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矮小,但瘦弱的詭異男子身形十分的矯健,在人群之中穿梭而行。
手中還有一把一尺長的短刃,而他的目標仿佛就是向著李越而來。
“好!癩猴子,今天你要是在他身上劃一刀,我就賞銀百兩。”
范公子一看到那詭異男子沖向李越,立刻大聲地呼喊起來,樣子十分的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血腥的場面一樣。
而站在一旁的李姑娘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
“范公子,你不是答應我不與對方為敵嗎?這是要干什么?難道真的出人命你才會罷休嗎?”
李姑娘一臉憤怒地質問道。
聽到此話的范公子只是冷哼一聲,并沒有看向李姑娘,反而是更加興奮地喊叫起來。
與此同時,被稱之為癩猴子的男子嘴里叼著匕首,如同是山中猴子一般上躥下跳,已經來到了李越的面前,樣子猙獰無比。
尤其是聽到范公子喊的賞錢,更是興奮得雙眼通紅。
站在一旁的柳明一點都沒有慌張,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手已經死死地握住刀把。
與此同時,呼吸變得詭異起來,仿佛只有吸氣,沒有呼氣。
見到此景的李越也知道眼前這只癩猴子肯定是一個極為難纏的家伙。
尤其是手中的匕首,就算對方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好受。
“柳明,既然他們想找死,那咱們也不是好惹的,不要太血腥,我看不慣。”
李越一臉淡漠之色地說道。
聽到此話的柳明,并沒有多言,也只是點點頭。
隨之癩猴子猛然地跳起身來,雙手又多出兩把匕首。
這時嘴上一把,雙手和各一把,一共三把匕首,全部都向著李越而來。
只看著電光石火之間,柳明拔出腰間鋼刀,雙手緊握,從下而上劈出一道圓弧。
隨之,又將鋼刀收回到刀鞘之中,急匆匆地將自己的外衣脫掉。
伸手一揮,整件衣服漂到了李越的頭頂。
如此驚艷的一刀,讓眾人都呆立在當場。
“噗嗤!”
癩猴子在半空之中一下子定住了,身子從褲襠下一直到額頭,直接被劈開了,鮮血內臟猛然地爆噴而出。
雖然下面就是李越,但是柳明將自己的大褂擋在前面,將所有的污穢之物全部擋住。
而這一幕,讓在場的眾人全都驚呆了。
尤其是那些原本只是一些混吃混喝的打手,看到出手如此狠辣的柳明,一時之間都露出了懼色,甚至有的人當場開始嘔吐起來。
尤其是那個剛才還為了李越求情的李姑娘,直接暈倒在地。
李越疾步走出了那片污穢之地后,并沒有回過頭,只是一臉厭惡的側目看著柳明。
“我都說了,不想看到那么惡心的東西,你現在是不聽我的話了嗎?”
李越一臉不悅地說道。
聽到此話的柳明頓時冷汗直流,立刻半跪在地。
“少主,屬下知錯了,剛才看那人雙手要飛出匕首,我怕會有意外發生,所以才沒有收手,請少主責罰。”
柳明一臉惶恐之色地說道。
“算了,下回注意,不過你這樣做也沒有錯,要不這些人還以為咱們是泥捏的?!?br/>
李越感慨之余,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而這時沒人敢再攔住他。
與此同時,一臉鐵青之色不敢說出一句話的范公子,此刻剛回過神來。
看著那個自己引以為傲的屬下癩猴子,已經被人一劈兩半,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來人……來人??!快回府叫我父親來,就說有人要殺我?!?br/>
范公子嚇得喊完之后就癱坐在地,而這時襠下還印出一片水漬,看上去應該是被嚇尿。
聽到自己的主人喊話,立刻有人反應過來,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而這時,李越也走出了酒樓,回過頭看著半醉酒樓的牌匾,不由得苦笑起來。
“揚州那是風花之地,你們這樣有辱風月啊!”
李越一臉苦笑,感慨地說道。
“少主,不應該是有辱斯文嗎,怎么還有辱風月了?這次是不是用錯了?”
柳明一臉不解地看向李越,與此同時,站在外面一直守候的親衛也都簇擁過來。
原本喧鬧的大街,一看到上百名深邃冰冷,異常嚴肅的大漢都圍著李越一人。
立刻明白這人非富即貴,大家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只不過并沒有人敢上前去看。
看到大家那種奇異的目光,李越也覺得有些掛不住面子,不由得低下頭來。
“不說了嗎,咱們這一百多人,不要呼啦啦地都圍上來,留個十來個人,剩下的都散開,有事的時候再聚到一起?!?br/>
李越滿臉不悅之色,說完之后,低頭向著馬車而去。
聽到斥責的柳明,臉色陰沉也是十分的不悅。
“進城的時候怎么跟你們說的?沒什么事不要呼啦啦地就圍上來,你們都是干什么的?等到回去加罰操練。”
柳明訓斥完圍上來的親衛之后,又是一臉惶恐地跑到馬車前。
而此時他并沒有騎在戰馬上,而是如同馬夫一樣親自駕車護送著李越。
當李越等人走后,沒有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只看到大批的官兵穿戴甲胄,整齊劃一地跑到酒樓,瞬間把整個酒樓都圍住了。
范忠喬,揚州府江都區城兵馬司守備將軍,統領鎮江都城一萬五千守備軍,是真正被朝廷所管控的,不受豪族的牽制。
原本范忠喬正在跟自己的岳父揚州太守顧平海,在州府衙門里談論事情。
可一聽到自己的兒子范博淵在半醉樓被人圍堵還有生命危險,立刻就召集城中守備兵馬司常駐的二千名官兵,整裝待發去往南城半醉樓。
此時的范公子范博淵還在半醉樓中三樓樓梯上呆坐著。
看著那已經被清除的尸體,整個人久久不能緩過神,仿佛是受到了雷擊一般。
而那名暈厥過去的李姑娘,正是南都秦淮河名妓李香君。
原本李香君是為了四川、湖廣等地受災民眾逃亡至此的流民募集善款。M.XζéwéN.℃ōΜ
為百萬聚集在南都府的流民百姓,能夠得以喘息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