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如果我說我出發要去徐國,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皇甫晟的語氣有點不確定,但要是把顧闌珊一人留在這人心叵測的京城之中。
與其讓顧闌珊一人置身于危險之中,不如跟在他身邊,哪怕徐國也有危險,但至少在他身邊,他能夠護她周全。
顧闌珊輕輕地將手放在皇甫晟的手中,“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沒關系的,只要你做決定都好,說不定去徐國我還可以幫得上你的。”
“京城之中,人心叵測,我怕你留在這兒會受到傷害。”皇甫晟的眼神有些憂郁,當一個人有了軟肋,便再也不是當初無堅不摧的樣子,可這個軟肋他甘愿承受。
顧闌珊的笑容嬌俏且調皮,“這天下何人能奈何得了我,也就是走到了你的身邊。別忘了當初還是我救的你,當初還是我幫你打的勝仗呢,到時候誰護誰周全還不一定呢。”
“哈哈哈,好好好,我家小丫頭最厲害了,行不行?都多大的人了,一天天還跟個孩子似的,以后有了孩子可怎么辦呢?”還不是寵溺的笑了笑,眼中全是溫柔。
或許只有在顧闌珊面前皇甫晟才有那樣溫柔的神色,這個一生命運多舛的男子,將所有的溫柔與溫情都給了他心愛的女子。此后歲月漫長,他是她唯一的光,而她又何嘗不是他的救贖。
“阿哦,原來是這個樣子,等以后有了孩子你就不喜歡我了是嗎?果然感情是淡了。皇甫晟,你當初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女子溫暖而潮濕的眼睛之中閃爍著狡黠的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少年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一身騷氣的粉色錦衣被他穿的張揚又妖孽,仿佛生于江南某個山野之中的桃花妖精,美麗之中帶著幾分讓人害怕的邪氣。
如今都到了暮秋時節,他手中居然還拿著一把扇子,織金扇面上繪著一只枯瘦的桃花,都說梅花是花中的君子,枯瘦之梅象征一個人的孤兒品質,可這人偏偏愛情的枯瘦的桃花。
“咦,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呀,你們的人到底你外公都沒有,少兒不宜呀!”少年帶著幾分調笑眼神,不只得玩顧闌珊的身上瞟,顧闌珊有些莫名其妙瞪了回去。
皇甫晟將被子扔了過去,白玉杯則帶著凜冽的寒氣,直直地擊下少年的面門,那一雙眼睛里散發的寒氣,讓少年縮了縮脖子,“你要是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給本王滾。”
少年伸手穩穩的接住了那個白玉杯子,凌冽的酒香直直的沖進了少年的鼻尖。
“嘁,不要這么兇嘛,你看把你家小媳婦兒都嚇到了,男人太兇了,可是不好的,我的殿下呀,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溫柔?”少年依舊笑的騷包而放肆,似乎并沒有將皇甫晟的怒意放在心中。
“天璇,你在干什么?是睡著了嗎?怎么把它放起來了?本王要你有什么用?”男人的聲音帶著怒氣,旁邊的樹枝抖了抖,抖下了幾片樹葉。
似乎就在那是一剎那,一個男子站在了皇甫晟的面前,面帶微笑的說道:“主人,我這就把他趕走,主人放心一定以絕后患。”
“好吧好吧,我是有事來找你的,錦華公主死了!”少年的花沒有帶任何感情,在場的所有人卻都是呆愣住了,那錦華公主前幾日還出現在宮宴上,怎么突然就死了?
皇甫晟第一時間把懷疑的眼神投上了少年,“你殺的?”震驚過后他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似乎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外界都說四皇子殿下薄情無義,這樣看倒是有幾分真假難辨。
少年搖了搖頭,輕輕地將白云杯子放回了原位,然后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沒事殺一個女人干什么,主人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做。”
“一朝公主就這樣無端端的死了,真的不是你干的?”皇甫晟的那錦華公主倒是沒有多少感情,畢竟那人是皇甫遠的女兒,與他也算是半個仇人。
他們之間不過是明面上的兄妹罷了,其實沒有一點就沒情義,其實說實話,連面都沒有見過幾次,那錦華公主是被皇甫遠捧在手心上長大的女兒,這樣無端端的死了,不知道那瘋掉的皇帝會有什么反應。
少年笑嘻嘻的搖著扇子,似乎對于一個美麗高貴的公主的死亡沒有任何的興趣,或許一個女子香消玉殞他的同情心,“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我下的手,與我何干?”
“錦華公主死了,她一個弱質女流,無端端的別人殺她干什么?又不是皇子,還需要奪權。”顧闌珊對這件事情也是不能理解,畢竟這件事情是她也沒有料到的。
錦華公主在他前世的記憶里并沒有死,而且那人還嫁的不錯,嫁給了一個寵她,愛她的兩人,生了一對幸福可愛的孩子,一輩子過得平淡和安寧。
“夫君,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說有些著急,畢竟一個女子死在了深宮之中,那女子還是一個花季少女,同為女子,在她心中也有幾分不好受。
我不是搖了搖頭,摸了摸顧闌珊的耳朵,其實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是這家伙告訴我的話,我現在還不知道呢,反正也不關我們的事,沒關系的。”
“怎么不關我們的事,那人可是你的妹妹呀,是你明面上的妹妹,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錦華公主是你的妹妹,此時此刻你這個做哥哥的人沒有任何反應,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顧闌珊有些不理解皇甫晟的行為,不過心中想了一下,卻也就釋然了,畢竟每個人都有一段不愿意說的過去。
皇甫晟冷笑了一下,不咸不淡的說道:“當年他皇甫遠把一個不到8歲的孩子扔在戰場上的時候,怎么不怕天下人恥笑?如今不過是他的孩子死了,我有什么好難過的,我有什么好被人恥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