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被嚇到的吳有才也只能是點點頭,嘴里還頂著火銃,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明白就好,告訴你,就因為你讓我手下病死無數,戰力全失,懂吧?”
李越聲音壓得很低,神色十分猙獰,讓吳有才看得絕望至極。
隨之,七叔急匆匆地跑到李越面前,看著這一幕,也是有些發蒙。
不過,直到此時,整個府院已經被封鎖了,誰也出不去,也明白事情很嚴重。
“少主,到底是什么事?會這么嚴重?”
七叔一臉不解地問道。
聽到此話的李越并沒有多說,只是伸手指向屋里一把抓住吳有才的頭發,將其連拖帶拽拉進了屋中。
一臉蒙的七叔也緊接著跟進去,而同時石磊也帶著人一同跑了進來,樣子也是十分緊張。
當李越進屋之時,只讓七叔和石磊進入了房間,其余人都在外面守著。
“七叔,現在這個吳府別院中,有多少人是你信得過的,還有多少人是你信不過的?”
李越神色鄭重地說道。
聽到此話,七叔呆愣在當場,隨之回過神時,才明白李越所說何故。
“回稟少主,府中下人長隨護衛和駐扎在府中的士兵,一共是一千兩百人,其中只有三人我信不過,剩余人都沒有問題。”
七叔話音一落,看向吳有才和柳如煙似乎所指的三人就有眼前的二人。
聽到這里的李越,也明白三人中吳有才和柳如煙就在其中,而剩下一個人,就是吳元青。
“我明白,現在我所說的每一件事情,只能咱們幾人知道,懂嗎?”
李越一臉嚴肅之色地說道。
聽到此話,七叔和石磊面面相覷,隨之又點點頭。
“知道了,少主,用不用現在安排人手把院子里的人全分散出去?免得人多嘴雜,把事情給說漏了。”
石磊十分緊張地說道。
而這時的李越又陷入了沉思,根本沒理會石磊的問話,隨之又看向了七叔。
“這件事情一定要做得很真實,只有這樣才能迷惑敵人,而且要找信得過的人。”
李越十分認真地說道。
到這里的七叔更是迷茫,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李越所說究竟是何事,只是知道事情非常嚴重。
“少主,究竟是何事?只能咱們幾人知道,最起碼我也得知道事情的原委,只有這樣才能做好您安排的事情。”
七叔很是不解地問道。
“這吳有才給我出了一個主意,非常不錯,我想利用一下,讓對方以為咱們軍心大亂。”
李越淡然一笑,看向了一旁哆哆嗦嗦的吳有才,露出了贊許的表情。
這樣原本惶恐不安的吳有才,更加覺得自己這命似乎是到頭了。
“少主,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說謊,我妻無病,這些只是我編排出來的,就是想讓她能夠伺候少主您而已。”
吳有才一臉尷尬又惶恐的神情讓原本緊張的氣氛就多了一分嘲諷的意味。
尤其是七叔,看著吳有才那樣子,咬牙切齒地恨不得當場就將其一刀兩斷。
“你這個閹貨,把自己老婆往別的男人懷里推,還真不要臉,竟然算計到少主的頭上,今日我非把你的皮扒下來不可。”
七叔惱火至極,說話的同時急步上前。
一把抓住吳有才,直接給抻到了李越的面前,就打算當場剝皮去骨。
看到七叔如此激動的神情,李越急忙上前去阻止。
“留他一命還有用處呢,他有個朋友是丹陽城的守將,叫什么楊天中,兩人互通有無,說是想投奔于我,我看投奔是假,套取情報是真。”
李越說到這里后,臉色更加冰冷了,看著吳有才恨不得上來就要把對方的腦袋給擰下來。
“他居然私自與丹陽城守將通信,他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看來我這防范工作沒有做好,還請少主治罪。”
七叔一臉愧疚之色地半跪在地,是自責因為自己的疏忽才導致吳有才能跟丹陽城有著聯系。
“七叔,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利用吳有才和這個守將把咱們軍營中出現霍亂之事,傳遞給吳家。”
李越淡然一笑,十分鎮定地說道。
聽到這里,七叔才明白過來李越如此緊張所謂何事。
可轉念一想,覺得此事有些不通,頓時皺起眉頭。
“少主,您所說之事的確可為,不過咱們可是第一個將瘟疫全面肅清的,若是軍營暴發瘟疫霍亂,我覺得吳家的高層不會相信。”
七叔一臉為難之色地說道。
說到這李越不由得苦笑搖頭,心里在想,這七叔對于病理知識還是不甚了解。
“其實這瘟疫傳到這里已經有所變化,與當初那種寒熱之癥根本不能同日而語,若現在有了新的變化,咱們這里也出現了霍亂,也不由得他們不信。”
李越一臉自信地說道。xしēωēй.coΜ
而這時,在一旁聽著有些發蒙的石磊,似乎是清楚了二人所說之事,頓時眼前一亮。
“少主,我覺得此事可為之,我的狼牙兵向來是所向披靡打的,吳家的士兵都不敢出城,只能龜縮于城中,若將狼牙兵調換那一定會讓對方信服。”
石磊一臉興奮地表情,看上去這事情似乎只有他一人能做一樣,而李越和七叔也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七叔,看來你調教得不錯呀,這個石頭終于開竅了,咱們要演得真實,對方一定會相信,到時費不了多大的功夫丹陽城就會唾手可得。”
李越冷笑著說道。
聽到這里,七叔滿意地點點頭,隨之三人開始詳細籌劃起如何演這一出大戲。
等到天亮之時,三人才離開房間,而吳有才和柳如煙卻被死死地關在了房中。
清晨,原本是要出操訓練的軍營變得死氣沉沉,輕煙繚繞,仿佛將整個形山鎮籠罩在其中。
一輛接一輛的馬車拉著白布裹著的人離開了形山鎮,仿佛這些人都是一夜之間病死的一樣。
而這一幕,卻讓在遠處盯梢的吳家斥候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形山鎮外的大營也是如此,沒有任何動靜,仿佛里面的人都在同一時間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