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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流水,不會為任何人而停住腳步。回憶已成枉然,王英痛徹心扉的懊悔和頓悟,同樣無法讓時間逆流。
第二天早晨,陰沉沉了好幾天的天氣終于放晴。初升的冬陽,散發(fā)著金黃色的光暈,明媚而溫暖。
翟耀揚心性堅韌而成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因為釋懷,表情上再也看不到一絲勉強的強顏歡笑。
飯桌上,見昨天晚上讓自己給她時間好好考慮的妻子神色雖然有幾分憔悴,但是眼神清澈坦然,多了一分平和,少了一分偏執(zhí),心下放心不少,提到中午就趕火車回去。
翟媽也是過來人,知道有些心事說出來心里會舒坦不少,昨天晚上逮到兄弟倆喝酒,反倒不那么掛心了。
老爺子和老太太不在家里,飯桌上,翟爸就是當之無愧的大家長。和妻子想法一樣,既然兒子不愿意說破,那他們尊重小夫妻的意愿,勉力了兩句就匆匆趕去上班了。
倆當姑姑的倒很想關(guān)心兩句,可這兩天一直稀里糊涂的沒鬧明白小夫妻到底是鬧矛盾還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芽兒也是滿腹困惑,可也知道,有時候人難得糊涂。
翟耀輝見芽兒端著稀飯沒滋咂味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喝,把剝好的水煮雞蛋喂到嘴邊,誰知道這丫頭心神不寧,一口被蛋黃噎著了,翟耀輝連忙又是喂水又是拍背,心疼又好笑,這丫頭還真是一個愛操心的管家婆!
翟耀揚見芽兒剛才一個勁偷偷打量自己,剛才又被嗆的滿臉通紅,也不想心思剔透的芽兒看出什么來,不由打趣,“芽兒,大哥今天就回去了,你也不說兩句送行的話!”
見翟耀揚還有心情說笑,芽兒壓下幾分困惑,傻笑兩聲,“耀揚哥,過年你們不是就又回來了嗎?”
“就是!你這輩子吃的鹽比芽兒吃的米都多,也不嫌丟人!”翟媽見兄妹間胸無芥蒂,心里似乎舒坦不少,嘴里笑罵著,手上一點不含糊撂下筷子敲了翟耀揚一記。
見王英扯著笑容一個勁悶頭吃飯,到底心有不忍,“王英,吃完早飯先把行李收拾好!中午讓要耀輝送你們趕火車!”
“嗯!謝謝媽!”王英抬頭笑了笑,然后低眉垂眼掩藏住眼眶里突然的濕熱。
見王英這樣子,翟媽也有些心軟,可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最后也只能徒嘆一聲。
剛剛明快了兩分的氣氛,因為翟媽的沉默,這頓早飯吃的比平時都要快幾分。
被蒙在鼓里,說實在的,芽兒牙疼的很。可是既然都不讓自己知道,芽兒也不糾結(jié)!吃完早飯,繞路捎上史蒂芬教授就去了醫(yī)院,送行的事兒輪不到自己。
而且,芽兒也還真有些迫不及待,昨天是自己獨立站在手術(shù)臺上主刀的第一場手術(shù),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急不可待的想要驗收這份答卷!
翟耀輝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倒視鏡看后座上今天明顯心思不屬的芽兒,臉上和史蒂芬教授露出同樣了然的笑容,難得見到芽兒如此幼稚的一面。史蒂芬教授臉上多了兩份懷念,幾十年前,自己第一次拿手術(shù)刀進手術(shù)室時,似乎腿都在打顫!
