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居然隨意地將劉兄射殺于此,我今天定要為劉兄報仇。”
王永昌大聲地呼喊道。
同時,屋中的幾十個人都從懷中掏出了利器。
雖然這幾人沒有火銃,但每一個人看起來身手都十分了得,手中的利刃也絕對會要了李越的命。
面對如此緊張的場面,盧太守也顯得有些慌張,他知道自己該做些事了。
如果不做,待會兒怕是連塊碎肉都找不到了。
“你們想干什么?李大人是朝廷派下來治療瘟疫的,你們這個樣子,難道想造反嗎?”
盧太守這般模樣,讓眾人看的都是一臉茫然。
“我去,這人還要點臉嗎?是他慫恿我們一起來對付李越的,現(xiàn)在說我們造反。”
“這盧太守,簡直就是個活王八,昨天酒桌上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把李越活刮了,現(xiàn)在居然這般模樣!”
“無恥,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把我們架在火上烤,他卻在一旁扇風(fēng)。”
……
此刻,周圍眾人的心里,無不對盧太守這種兩面三刀之人充斥著鄙夷咒罵。
但每一個人嘴上卻沒有敢罵半個字,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尷尬神情。
“是啊,盧太守說得沒錯,你們這是想造反啊,看來你們早已經(jīng)有預(yù)謀了吧?”
李越冷笑著環(huán)顧四周,他將酒壺慢慢地放下,拿起桌上的棉巾擦拭著剛才濺在身上的血。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的無措,甚至有的人已經(jīng)將掏出來的利刃又塞了回去。
更有甚者直接塞到了別人的腰間,就像兇器不是自己的,更不會對李越做任何出格之事。
“盧太守,你可要對自己所說的話負(fù)責(zé)任。”
劉同知一臉憤怒地說道。
“我負(fù)得起這責(zé)任,畢竟黃州城我還說了算,你們現(xiàn)在這就是在造反。”
盧太守冷冷地看著眾人,并沒有任何退縮之意。
“好,既然盧太守都這么說了,那我們也只能是從命了。”
王永昌再次站起身來,走到李越的面前,冷冷地笑著。
看著王永昌的樣子,李越?jīng)]有半點慌張,而是看向一旁的常一山,二人對視一眼。
王永昌也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一把火銃,指向了李越。
此時常一山反應(yīng)極其得快,手中拿著一根震天竹,點燃了引線猛然地沖了過來。WwW.ΧLwEй.coΜ
原本王永昌以為自己手中的火銃決定了此次談判的最終結(jié)果。
可沒想到是,剛剛抬起火銃,還沒有開槍時就被一個人影撞飛出去。
隨之,剛剛緩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撞飛自己的身影已經(jīng)跑了很遠(yuǎn)。
而懷中還有一個快要點燃引線的竹筒。
“轟!”
一聲巨響,整個半月樓,三層少了一堵墻。
等到煙霧散去之后,周圍眾人這才慢慢地從震響中反應(yīng)過來。
只看到剛剛那個拿著火銃的王永昌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再看地上全都是四散的血肉和瓦塊。
“我去,這配方威力稍微有點大呀,可能下回要少往爆竹里放火藥了。”
李越一臉的驚恐表情,似乎對于自己所制作的加強版爆竹有著說不出的恐懼感。
而此時,最為恐懼的莫過于身上綁著八根爆竹的盧太守。
他反應(yīng)過來的同時,就想著把身上的八根震天竹給解除掉。
可沒想到,剛一把外衣脫掉之后,才發(fā)現(xiàn)震天竹綁得那叫一個結(jié)實,簡直無懈可擊。
每一處都有銅絲連接著,要想直接拆掉,就有可能會不小心將其引爆。
反應(yīng)過味兒來的眾人又是一驚。
看到盧太守身上綁著八根能把王永昌一聲雷響炸成碎塊的震天竹。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恐怖,大家趕快離他遠(yuǎn)一點,不要靠近。”
劉同知此時已經(jīng)傻了眼,急忙地提醒著眾人。
可沒有想到的是,李越所帶來的人,包括他自己身上也都綁著震天竹。
“你們不要慌,我來這里是調(diào)解紛爭,解決大家之間所產(chǎn)生的誤會,不是來殺人的。”
李越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讓所有騷動的人都停了下來,滿面驚恐地看著他。
“李大人,我想咱們之間是有一些誤會,你沒有必要這么去做。”
劉同知一臉蒼白地說道。
“現(xiàn)在這不只是誤會了,說實話,我想讓你們配合我一起抵抗瘟疫,也想讓黃州府百萬的百姓得以生存。”
李越一臉淡然之色,仿佛并不害怕震天竹把自己炸沒。
“行,我這就跟幾大士族商量,保證全力配合李大人的抵抗瘟疫之事。”
劉同知嚇得已經(jīng)是哆哆嗦嗦地癱軟在地,一點都沒有剛開始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
而這時靠在凳子上的盧太守也是如此,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威力的震天雷。
一想到自己身上綁著八根,一下子連話都說不出來。
“哦,這樣挺好的呀,不過我要的可多一點,你們幾大士族能給我嗎?”
李越笑著走向?qū)O遠(yuǎn)東。
五大士族,魏家已經(jīng)換了一名家主,似乎是沒有存在感,只是在角落里顫抖著。
而周家也是如此,不過一開始周家就沒有任何的質(zhì)疑聲,反而顯得可有可無。
剩余的三大世家,兩名家主已死,只剩下孫遠(yuǎn)東。
“你想干什么?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呀!”
孫遠(yuǎn)東嚇得連連后退,被凳子絆摔之后,整個人就哭了起來。
這一下子讓李越有些不知所措。
“我說大哥,一看你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還能哭呢?我也沒想嚇你,只是想問問你同意嗎?”
李越顯得有些無奈地說道。
“放了我,孫家一半的產(chǎn)業(yè),不!孫家八成的產(chǎn)業(yè)全都交出來。”
孫遠(yuǎn)東嚇的已經(jīng)是畏畏縮縮,顧不了那么多,只想保住性命。
尤其是在他看來,以現(xiàn)在李越的能力,就算是自己不同意,也沒有用。
頂多算是玉石俱焚,而且還不見得與人家一起死,沒準(zhǔn)先死的就是自己。
“孫家主真是大氣,行,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勉為其難同意,不過下一個就要多交出半成的家產(chǎn)了。”
李越環(huán)顧幾大家族剩余的人,每一個人都是面露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