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苗服老頭離開,我這才發(fā)覺楊嘉德剛剛在路上跟我說的話是真的,這個鷹皇真的是一個恐怖的人。
在這里真是有種待在龍?zhí)痘⒀ǖ母杏X,這些家伙一個個都是喜怒無常,恐怕稍有不慎就會落得終身殘疾,甚至是斷了性命。
真不知道這種地方有什么好的,吸引劉宇這種出生在機(jī)關(guān)大院里的官二代。
“你是個人才嘛,你花名叫陳生嗎?”這個鷹皇轉(zhuǎn)過身,對我夸獎道。雖是夸獎,鷹皇的目光卻依舊冰冷,僅僅讓人看一眼就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是的,他就是陳生,以前可是醫(yī)術(shù)大賽的冠軍呢。”我還沒說話,楊嘉德先替我搶答道,在三鷹會老大鷹皇面前,楊嘉德顯得唯唯諾諾的。
“嗯,還不錯嘛。”鷹皇點(diǎn)頭,對我伸出了手指,“過來。”
現(xiàn)在人在屋檐下我不敢忤逆他,做出一臉恭敬靠近了這位鷹皇。
“這是給你的。”鷹皇從懷里拿出了一枚印著一個外國老頭的人頭金幣,交到了我手上,“好好干,陳生,我很看好你。”
這金幣看起來不大,可卻挺沉的,我眼睛一亮,心想,這玩意要是拿去賣應(yīng)該能換個好價錢。
“還不快謝謝鷹皇老大。”楊嘉德在一旁出聲提醒道。
“額……謝謝老大。”我對鷹皇謝道。
鷹皇微微點(diǎn)頭,臉上露出一絲倦意:“嗯,我累了,想休息了。”對一直候在一旁的佝僂老太說:“廣婆。送客吧。”
“請。”那個佝僂老太做了手勢,我和楊嘉德同時對鷹皇一拜,然后出了房間。
我又吩咐了一下接下來的藥后,和楊嘉德雙雙離開屋子。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鷹皇,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德王老大,這東西,應(yīng)該挺值錢的吧?”
楊嘉德一臉你這個家伙不識貨的表情,歪著嘴巴,一笑,說:“什么值錢不值錢,你還想把這東西賣了?這個可是意大利黑手黨用純度最高的融鑄的金幣,上面上的人像是洋佬馬托.迪斯,一個被用槍打死的黑手黨老大。象征黑暗世界,世界上僅有五十枚,我們老大手里的有三枚,給了你,顯然鷹皇對你很是器重啊。”
“如果非要給這個金幣一個價值的話,那么我這么跟你說吧,黑市上這金幣一枚可以達(dá)到百萬美元。”說到這里,楊嘉德眼里流露出一絲渴望,瞇著眼睛,說:“說起來,這個金幣,連我都沒有呢。”
聽到百萬美元的時候,我心里一咯噔,這小小的金幣竟然有這么高的價值,我突然覺得手里的這塊金幣沉甸甸的。聽到楊嘉德說他沒有的時候,我將金幣給他,說:“德王老大,這金幣送給您吧。”
既然加入三鷹會,肯定得討好這位二把手,以后還得靠著他多多照顧呢。
“這不好吧。”楊嘉德瞇著眼睛說道,可是眼睛卻不停的在我手上這枚人頭金幣上瞄著。
這家伙真是虛偽,我說:“沒事,以后還需要老大您偷偷襯托呢,您就別推辭了。”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替你保管,記住,是保管哦。”楊嘉德裝作很勉為其難的將金幣接過,說道。還生怕別人看到似得,偷偷的將金幣收進(jìn)懷里,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口官腔道:“陳生,你很有前途。”
我對楊嘉德回以一笑,借著這個金幣拉近關(guān)系,說話就容易多了,趁著這時候,我開始問起了劉宇的事情,裝作閑聊的口氣試探性的問楊嘉德:“對了,德王老大,上次你說以前你不是二把手,那個故事能不能繼續(xù)和我說下去?”
“那個家伙,叫柳開慧,是個官二代呢。”一聽我說到這里,楊嘉德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你入行晚,在幾年前他可是我們省黑道勢力最大的一人呢,可惜后來那個家伙太囂張,被我們鷹皇老大給搞了……”我認(rèn)真的豎起耳朵聆聽楊嘉德說的話。
楊嘉德對劉宇這件事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諱之莫深,故事講得很完整,事情大致和劉宇描述的差不多,確實(shí)是三鷹會的鷹皇暗算了劉宇,可是從細(xì)節(jié)上來講就要比劉宇說的好多了,地點(diǎn)和時間都很說得很明白,甚至包括了當(dāng)時參加此事的不少人名,我在心里默默記下了這些名字,這些人,可都是以后給劉宇洗刷冤屈的證人啊。
“偷偷告訴你,這個柳開慧,還是我……”楊嘉德頓了一下,搖頭說:“算了,這件事不要提了。”
這個楊嘉德,每次說到關(guān)鍵的地方就不說話了,我也不好多問,只是在心里斟酌了起來。
在這談話之間,我們已經(jīng)下了樓。
楊嘉德來到車前,打開車門,說:“陳生,我?guī)闳セ⑻每纯础!?br/>
“行。”我點(diǎn)頭。
楊嘉德一直將我送到的一棟公寓旁的停車場里面。
這個停車場從外表看上去沒有什么不同,可是下車后,待了沒一會我就發(fā)現(xiàn)端倪了,這家停車場的人并不多,可是卻人來人往的,而且看停車場的也不是一般的那種老頭,而是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一個生意不好的停車場,怎么可能會請得起年輕人來看場呢,我疑惑著,那兩個壯漢就迎了上來,對楊嘉德一鞠躬:“德王老大。”
楊嘉德擺了擺手,對著兩個壯漢問:“最近的生意怎么樣?”
其中一個壯漢說:“生意不錯,就是有幾個硬茬玩寶不給錢,被我們抓了。”
玩寶是黑化,也就是賭博,我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所謂的虎堂,也就是一個地下賭場,可是我左顧右盼,愣是沒發(fā)現(xiàn)這個賭場是在哪里。
楊嘉德點(diǎn)頭:“行,你們繼續(xù)看著吧,別讓條子給掃了。”
“是!”那兩個壯漢回到原位,警惕的張望著四周。
繼續(xù)往前走著,將停車場最里面的鐵大門推開,前面豁然開朗,這里面是一個很大的賭場,至少有一個大半個球場那么大,設(shè)施很全面,老虎機(jī)、德州撲克等一應(yīng)俱全。
空氣里彌漫著汗臭味和煙味,賭徒們圍在賭桌上,表情各異,贏著的欣喜若狂,輸?shù)膭t捶胸頓足,甚至還有穿得正式的服務(wù)生在里面分著牌,讓人有種穿越到澳門賭場的感覺。
我暗自驚訝,一直以為這是一個逃生通道,沒想到里面竟然有這么一番洞天。
外面的停車場既能起到隔音的效果,又能起到隱蔽的效果,看來當(dāng)初在這里建這個賭場的人也是費(fèi)了一番心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