有未來的。
    他如今已經(jīng)站在財富的頂端,好似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再稀罕,可只有他還有路家人知道,他和路遙之間看不見的差距,其實是隔著千山萬水的。
    路媽媽跟大多數(shù)母親一樣,希望自己女兒找個門當戶對,年齡相仿的。
    可這些對他來說就是天方夜譚。
    家,他沒有。
    年齡,他比路遙大了十幾歲。
    除了錢,他好像再無其他,可路家偏偏又不缺錢。
    路家所有人里,只有路教授應該不會反對他跟路遙在一起,其實只要是路教授不反對,哪怕不贊成,只是中立,他也會看到希望。
    但路媽媽那邊他還沒想好怎么去應對。
    應該是一場持久戰(zhàn),疲憊戰(zhàn)。
    其實這場無硝煙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打了好多年,他和路媽媽誰都沒有對誰妥協(xié)。
    最終,他不知道是他自己妥協(xié),還是路媽媽會妥協(xié)。
    他跟路遙的感情就像在走懸崖峭壁,前面是萬丈深淵,一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可沒法回頭,因為退路早就被他給切斷了。
    ...
    霍遠周狠狠抽了一口煙,把煙蒂扔進垃圾桶,抬步走向公寓樓。
    到了家門口,他看到指紋鎖時,無奈一笑,他這門禁卡只能用來乘電梯,沒法打開這指紋鎖,他看了眼手表,路遙也才睡了一個小時。
    他沒打電話叫醒她,倚在門旁靜靜等著。
    十多分鐘后,電話響起,以為是路遙,沒想到是冬米露。
    “霍大哥,我闖禍了!”冬米露的聲音里夾雜著哭腔。
    霍遠周已經(jīng)習慣她的一驚一乍,聲音淡淡的:“又怎么了?”
    冬米露把昨晚在酒吧的事都巴拉巴拉說給他,也沒有隱瞞她的那點齷齪小心思。
    說完后,她懊惱的說:“霍大哥,怎么辦?都是因為我,遙遙才打了周璟川,周璟川平時那是多橫的一個主啊,這回被打,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現(xiàn)在都沒臉見遙遙,也不敢打電話給她,你能幫我打個電話,問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
    他就該猜到,路遙一個人不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去酒吧喝酒,路媽媽管的她有多嚴,他也是知道的。
    “路遙沒事,正在午休,沒什么事的話我先掛了。”
    “誒,等等,什么意思?你...在北京?”冬米露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嗯。”
    冬米露笑說:“我就知道小辣椒遲早會把你給睡了,沒想到她辦事效率這么快,哈哈,她現(xiàn)在是如愿以償了,我什么時候才能夢想成真呢?改天我得向她取.經(jīng)。”
    霍遠周:“...”
    冬米露又問:“霍大哥,你都到北京了,不來我家嗎?我大哥明天就出差回來,我爸媽前幾天還念叨你的呢。”
    霍遠周想了下:“明天抽空過去。”
    “好咧,我讓我媽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哈。對了,把小辣椒也帶上,我得跟她陪個不是,我真不是故意要騙她的。”
    霍遠周原本還要多說兩句,手機又有電話進來,是路遙打來的,他跟冬米露匆匆結(jié)束通話,接通路遙打來的,“遙遙。”
    “霍遠周,你人呢?”
    “我下樓買了包煙,現(xiàn)在在門口,你給我開門。”
    不到兩分鐘,路遙就沖到門口,打開門后,直接撲到他懷里,“我還以為你被我嚇到,直接回紐約去了呢。”
    “嚇到什么?嗯?”
    路遙揪了一下他的腰,真是明知故問。
    醒來后發(fā)現(xiàn)身邊空蕩蕩的,找遍所有房間都不見他蹤影,那刻她慌了神,以為是自己太主動,嚇跑他了。
    ...
    午休后,路遙就跟蔣遲淮一起前往醫(yī)院。
    一路上,她都挺煩躁的,見到周璟川父母,她要怎么說?
    她大概不管怎么道歉,也沒法獲得原諒,哪個父母不心疼自家孩子?
    況且周璟川手腕骨折,腳踝骨裂,還做了個小手術(shù)。
    現(xiàn)在他基本就是個小殘廢。
    哎...沖動是魔鬼,一點也沒錯。
    蔣遲淮側(cè)臉瞅了她眼,“以后別跟冬米露混在一塊,再這樣下去,你遲早被帶壞!她那晚其實根本就沒醉,你看不出?”
    路遙握緊方向盤:“我懷疑她沒醉,但不確定。”
    略有停頓,她又替冬米露辯解了兩句:“米露其實沒你想的那么不堪,她無非就是刷點小聰明,把所有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又沒什么壞心,女孩子誰能十全十美?”
    蔣遲淮轉(zhuǎn)臉看向車外,沒接話,也沒興趣。
    路遙說:“我不是也會使小聰明,也有心機?難道就此判定我是個壞女人?”
    蔣遲淮回過頭,想都沒想的說道:“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樣。”
    路遙:“...”這嚴重的雙標。
    到了病房門口外。
    路遙站了好半晌也不敢推門進去,她可憐兮兮的看向蔣遲淮:“那個...你一會兒可要幫著我點呀。”
    蔣遲淮輕笑一聲,揶揄道:“幫你什么?周璟川都能被你撂倒,他父母還會在你話下?”
    路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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