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太小心了,現(xiàn)在這時候做什么事都不用擔(dān)心,但如果要回到五十年前,咱們做的這些事早就被殺頭了。”
李越絲毫不在意地說道。
“知道少主,前面就是去往三環(huán)山的道路,道路狹窄,您可要小心。”
李越所帶之人足上百人,而這些人近一半都是原本三環(huán)山上的山賊,重游故居也是感慨萬千。
到達(dá)溶洞之后,李越很是興奮地探查一番,但結(jié)果讓他十分的失望。
原本以為溶洞會有多么的設(shè)施完善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多了一些木板搭成的空中窩棚。
住人還是有些不方便。
“祁同,知道嗎?黃州府這個地界絕對是抗擊流寇的前沿哨所,而三環(huán)山也是咱們重要要塞,這里必須安全。”
李越一臉不滿地看著周圍所搭建的臨時窩棚。
“少主,時間緊迫,我只能讓人趕工做成這樣,您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這里就會變成固若金湯的要塞。”
祁同緊張地說道。
“有些事情不用著急,我知道做這件事情有些困難,但不能如此草率,知道嗎?”
李越交代完之后,又向著所謂的兩個山洞而去。
在兩個山洞里,他發(fā)現(xiàn)兩個洞穴是可以相通的,隨之立刻安排祁同找人將兩處打通。M.XζéwéN.℃ōΜ
如此一來,兩個山洞的面積加起來要比住人的溶洞更大。
當(dāng)所有的事情交代完之后,再次來到山頂上,發(fā)現(xiàn)原本張麻子住的山頂木屋,此時已經(jīng)被重新修繕,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清雅之色。
“少主,這個地方我看易守難攻,是個寶地,特意把此處給您劃撥出來,當(dāng)作您休息之處。”
祁同小聲地說道。
“還可以吧,不過下回這種事情不要做了,所有的資源都用在鞏固自身實力,像這種東西就是花枕頭,看著好看沒有用。”
李越神色淡然,看起來并不喜歡眼前的木屋,但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感。
“知道了,少主。”
祁同認(rèn)真地說道。
“很好,既然黃州府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剩下的只是府中的那五只肥羊,現(xiàn)在就讓周安帶五百兵丁來這里。”
李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聽到這番話之后,祁同皺起眉頭,有些疑惑。
“少主,現(xiàn)在我所能調(diào)配的人手足有萬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跟著咱們一起抗擊瘟疫招募來的,忠誠度極高。”
祁同沒有反對李越的話,只是將此時的狀況再次闡述一遍。
“我知道咱們現(xiàn)在人多,但是那只是肉,而不是骨頭,把黃岡那里的人調(diào)過來,讓這一萬多人有主心骨就不一樣了。”
李越很清楚,此時手中所掌握的上萬壯丁,能夠形成戰(zhàn)斗力的,也只有曾當(dāng)過山賊的五百多人。
“我明白了,少主現(xiàn)在就安排人手去通知周大哥,他那邊應(yīng)該會很快到。”
祁同急忙安排人手下山,動作之快,幾人在山上還沒有吃晚飯時就已經(jīng)有人從黃州府動身去往黃岡市。
在山上住了一晚,李越住的是格外的清凈舒心。
屋外十幾名兵俑把守著,而屋子里卻清涼透氣,十分的幽靜。
第二天的清晨,李越早早地就起來,從山頭等待著眾人而來。
陸續(xù)而來的眾人,竟然還有劉同知。
“李大人,您可以讓我好找啊,昨天黃州城可是亂了套,您走后太守大人直接帶兵沖進了魏家還起了沖突,死了十幾個人。”
劉同知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說話時都帶著哭腔。
“你這是何意啊?太守大人帶兵進入魏家起了沖突,死了人,難道太守大人出事了?”
李越裝作一臉蒙地看向劉同知。
而他頭一天來到山上時,就已經(jīng)是跟盧太守交代好一切。
特意將自己手中二十名山賊改編的兵丁交托于盧太守,下手的對象也是李越親自挑選的。
按照李越的話來說,柿子一定要揀軟的捏,羊毛一定要可一個薅。
“魏家與當(dāng)朝戶部士郎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盧太守如此做,會讓咱們整個黃州城陷入被動的。”
劉同知一臉擔(dān)憂地看一下李越。
同時,心里也是在犯嘀咕,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蒙在了鼓里,做什么事情都沒有自己什么事。
“原來是這樣,那我清楚,不過我現(xiàn)在在這里正在進行瘟疫的防控工作,沒時間回城里啊!”
李越表現(xiàn)出一臉很緊張的樣子。
說完之后一臉急迫之色,但同時劉同知也看得出來他是在推脫。
“李大人,現(xiàn)在黃州城中都這么亂,你就算把城外的瘟疫全部撲滅,那城里也是哀鴻遍野了。”
劉同知還是不放棄的模樣,勸說著李越。
“少主,探子來報,離這兒二十里之外,有一群流寇正在為追一個商隊,那商隊里似乎是有重要人物。”
祁同一臉大汗淋漓地跑了進來,看到李越說話時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不要著急,不就是個商隊嗎?不過你說二十里外有流寇,整個黃州府方圓百里的流寇不是都被咱們收拾了嗎?”
李越驚訝萬分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些流寇是從哪里來的,聽探子說都是配著戰(zhàn)馬,穿著統(tǒng)一的服飾,看起來更像是造反的叛軍。”
祁同說到這里后,原本還想著讓李越出面維持黃州府安危的劉同知也不再說話。
“現(xiàn)在能成氣候的應(yīng)該是張獻忠了,這個混蛋不還有一年的時間才會來黃州嗎,怎么這么快?”
李越驚訝之余,不經(jīng)意間地說漏了嘴,這讓祁同和劉同知都是一臉的驚訝。
話音剛落,李越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尷尬地一笑。
“我早就注意到張獻忠了,估算著他成氣候也得有個一年左右。
可沒想到現(xiàn)在就要染指黃州府。”
李越皺眉輕嘆的同時,祁同立刻一臉凝重地半跪在她的面前。
“少主,我領(lǐng)一百人就可剿滅那些流寇,至于那商隊,我也會盡力地將他們保護到這兒來。”
祁同說得很明白,想把流寇打跑,而商隊占為己有。
李越聽到這話里也深感欣慰,知道眼前這個自己的跟班非常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