兩人倒是很有默契,不忍破壞芽兒難以掩飾的雀躍和激動。
今天天公作美,陰沉沉了好幾天的天空終于放晴,碧藍如洗,有難得沒有一絲寒風。雖然老話里常說,下雪不冷化雪冷,但明媚的冬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芽兒沐浴著透過車窗投射進來的縷縷燦爛暖意,舒服的整個人慵懶的窩在車后座上,流光溢彩的杏眼微瞇,柳眉彎成俏皮的弧度。哪怕車窗偶爾濺到幾滴車輪滾卷起來的泥濘,也絲毫不影響芽兒的好心情。
就是兩側(cè)人行道上,腳下踩著積雪融化后的泥漿的行色匆匆的路人,似乎也都忍不住放慢了腳步,多享受片刻寒冬臘月難得如此明媚燦爛的暖意。
到醫(yī)院時,門診樓前依舊還是一群白大褂在等著迎接史蒂芬教授這位國際知名權(quán)威。甚至說,比前些天還要鄭重其事。哪怕不想承認,經(jīng)過了昨天那場毫無爭議的高難度手術(shù),假以時日,說不定又一位擁有上帝之手的外科權(quán)威將在他們的見證下誕生。
車還沒停穩(wěn),芽兒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教授,忍不住沖滿臉打趣的翟耀輝皺了皺鼻子,戴上黑框平面眼鏡,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準備下車。
芽兒牙疼的不是這群專家醫(yī)生每天都如此隆重的在此等候以示歡迎,芽兒心安理得,反正這份隆重和熱情也不是因為自己而來的。芽兒腦門子大的是,因為這份隆重,而吸引的臺階兩側(cè)不遠不近的站著的那群假意路過實則駐足看熱鬧的。
這群男女老少大都是醫(yī)院病人家屬,一個個都搓手跺腳的凍的鼻尖通紅,三三兩兩的假裝不經(jīng)意的湊在一塊,看見一輛吉普車停在門診樓前,那群專家醫(yī)生表情似乎頓時一斂,眾人也跟著一起屏氣凝神,眼巴巴瞅著。
什么叫道聽途說,人云亦云?一句話經(jīng)過眾人之口,最后傳的面目皆非就叫人云亦云。永遠不要小瞧所謂八卦的傳播速度!
氣質(zhì)清逸脫俗容貌俊朗的杜清河,給史蒂芬教授當了三天翻譯,雖然只是短短幾天,猶如那曇花一現(xiàn),依舊勾的醫(yī)院那群小護士芳心大亂。在醫(yī)院工作,形形色色的人見多了,可從來沒見過氣質(zhì)如此清雋溫潤的男人。
國際權(quán)威專家醫(yī)生來醫(yī)院客串坐診的消息,借由那群芳心蠢蠢欲動的小護士頓時傳遍整間附屬醫(yī)院。
雖說杜清河很快功成身退,那群最愛八卦的小護士們正懊悔著呢,突然發(fā)現(xiàn)洋教授的翻譯由大帥哥變成了小美女。
按說同性相斥,那群小護士們的八卦之火應該暫且歇歇一歇。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小美女翻譯長得實在太養(yǎng)眼了,亭亭玉立,精致剔透,尤其笑起來,就像是眼睛忽閃忽閃的洋娃娃。
最關(guān)鍵的是,人家了不是單純的翻譯,是才華和美貌并存的高材生。芽兒那點背景,劉朝東他們偶爾說漏嘴時,被那群小護士翻了一個底朝天。
可以說,這幾天,芽兒和史蒂芬教授的一舉一動,全面暴露在那群小護士們熊熊烈火一般的八卦好奇之下。
給病人換藥打針的時候,偶爾會閑聊幾句!于是傳聞越傳越亂,最靠譜的一點的就是享譽國際的權(quán)威專家來附屬醫(yī)院義務坐診呢,最不靠譜的就是有電影明星在醫(yī)院拍電影。
當然,最夸張的就是醫(yī)院來了兩位起死回生的神醫(yī),聽說連心臟都能換,沒看見那群專家醫(yī)生每天一大早都去樓下隆重迎接嗎?還有,大家不是經(jīng)常看見一群白大褂陪著那兩位神醫(yī)在心腦科的樓層巡診嗎!
前兩天,眾人也只是傳得沸沸揚揚罷了!見一群專家醫(yī)生寒風蕭蕭中在樓下迎接人,碰巧路過時零零星星的圍觀。這兩天,情況愈演愈烈,見那群白大褂下樓,大家都一窩蜂的跟著下樓看來醫(yī)院拍電影的電影明星。
芽兒的年紀和容貌太具欺騙性,至少,在一群圍觀人的眼里,說是電影明星更靠譜。
眾所周知的,中國人最愛扎堆看熱鬧。
門診樓前,本來就人來人往,這兩天醫(yī)院看病的病人似乎格外多。不少人正好路過,準備進門診樓,見一群專家醫(yī)生都神色凝重。旁邊三三兩兩竊竊私語,只要不是十萬火急,也都好奇的收住腳步,跟旁人打聽,到底在等誰啊?
然后恍然了悟,哦,都在迎接國外來的權(quán)威專家醫(yī)生!啊?什么,不是啊,是有電影明星在醫(yī)院拍電影?
