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想著吃那些東西,我告訴你,是藥三分毒,李守萍已經是毒入骨髓了。”
李越一臉嚴肅之色,說話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的警告意味。
幾個月的相處下來,李越早已經了解了李守萍此時的身體狀況,已經是毒入骨髓,病入膏肓,藥石無用。
被吊起來的李守萍此時早已經吞服了幾粒讓她異常舒心的丹藥,根本就不害怕被吊起幾十米高。
“哈哈,李越,你和李守常都是一個樣子,懦弱無比,我殺了你父親,你爺爺不敢動我,你現在一樣不敢動我。”
李守萍狂笑著說道。
“姑祖奶,你就老老實實地在上面看風景吧,我讓你看看,你寶貝兒子是怎么折在我手中的?”
李越不屑地一笑,立刻吹起了營中號角。
而這時早就埋伏好的伏兵,都已經得到了信號,開始準備。
經歷過一次阻擊戰斗,傅天此時已經帶人沖到了最前面,做好抵抗第一波進攻的準備。
“兄弟們,昨天,咱們自亂了陣腳,若不是少主及時的鎮住場面,怕是咱們早已經人頭落地了。”
傅天一臉凝重地說道。
“傅把總,你就放心吧,這一次,兄弟們不會給你丟人的。”
“是啊,傅把總,我們這回不像昨天那樣丟人了,經歷過昨天的事,我們都有經驗了。”
“您就瞧我們的吧,這一次只能是讓他們從我們身體上踏過去,我們也不會退后半步。”
……
上千名的火銃兵已經擺好了陣勢,每一個人都叫喊著,士氣一下子就高漲了起來。
而這時,他們所面對的正是李忠山先頭的重甲步兵。
站在高丘之上的李忠山眺望著遠處大營中。
當他看到李越營帳之中,樹立起的旗桿上綁著一人,雖然看不清是誰,但也明白,那就是自己的母親。
“李越,我和你不共戴天!”
李忠山看到此景,立刻翻身上馬,快馬加鞭地沖上前去。
原本想要阻止他的趙澤天看到如此場景,也就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一個人苦笑著站在高丘之上遠望。
“李忠山這個人看似心思縝密,怎會如此孟浪,看來此次結束就要想辦法除掉他。”
趙澤天冷笑著說道。
而這時,在李越大營之外的重甲步兵,已經得到了命令,開始一步一步向大營靠近。
這時,雙方陣營最為詭異的一件事情發生,就是沒有一個擁有紅夷大炮的。
原本李忠山,趙澤天二人,也有幾十門的大炮。
只不過運輸不便,還在運輸之中,根本無法投入戰斗。
李越大營中的大炮早已經全部抽調山頂之上,準備給高丘上的五萬精兵迎頭痛擊。
“還等什么?首沖破大營者,賞金百兩!”
李忠山大聲地呼喊著,聽到如此的喊話,重甲步兵也都是興奮不已。
畢竟百兩黃金就等于六七百兩的白銀。
原本二百兩的白銀,就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并且衣食無憂。
如此巨款,在這個時代,幾乎可以讓一個人舍生忘死。
被激勵的重甲步兵,手持劍盾,快速前沖,而后面的火銃兵也是快速裝填彈藥。
“砰……砰……”
雙方距離拉近到一百五十步的時候就開始互相對射。
李忠山麾下的重甲步兵所持大盾,擋住了大部分的火銃攻擊。
但也有破開防御,直接被崩死的。
李越這邊的火銃兵提前已經挖好了李越特意設計出來的戰壕。
以戰壕為掩體,進行攻擊的火銃兵,在第一輪的火銃對射中,奇跡般地沒有任何損傷。
雙方的火銃兵立刻開始第二輪互射。
“砰……砰……”
第二輪的互射,雙方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只有百步之遠。
而這一回,李忠山的重甲步兵瞬間損傷近一成。
李越的火銃兵也有損傷,但非常之小,只有個別的幾個人被火銃所射出來的流彈傷到。
很明顯,李忠山重甲步兵后面的火銃兵只有千人之眾,根本無法跟李越兩千名火銃兵相提并論。
尤其是李越的火銃在第二輪齊射過后,沒有停歇,而是直接進行第三輪,第四輪的齊射,把李忠山的重甲步兵打得不敢再上前一步。
此刻,李忠山也沖到了陣前,看到如此一幕,也是心急如焚。
他知道眼前這種戰術對自己很是不利,尤其是先前部隊人數只有幾千人而已。
后續的部隊還沒有跟上,而這樣慢慢地填充部隊進行對射,絕對是添油戰術,用不了多久就會把幾萬人耗光。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趕快給我傳令下去,讓后面的后續部隊加快行進,我要以絕對的優勢攻上去。”
李忠山一臉急迫地大聲喊道。
一旁的副將聽到后,急忙上馬開始傳遞命令。
四萬多人的部隊聽到命令之后也是加快了行進步伐。
原本狹窄的道路可以并進十隊人,但開始時李忠山還是小心翼翼地讓兩隊人前行。
此刻也放開了限制大量的步兵,開始占滿了整個狹窄的通道。
此時,站在山頂上的炮兵看到如此場景,也開始快速裝填的彈藥。M.XζéwéN.℃ōΜ
石軍是從黃岡縣跟著七叔一起來的,只因為在沿海一帶住房當過炮兵,立刻被提升為炮營千總。
“兄弟們,少主相信咱們,花了極大的代價將大炮給咱們調到山上來,這一回咱們不能讓他失望。”
石軍大聲地呼喊著。
周圍的炮兵也隨聲附和起來,每一個人都是十分緊張,將炮彈填充之后開始校對目標。
原本紅衣大炮從上往下射擊會帶來一些不便,但經過李越親自調整后有了驚人的效果。
不管是射速還是后坐力都得到了提升和優化。
炮兵準備好之后,時軍看到事先規定的信號已經發出,立刻下令開炮。
“嘭……嘭……”
震天的雷動吱之聲,從天上傳來。
原本在營中的趙澤天還在以為勝券在握之時,就發現自己身邊的大營就如同是被天雷炸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