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這小子可以啊,行,下回就讓他當后勤大隊長。”
李越不禁地感慨道。
“公子,什么叫做后勤大隊長?這是什么職務?大明官職中可沒有此項官職啊!”
陳玲月一臉不解地問道。
“這當然不是大明的官職,而是我李家的官職,這個家伙,我只是點撥了幾句,他就這么懂我,難得啊!”
李越興奮不已,急忙沖上前去。
當張世鵬看到李越親自迎接之時,整個人也是有些慌張,下馬的時候差點沒摔下來。
“少主,我聽從您的吩咐,把最近幾個縣城還有明軍的軍火庫給搜刮了一遍。”
張世鵬一臉鄭重地說道。
“什么?你連明軍的軍火庫你都搜刮了,這可是大事啊!”
李越在看到紅衣大炮之時,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
可聽到張世鵬這么一說,才確定這真的是捅了大婁子了。
“我感覺也沒什么,守護軍火庫的那百十來人,被我一嚇就嚇跑了,一點戰力都沒有。”
張世鵬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聽到這里時,李越也不由得苦笑起來。
他清楚,大明末年,大明的軍隊除了邊軍以外,戰力都是極其的拉胯。
尤其是在對抗清朝將精銳盡失之后,關內的所謂精銳也就是個大家族招攬地方武裝組成的兵勇。
“下回可不能這么干了,畢竟大明軍火庫那可不是說著玩的,不過也無所謂,這些東西他們用不著。”
李越說著說著,又想起了滿清入關之時搜刮大明軍火庫。
才發現里面火器火炮應有盡有,更多的都是沒有使用過的。
“少主,今天我繳獲了八門紅夷大炮,加上前兩天繳獲的共計十門,足可以對淮安城進行強攻了。”
張世鵬一臉興奮地說道。
“你這家伙,搞東西有一套,但是這領兵打仗怎么這么糊涂?我這幾天干什么去了?你還強攻。”
李越無奈地苦笑著,同時幾人也隨之走入了營帳。
“少主,你這么說,我真的不能理解,現在咱們是兵強馬壯,直接攻下來,還省得您去犯險。”
張世鵬疑惑地問道。
“淮安城是咱們李家的根基,我如此做的話,得不償失,現在要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
李越苦口婆心地說道。
“少主,那您說吧,我該怎么做?”
張世鵬也不含糊,半跪在地等待著李越的命令。
“挑選精兵五百,這三天,陸續進城與我在城中安插的十幾名親衛取得聯系,他們會告訴你怎么做。”
李越一臉鄭重地說道。
“得令!”
張世鵬立刻站起身,退出了營帳。
李越看著自己的下屬,能夠做到令行禁止,也是十分地滿意。
“公子,看來咱們的軍士要比大明的軍士更加的正規呀!”
陳玲月一臉感嘆地說道。
“是啊,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是時候換天了。”
李越一臉的愁容,似乎對于大明的衰敗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嘆息。
原本還想在接話的陳玲月,此時卻無法再多說一句,只能是在一旁為其斟茶倒水。
李越帶著陳玲月在營帳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晨交代了幾件事,就輕裝再次回到淮安城。
剛到懷安城門口,李越就看到有大批的李家嫡系,正拖家帶口地離開。
看著浩浩蕩蕩的人流,李越不禁感慨起來,同時也讓開了出城的道路。
“看來周趙兩家如此的嚴陣以待,也讓李忠山暫時放過了李家族人啊!”
陳玲月淡然地說道。
“李忠山這是怕有人在他后院放火,所以要把這些不穩定的因素給驅逐出去。”
李越淡然一笑,看著走出去的李家人,心里仿佛有了一絲悲哀之感。
“相信這些人很多都是支持李老太爺的吧,要不然也不會被放逐。”
陳玲月疑惑地問道。
“對,李忠山只不過是把他支持他母親的族人會留下來,剩下的殺不了就趕出去。”
李越冷冷地笑著,感覺李忠山這是為自己以后的路在掃清障礙。
“公子,聽你這么一說,等到奪回李家之后,剩余的族人都是反對你的,到時你也會清算他們。”WwW.ΧLwEй.coΜ
陳玲月認真地說道。
“可能吧!或許我會放過他們,畢竟這些人還不足以讓我舉起屠刀。”
李越一臉苦笑,隨之策馬而行,逆著人流進入了城中。
這時的城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而且隱約地分成了兩方陣營。
李越自然是帶著陳玲月,從周趙兩家的陣營中行進。
而他再一次從城中出現的事情已經讓李忠山知道。
“砰!”
茶杯摔在了地上,砸得粉碎,李忠山一臉憤怒地看著眼前五名跪在地上的人。
“你們這些廢物,他都回來第二次了,才告訴我他回來了。”
李忠憤怒不已地說道。
“總兵大人,這事情是我辦事不力,我也沒想到李越會大搖大擺地進來。”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自責地說道。
“鄭虎,你跟我這么多年了,你做事我一直很放心,可為什么現在會這樣?”
李忠山憤恨地說道。
“總兵大人,我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我現在就帶人把他給你綁來。”
被稱之為鄭虎的中年男子,神情凝重地說道。
“不用了,他回來肯定是直接奔向東城了,你就算去也是徒勞的。”
李忠山一臉無奈地說道。
“總兵大人,那現在該怎么辦?怎么總不能看著他在這里晃來晃去吧!畢竟他還算是少家主。”
鄭虎為難地說道。
“一兩個人混進城里,能做些什么?不用管他,集結人少,這兩天就要跟周趙兩家決一死戰了。”
李忠山雖然嘴上說得十分的兇狠,但心里卻是忐忑不安。
他也明白多天來,對李家嫡系進行的屠殺掠奪,也只不過是殺雞取卵,而且所得財物和糧食少之又少。
想養活近兩萬人的軍隊,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幾天來,逃兵就有數百人了。
如此下去,不用周趙兩家動手,他就會直接崩潰。
等到眾人下去之后,李忠山一人去往了福伯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