眾說不一的八卦,頓時勾起原本該腳步匆匆的眾人的好奇心。
翟耀輝停穩(wěn)車,沒像前兩天那樣下車開車門,聽自家小媳婦牙疼的直抽氣,看看車外臉上寫著八卦倆字的眾人,扭身伸手揉了揉,給自家小媳婦打氣。
史蒂芬教授也表情夸張的聳了聳肩,似乎跟小可愛剛?cè)ノ餮艌D留學時的盛況重疊了。記得有一段時間最瘋狂,連自己這個當導師的都遭到了那群熱情小子的圍追堵截。
芽兒見教授和翟耀輝似乎誰都不打算安慰自己,拉了拉黑框鏡架,重重的哼了一聲,皺著鼻子,滿臉無奈。
雖說每次照鏡子時,看著鏡子里眉目如畫的小美人挺自得,可有時候這張臉還真的,還真的很麻煩!自己是來醫(yī)院客串醫(yī)生的,不是明星來醫(yī)院走秀的!
芽兒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突然間自己的人氣如此高漲!明明前兩天還沒這陣仗呢!
別說芽兒不知道,就是王亦青和劉朝東他們整天待在醫(yī)院的,都不清楚!
見車穩(wěn)穩(wěn)的停下,按照以前占據(jù)地利之便的王亦青和劉朝東就該上前迎接了。這會,腦子里還在思索史蒂芬教授這個國際權(quán)威醫(yī)生怎么變成了拍電影的大明星了,也頂不住周圍眾人的灼灼視線,腳步遲疑了不少。
芽兒自己打開車門下車,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片刻,緊接著響起一道道的抽氣聲。要是視線有形的話,芽兒絲毫不懷疑自己身上早被盯出十個八個的窟窿。
眾人的好奇心因為眾說不一的八卦,吊的高高的,見人從車里下來,眼睛睜的老大。
就見車里果然先下來一位年輕靚麗的女孩兒,簡簡單單穿了一件長款淺灰色羽絨服,穿在別人身上顯得臃腫暗淡的淺灰色羽絨服,穿在她身上,襯托得身形纖細高挑,額外多了兩分素雅。
那頂杏黃色的毛線帽,明明是老太太戴的土不啦嘰的式樣,可戴在人家頭頂上偏偏就多了幾分俏皮,怎么看怎么可愛!
笨拙的黑鏡框遮住半張小臉,要是換別人戴這么丑的黑鏡框眼鏡肯定顯得幾分呆氣,要不說人家是大明星呢,黑鏡框下只露出圓潤福氣的白皙下巴,襯托得小臉越發(fā)青澀純凈,模樣怎么看怎么長的比音像店海報上的那些電影明星都漂亮,嬌俏精致。
哎呦,乖乖,還真的是大明星來醫(yī)院拍電影的啊!可也不對啊,沒看到攝像頭在哪里!身上背著的那箱子那厚實勁,看著也不像是道具!
眾人雖然站的遠,芽兒也聽得耳朵根發(fā)癢,人群里似乎炸開了鍋!
長得可真俊,就是不知道拍的啥電影?一定得打聽清楚,取景的時候說不定自個也能在電視上露臉呢!
什么,不是拍電影電影明星,她就是那妙手回春小神醫(yī)!怎么可能,長得這么俊怎么可能不是明星呢!再說了,看著才多大啊?頂天也就二十歲,就是從小學醫(yī)她敢給病人切脈問診嗎?
眾人正嘀咕著呢,就見小姑娘從車里接了一位身形干癟的老頭下來,高鼻梁,藍眼睛,外國老頭啊!竊竊私語聲因為史蒂芬教授嚴肅的表情,也清凈了不少。
見史蒂芬教授出來,王亦青和劉朝東才回過神來,趕緊迎上去,“小杜(萱瑾同志),教授,到了啊!”
今天再看到芽兒,劉朝東都忍不住改了口。不是前輩對后輩的那聲小杜,而是鄭重的喊了萱瑾同志。
芽兒挑了挑眉,突然發(fā)現(xiàn)劉朝東跟自己握手的那只手似乎有點顫!
“萱瑾同志,教授,早上好啊!”
中國人講究禮多人不怪,剛才不好跟王亦青和劉朝東搶地主之誼的一行人慢了半拍,上前握手問好!
昨天一起沒進手術(shù)室的人,今天一大早從劉朝東他們嘴里聽到了昨天下午那場最驚艷別致的手術(shù),不停的打量,似乎想從小姑娘臉上看出什么花樣來!昨天那場大型復雜手術(shù),真的是杜萱瑾主刀?
