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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過后,青龍山綠蘿峰禪院外,一處建在懸崖上的木亭中。`
“千峰筍石千株玉,萬樹松蘿萬朵云……”
一襲寺內(nèi)青色長衫的秦川,背負(fù)著雙手,一臉感慨和陶然地望著遠(yuǎn)方被大雪覆蓋的群山,吟了兩句詩。
聽后面的女人沒什么反應(yīng),秦川假裝咳嗽了一下,眼神往后瞄。
柳寒煙正陪在他身后,坐在一張石凳上,看著一本寺內(nèi)高僧注釋過的經(jīng)書,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那個(gè)……老婆,你聽我作的這兩句詩沒?你覺得我文采如何?有什么可改進(jìn)的嗎?”秦川一臉謙虛地問。
柳寒煙抬頭,捋了捋被風(fēng)吹亂的秀,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唐代元稹寫的《南秦雪》,什么時(shí)候變成你作的詩了?”
“呃……”秦川尷尬地姍姍一笑,“開開玩笑嘛,原來老婆你知道啊,哎呀……真不愧是我的女人,就是有文化啊!呵呵……呵呵……”
住在這里養(yǎng)傷已經(jīng)快一星期了,不管是秦家也好,還是軍方的人,都希望秦川能夠晚一些再離開青龍寺。
畢竟秦川給所有人帶去太大震撼,等熱潮褪去一些,再下山,也就能免去不少麻煩事。
其他人都走了,柳寒煙留在這里,前三天秦川起床都起不了,一直都是她在旁照料。`
這兩天秦川總算恢復(fù)了,女人也就有時(shí)間看看書,看看風(fēng)景。
不過,也算是一種默契,柳寒煙并沒多提之前秦川隱瞞身份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為什么秦川要騙她,她自己心里也明白。
秦川清醒過來后,還給在世界各地的女人們了訊息,報(bào)了平安,雖然女人們都想過來看他,可也知道不太方便。
禪院清靜,秦川也不急著下山,畢竟夫妻二人也沒這么悠閑過,聊聊天,說說話。
多數(shù)時(shí)候,柳寒煙還是不太愛吱聲,都是秦川牽起的話頭,這種想賣弄一下學(xué)問,卻被打臉的事,也不是一兩回了。
秦川也算進(jìn)一步了解,自己這媳婦兒別看常年在軍中,讀書還是讀過不少的,懂的也挺多,要是真不干將軍,確實(shí)也不愁找不到工作。
為了掩飾自己心虛,秦川摸著肚皮,說:“怎么那小子還不送飯來?都餓了……”
正說著,就聽見有人從禪院另一頭的拱門跑過來。
那是一個(gè)虎頭虎腦,約莫六七歲大的男孩兒,拎著一只飯籃子。
男孩兒身后跟著他母親,一個(gè)看起來三十來歲,臉蛋五官長得一般,但頗有風(fēng)韻的婦女,穿著簡樸的白色羽絨服,也擋不住凹凸的身材。
柳寒煙放下經(jīng)書,臉上少有的露出一絲微笑。
“秦叔叔!柳姐姐!敦敦我又給你們送飯來啦!”這男孩兒叫敦敦,因?yàn)殚L得敦實(shí),也不知道他爹是怎么取的這名字。
婦人叫梁燕,帶著兒子住在這里山下,開著一間小賣部,平時(shí)為寺內(nèi)送一些雜物上來。
因?yàn)榍卮ê土疅煵皇浅黾胰耍偛荒茏屗麄兲焯斐札S念佛,所以安排讓梁燕做了葷腥的飯菜帶上來給二人吃。
有時(shí)候是敦敦跑上來送飯,有時(shí)候則是母子一起,這母子倆也是體力出眾,上下山跟喝水似輕松。
“小子,都跟你說幾回了!叫我叔叔,你就得喊她阿姨!咱是夫妻,輩分同輩!懂不!?”秦川聽到這稱呼,就感覺頭疼。
敦敦做了個(gè)鬼臉,“我就不!”
