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將這個事情告訴本王?”皇甫晟想到了那些血腥的場面,他的小丫頭獨自承受著這一切。早知如此,他就不會來徐國,愿意為多大的事情,只不過是一樁情愛牽扯出來的一點錯誤罷了。
他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膽子大到血洗他晟安王府,從來不是可以隨便忍氣吞聲之人,他的聲音冷漠的仿佛從寒冰地獄中而來,似乎下一秒就要把這一切全部摧毀。
“是不是京城平靜的太久了,他們舒服日子過得太久了?”他摩挲著手上的那枚戒指,青銅戒指被光線照耀的有幾分黑暗詭異的光芒。
他的表情涼薄的沒有任何溫度,極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線,都說薄唇之人薄情,他們以前都不相信,可是現在看著這個人的表情,心中難免有些瘆得慌。
或許這個時候也只有搖光敢說那么一兩句話了,畢竟事情總不能就這樣不清不楚的發展下去,更何況要選出新一屆的天璇,迫在眉睫。
是的,天璇只是一個名字或者說只是一個部門的代號,他們是殺手,所以從加入七部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沒有了自己的名字。他們只有一個代號,一個冰冷的代號。
到現在也沒有人記得天璇,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了,或許只有七部手冊上有答案,或許什么地方都沒有,天璇的身份是完全絕密的存在,他們其他6個人也是。
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知道天璇真正的名字,那就是竹青。可竹青與他們早已形同陌路,那些過往早已變成了久遠的往事。
“始作俑者,悉數喪命。”搖光低著頭,輕聲將這句話說得出來,早在事情剛剛出來的時候,玉衡就命令煞部的人全部出動,去消滅絕命谷。
然而等到煞部的人趕到那里,等待他們的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山谷,陰暗潮濕的地方依舊彌漫著散不去的血腥之氣,這里似乎發生過一場異常慘烈的戰斗。
然而那些尸體早已消失殆盡了,空曠的山谷里只有鳥獸的嘶鳴,透不進光的谷底,就如同黑暗的地獄之眼,滋生著邪惡與罪惡,滋生著貪婪與殺戮。
后來煞部的人出谷之后才知道,天璇死去的第3天,傳說之中永不出世的蟲谷,莫名其妙的出世,然后以一種極其慘烈的手段學習了絕命谷。
聽說絕命谷的那些人是被人虐殺的,一個個的似乎是被人折磨至死的,然而沒有人遇見任何一個人,等到有人發現時,絕命谷的人全部都死狀凄慘的躺在了那里,整個谷中血流成了一片河。
沒有人知道蟲谷和絕命谷之間的恩怨情仇,也沒有人知道一向不問世事的蟲谷,為什么要將絕命谷趕盡殺絕,據說除了絕命谷谷主下落不明之外,其他人全部死在了這里。#@$&
但是玉衡和搖光都隱隱約約的覺得這件事情和天璇之事似乎有點關系。天樞掌管的樞部掌管著天下信息,但對于這件事情他們似乎也并不知曉其中的關節。
天樞閣的宗卷之中,對于蟲谷的描述只有幾句,寥寥幾句,但他們也探聽了許久:“蟲谷,南疆神秘部族,一詭異蟲蠱之法而得名,祖中人皆善使用毒蠱之術,殺人于無形之中,久不出世,無其蹤跡。”
皇甫晟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也有些震驚,這是他晟安王府與絕命谷之間的事情為何有旁人插手?難道是這絕命谷壞事做的太多真的絕命了。這中間有太多的東西沒有查明。
“可有探聽到蟲谷的其他消息?絕命谷之事可有調查清楚?還有,絕命谷一向是買兇殺人的殺手,非重金無以請動,這件事情背后另有主謀,讓樞部前去調查清楚。”皇甫晟的聲音淡淡的,并不因為絕命谷的人全部死了,就對這件事情徹底放心。
在這一刻,他突然無比急切的想念他的小丫頭,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不知道她都是如何面對的。明明那樣一個柔弱的人,為什么可以承擔起這么多的東西?更何況如今她還懷有身孕。%&(&
“這個蟲谷到底是什么來歷,怎么三番五次都有他們加入,以前怎么沒發現他們這樣無孔不入,真是一群討厭的蟲子。”玉衡忍不住抱怨出聲,人總是對未知的事物存有恐懼之意,誰都不知道蟲谷到底是什么樣,一群人自然對這些人心中有防備。
然而搖光卻并不贊同,他很小聲的說道:“他們與我們……似乎是友非敵,上次不就是他們出手救了我們嗎?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她們沒有對我們做什么事情呀。”
“誰知道他們是用什么目的,搖光你怎么如此單純?你的搖光閣還有指望嗎?”玉衡的聲音冷冷的,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讓皇甫晟在一剎那之間就變了神色。
他的目光那樣冷,那樣寒的,盯著搖光的時候,搖光突然預感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將要發生,“主人,對……對不起,是我草率了。”
“搖光,你果然是清靜日子過多了。”雖然不是責罰的語氣,但是搖光知道因為玉衡的一句話,他接下來的命運慘了,不過既然是自己失言,那肯定就是要承受后果的。
“蟲谷危險異常,不得不防,是敵是友,如今尚不明確,靜觀其變即可。”皇甫晟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離開了,他似乎并不愿意與這二人待在一起,天璇跟在他身邊那么久,怎么就突然死去了呢?
這個時候遠在京城的顧闌珊打了幾個噴嚏,不知道是天氣變化太大,得了風寒還是怎么回事,她揉了揉鼻子,懶洋洋的伸了個腰。
一旁的四月聽到聲響,慌忙給顧闌珊披上了外衣,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是不是感染了風寒?要不回放吧,外面風有點大。”
“不用了,我就在這坐坐,崇老他回來了,這人這兩天怎么一直神出鬼沒的,到底在干什么?”平時不是在折騰金魚就是在喝酒,這兩日卻突然沒了蹤跡,讓顧闌珊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