真有人可以把老祖宗的銀針和現(xiàn)代醫(yī)學手術(shù)刀同時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而且,還如此年輕?
而親眼見證昨天那場手術(shù)的劉朝東他們,下了手術(shù)臺一直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上,這才完全清醒過來。今天再看到小姑娘,連眼神都變了。
先不說小姑娘那手高深莫測的銀針之術(shù),就是拿手術(shù)刀的本事,他們也都自愧不如。昨天那場手術(shù)太過精細復雜,就是他們也有小姑娘用金針穩(wěn)定病人身體特征的本事,他們也不敢保證他們的手可以完成那么精細的手術(shù)操作。
芽兒看看史蒂芬教授,見教授似乎不愿意多寒暄,干脆直奔主題,“王主任,劉醫(yī)生,昨天晚上病人術(shù)后沒有什么術(shù)后并發(fā)癥吧?”
“沒有,昨天晚上我親自值的班!手術(shù)非常的成功!剛才,已經(jīng)安排武老從監(jiān)護室轉(zhuǎn)到普通病房!要不,咱們現(xiàn)在去查房?”
“好!”芽兒聲音平靜的聽不出一絲波瀾!只是睫毛翹了翹,只有熟悉芽兒的人才知道,矜持的笑容里掩藏著小小的雀躍和激動。
一行人說著就簇擁著一老一好進門診樓,旁邊剛才爭得臉紅脖子粗的眾人都傻了眼,想跟不敢跟的!還真的是小醫(yī)生啊!沒看見那群專家醫(yī)生對那一老一少都客客氣氣的!
看了一早晨熱鬧,心里也隱約有了最貼近真實的答案!可是,扭頭添油加醋的一傳,譬如說那小姑娘長得多漂亮,跟電影明星似的。估計啊,明天迎接芽兒的還是這陣仗。
門診樓和住院樓是連同的,頂層舒適的高干病房里,武老爺子人雖然早清醒過來了,也度過危險期從監(jiān)護室推回病房,可依舊只能躺在病床上,身上還插著一些導管。
這場手術(shù)到底傷了武家老爺子的元氣,尤其是剛做完手術(shù),精神不振,正闔眼小憩。武家和兄妹幾個今天都沒來,老爺子身體既然沒有大礙,他們也沒必要都陪在這里。
病房里,今天過來看護武老爺子的是武家和的幼子,說好聽了清閑說難聽了不務正業(yè)的武彥冬。武彥冬說是陪護老爺子,可病房里光特護就倆人,倒不如說是哄老爺子解悶的。武彥冬嘴甜,平時很得武老爺子歡心!
武彥冬也是京城小圈子里有名的紅三代,太子爺,平時和羅三少羅少強關(guān)系鐵的很,說難聽一點,就是狐朋狗友。
京城小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武家和羅家可以說是私交一般。
馬上就要換屆了,羅家老爺為了羅家也是煞費苦心,倒有心和家世不俗的武家交好,可一直找不到機會。羅老爺子很清楚,那倆黃毛小兒私下的關(guān)系再鐵,頂多也是酒肉朋友,無法影響兩家大家長的政治傾向!
前兩天,從羅少強那里聽說武家老爺子要住院做手術(shù),倒是覺得是一個機會,這不,今天就打發(fā)羅少強過來探病。先讓小輩來醫(yī)院露個臉,等武老身體好轉(zhuǎn)時,自己也有借口好名正言順的過來探病。
羅老爺子現(xiàn)在想起來還慪氣。
翟明山那老小子,倒是貪心不足,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部隊不夠翟家撲騰的了,竟然染指政界。誰能想到,翟學文一點沒隨他大老粗的老子,天生當官的料,當年單槍匹馬在政界摸爬滾打,短短二十幾年,政績竟如此斐然。
這次換屆,羅家和翟學文盯上的是同一個位置。本來,翟學文政績資歷更干凈漂亮,可羅家在政界則是多年經(jīng)營,根深葉茂。
這場鹿死誰手之爭本來是各有五分勝算,羅老爺子最近才察覺到,這幾年,政治世家的王家和韓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漸漸和翟家親近起來,翟學文的砝碼明顯更厚重。
羅老爺子聽人無意間說起翟家老二那場隆重的婚宴上,王家韓家那幾位老爺子在婚宴上的表現(xiàn)時,差點沒嘔出一腔熱血來。翟老頭那面憨心奸的老狐貍,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孫媳婦的人脈都用上了,也沒羞煞他那張老臉!