“梁姐!你得教教你兒子啊!”秦川申冤,自己可年輕了。
梁燕一口本地鄉(xiāng)音,笑著說:“娃兒不懂事,小秦你別太介意,不是說童言無忌么”。
柳寒煙對男人的小家子氣感到無語,“梁姐,不用管他,真是麻煩你們了”。
“沒事兒,柳小姐,我和敦敦平時(shí)本就空閑,再說了,送飯也是你們給了錢的,我們還多做點(diǎn)小生意呢”,梁燕熱情地說著,把拎著的飯菜都拿出來。
秦川和柳寒煙喜歡在外面亭子里吃,也不在乎飯菜涼掉,所以梁燕也沒顧慮太多。
“梁姐,今天怎么帶了這么多菜來,我們吃不下的”,柳寒煙現(xiàn),梁燕帶了七八個(gè)菜,還有一大盆飯,這分量可不像兩個(gè)人的。
梁燕笑著說:“今天敦敦他爸爸要來,我們跟你們一起在這兒吃了飯,等他上來”。
秦川和柳寒煙一聽,都有些詫異。
“敦敦他爸,是青龍寺里的人?”秦川問道。
“是啊,都大半年沒見了,兒子都快不認(rèn)識他了,等他這陣子空下來,要好好聚聚”,梁燕一臉紅光,顯然也很想念老公。
秦川和柳寒煙對視了一眼,尋思著,應(yīng)該是寺內(nèi)什么工作人員,畢竟青龍寺規(guī)模較大,除了門人也有做維護(hù)運(yùn)營的人,并不奇怪。
梁燕母子倆住在山下,多半也是因?yàn)樽约夷腥嗽谶@里上班的關(guān)系,不過到底什么工作,能讓他們半年不團(tuán)聚呢?
四人一起聊著天,吃了餐午飯,敦敦的胃口特別好,至少比柳寒煙要多吃一倍的食物,也難怪長得這么敦實(shí)。
吃完飯,梁燕把餐盤等一收拾,問道:“小秦,柳小姐,你們跟我老公是怎么認(rèn)識的呀,說起來這地方青龍寺的人都不給進(jìn)呢,他還是頭回讓客人進(jìn)來住”。
“梁姐,你老公……我們認(rèn)識?”秦川納悶。
梁燕一臉疑惑,“你們不認(rèn)識?不可能吧……不就他讓你們住這里,還讓我送飯給你們的嗎?”
“梁姐,請問你的丈夫……叫什么?”柳寒煙問。
正問著呢,就聽見敦敦在院子里大喊——“爸爸!”
秦川和柳寒煙一愣,他們都沒注意到,有人已經(jīng)進(jìn)了院子!
抬頭一看,夫妻倆都是目瞪口呆。
只見一個(gè)剔著光頭,打理地干干凈凈,氣色紅潤的魁梧男子,穿著一身酷酷的黑皮夾克,緊身牛仔褲,這么大搖大擺走了進(jìn)來。
他一把抱起敦敦,在兒子臉上親了口,哈哈大樂,空出一只手,還向亭子里的秦川等人打招呼。
“不好意思啊,最近剛出關(guān),寺內(nèi)的人又都被叫去審訊了,我也是忙不過來,其實(shí)早就該來看看你們了,哈哈……”
梁燕起身,沒好氣地笑著說:“死鬼,半年不見還有臉笑?你心里還有咱娘兒倆么?再說有你這樣待客的嗎?!小秦他們說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是誰呢!到底怎么回事啊!”
“啊?不知道我是誰?”男子摸了摸自己光頭,又摸摸自己下巴,“不會吧,貧僧就是理了個(gè),刮了刮胡子,顯年輕了點(diǎn),就認(rèn)不出來了?”
秦川咽了咽口水,扭頭看一旁的柳寒煙,卻現(xiàn)柳寒煙的表情少有地很是“精彩”……
“那個(gè)……老婆,他不會就是……”
柳寒煙深呼吸一口氣,終于站起身來,行了個(gè)禮,“感謝金蟬法師,救了我丈夫”。
“哐當(dāng)!”
秦川直接身體一歪,從石凳上摔下,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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