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眉宇之間的英氣卻讓一旁的陳玲月有些癡迷。
“公子,讓我留下來跟你一起作戰(zhàn)吧,哪怕死,就在你身邊看著也行。”
陳玲月一臉乞求地說道。
“不行,女人可以參加戰(zhàn)爭,但不是前線,而是后方,我事先準(zhǔn)備好的藥品就是你的武器,組織好人員救治傷兵。”
李越一臉凝重地說道。
聽到這番話,陳玲月也知道自己的重要性,立刻有種崇高的使命感。
“公子,你一定要小心,我也會完成你所交代的事情。”
陳玲月騎馬轉(zhuǎn)身離去,而這時,四萬大軍從東北和東南兩個方向合圍軍營。
傅天本是從黃州府調(diào)來的兵勇,開始之時差點沒因為瘟疫直接死掉。
由于李越的到來,將黃州府的瘟疫控制住后,這才活了下來。
原本只是一名獵戶的他,在征召兵勇之時,參加瘟疫防護隊。
在七叔的訓(xùn)練之下,也從一名普通的勞役,晉升為一名火銃兵。
此時的傅天已經(jīng)是一名可管百人的把總。
“兄弟們,咱們都是從黃州府來的,淮南府是咱們救命恩人,是咱們主人的家,拼了命也要奪回來。”
傅天神色激動,大聲地呼喊著。
“為主而戰(zhàn),死而不惜!”
…………
兩千名兵勇在傅天的喊聲中開始變得非常的興奮。
原本在后面的李越還有些擔(dān)憂,沒有盾甲兵在前面守護著火銃兵,是否能形成戰(zhàn)斗力。
可這時聽到人群中的呼喊,感受到了這些人絕對是自己堅實的護盾。
只見遠處煙塵滾滾,以矛陣為騎兵重陣沖鋒。
“好!來的好!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在火器面前,騎兵就是韭菜。”
李越興奮不已,大聲喊叫著,貼身的親衛(wèi)卻十分的緊張。
上百名親衛(wèi)將他圍得水泄圍得固如堡壘。
原本還想著拿火銃也在前面開上幾槍,卻發(fā)現(xiàn)這絕對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無奈之下,李越這才退到了后方,指揮著戰(zhàn)斗。
沖上來的騎兵均為李忠山所帶來的精銳,似乎是把整個家底都賭上了。
李忠山騎著純黑戰(zhàn)馬帶頭沖鋒,雖然只有左臂,但手握鋼刀揮舞,卻是虎虎生威的氣勢。
“斬敵一人得一銀,斬敵一將得一金,凡得到李越身上血肉者均可官升三級,賞金百兩!”
李忠山大聲地呼喊之后,后面的騎兵聽到以后就如同是打了雞血一樣,拼命地揮舞著馬鞭,讓戰(zhàn)馬的速度提升至極致。
騎兵的沖鋒如同是一把開弓之箭,急速地向著李越所擺好的三角陣營沖鋒。
李忠山根本沒有任何的戰(zhàn)前叫陣,只是沖到前面就直接下令沖殺。
不過,李越根本就沒有在意。
李忠山的騎兵在沖鋒到兩百步左右之時,二千名火銃兵就來了一次齊射。
“砰……砰……”
火銃齊射的聲音震響無比,由于距離的原因,導(dǎo)致威力并沒有發(fā)揮到最大。
雖然騎兵遭受到了一輪齊射,但死傷并不多,只有數(shù)百人而已。
而這時,剩余的騎兵也清楚,一般的火銃兵在第一輪騎射之后,再想第二輪,騎兵早就已經(jīng)沖上去了。
此時的騎兵就像瘋了一樣瘋狂地揮舞著馬鞭,坐下的戰(zhàn)馬也非常地給力,速度出奇得快。
眨眼之間,又縮進了百步,只剩下不足一百步時,火銃兵又是一輪齊射。
“砰……砰……”
第二輪的騎射密度和威力比第一輪大出很多,四百多名騎兵瞬間被擊中,人仰馬翻。
這時,剩下一千五名騎兵在李忠山的帶領(lǐng)下,幾乎是殺紅了眼。
也知道沖鋒再晚一點,可能再來一次齊射,到時可能連一半都剩不下。
可剩余的騎兵并沒有想到自己拼了命地縮短距離,卻是一個讓自己向著地獄更進一步的道路。
李越已經(jīng)安排好人手將自制的震天竹,直接拋出近八十步遠。
“嘣……嘣……”
震天的雷動使得原本看到希望的騎兵瞬間消失在火浪之中。
這一回,震天之響過后,原本還剩一千五百名的騎兵,只有七八百名騎兵向前沖鋒。
而且并不是沖鋒,更像是四散。
緊接著不到五十步的距離,又是一輪齊射。
“砰……砰……”
火銃的聲音更加的密集,一下子讓原本四散開來的騎兵,如同像被鐮刀割去的雜草一般瞬間消失不見。
如此震撼性地攻擊,讓剩下不足百人的騎兵直接拉住韁繩,轉(zhuǎn)頭就往回跑,根本就不會再想如何發(fā)起進攻的事情。樂文小說網(wǎng)
“你們這些混蛋,我讓你們退了嗎?給我沖,馬上就沖過去了,你們居然都給我退回來?”
李忠山氣得大聲地呼喊著,可沒人去理會他的喊叫。
李越見此狀,也是心滿意足,火銃兵配合著震天竹,中短距離絕對是無敵。
“看來這上學(xué)時化學(xué)并沒有白學(xué)呀!火藥中加白糖效果真的是無敵!”
李越無比的感嘆,同時睜開眼睛,看到已經(jīng)是如喪家之犬撤退的騎兵,也感覺到有些不妙。
原本也只是想要抵抗下再度撤離的,可沒想到卻直接將對方的騎兵打散。
此刻的李忠山憤怒至極,左手揮舞著鋼刀,將一個又一個從身邊擦肩而過的逃兵給直接砍在馬下。
“我告訴你們,誰敢再后退一步?我定將他分尸于刀下。”
李忠山大叫一聲,原本四散的騎兵這才開始慢慢地緩過神來,不再往回退。
只不過原本的兩千名騎兵此刻只剩下不到百余人,根本形成不了戰(zhàn)斗力。
“總兵大人,對方的火器太過猛烈,咱們根本無法通過敵人的屏障,如果再這么下去,死傷將不計其數(shù)。”
一名千總一臉悲壯地說道。
聽到此話,李忠山也是憤恨不已,立即調(diào)動兵力開始進行步步為營之戰(zhàn)。
此刻,北面的李忠山部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那種銳利攻擊,反而是慢慢地步步蠶食。
而南面的趙澤天部也是如此。
看到如此的情景,李越不由得笑了笑。
“這就對了嘛,都跟傻子一樣,根本就玩不到一塊兒,唉!好……準(zhǔn)備撤!”
李越陣前叫喊著,同時翻身上馬向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