羅老爺子慪氣歸慪氣,這節(jié)骨眼上,羅家當然不愿意放松!羅老爺子自詡家世清貴,平時最愛惜羽毛,這次也是破斧成舟一站,這段時間沒少拉攏政治勢力。
蚊子再小也是肉,連日暮西山的鄭家都能看得上,破船還有三斤釘呢,倒是一點都不忌諱翟爺爺曾經(jīng)調(diào)侃的,也不擔心鄭家的破船把羅家拖下水。
這些官場上的是非,芽兒不關(guān)系,翟爺爺他們也都不舍得跟芽兒講,倒是不知道自己竟然陰差陽錯的也入了羅家老爺子的眼。
不過,話繞回來,羅少強受羅老爺子命令來醫(yī)院探望,鄭月如如今是是羅三少公開的女朋友,前些天剛徹身體會到一把從云端跌落塵埃的落魄,對權(quán)力的渴望從來沒如此強烈過。不管是為了鄭家,還是身為羅少強女朋友的身份,陪羅少強一起過來,也于情于理。
隔幾天就要清理一回的病房,角落里又堆滿了兩人帶過來的一堆高檔營養(yǎng)品!
武老爺子精神不振,招呼不動倆人。當然,倆人輩分低,也沒那么大臉面讓武老爺子忍著不適親自招呼!
兩人過來,說是探望問好,莫若說在武老爺子面前刷一個好感度!從頭到尾招呼倆人的就是武彥冬。
不過,武彥冬似乎心神不屬,坐不了三分鐘就跑到窗前往外看。
這會,干脆把倆人撂在小客廳,一個人抻著脖子趴在玻璃上看得樂呵。
羅少強把早涼透的茶杯放在茶幾上,看了看病床上小憩的武老爺子,踮著腳也到窗前,皺著眉往樓下瞧了一眼,夾著武彥冬的脖子,低聲威脅道,“彥冬,你小子偷樂呵什么呢,眼珠子都黏玻璃上了?你就這么招呼我的!”
“不是,三哥,我跟你說,我這兩天聽人說醫(yī)院這些天有位女明星每天來醫(yī)院報到,瞧瞧,下面那人頭烏壓壓的動靜!”說著,還不忘指給羅少強看,“三哥,就那個戴帽子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小明星!”
武彥冬擠眉弄眼的嘀咕著,扭頭朝病床上看了一眼,笑的格外猥瑣,“相遇就是緣分,等會我去打聽打聽,打聽出來讓她陪咱們兄弟倆喝酒!”
羅少強見武彥冬口無遮攔,也扭頭朝病床上看了一眼,給了武彥冬一個響亮的腦崩,指著還沒開走的吉普車,還有那群嚴陣以待的專家醫(yī)生,拆穿道,“你到底是聽誰胡扯的,就她坐的那輛軍用吉普,也不可能是明星!還有,你見哪個小明星來醫(yī)院可以讓那么多專家醫(yī)生恭迎大架的……還有,你看她……”
鄭月如見倆人毫不避諱的指指點點,輕啐了一聲,也順著肚子滿是花花腸子的的倆人的視線往樓下看了一眼,眉頭越皺越緊!
到底是冤家見面分外眼紅,鄭月如就憑在樓上往下俯視的一個戴著帽子的俯視側(cè)影,就知道那人是誰,忍不住緊咬銀牙,指甲都快攥到肉里,杜萱瑾真是陰魂不散!
而羅少強一邊悄聲跟武彥冬分享自己的心得,聲音突然越說越低,眼睛也越來越亮。羅少強看美人的眼光向來毒辣,哪怕只有匆匆的一面之緣,但那個玉瓷般晶瑩剔透的佳人,一直在腦海里徘徊縈繞。
羅少強夜不能寐,這幾天私底下沒少打聽,雖然也沒打聽出來什么,可也知道翟老二不是自己能招惹的,才剛剛勉強壓下去內(nèi)心的躁動,今天毫無心理準備的突然看到杜萱瑾,風流倜儻的羅三少第一次就跟毛頭小子似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芽兒隨著眾人進了門診樓,不知道一會自己會碰到讓人惡心的嘔出三天積飯來的人,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要是知道的話,那句陰魂不散就是芽兒的潛臺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