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柳下惠和盜跖這哥倆的妹子,能不是人物嗎,我心里暗道。
不過這么小的一個女孩,哪里學來這種狠毒的招數呢?我將心里的疑惑對柳下琴提了出來。
“這是我二哥經常做的,我二哥抓住那些探子,用這招,只要那些人怕死,就沒有不服從的,當然也有一些不怕死的就被燒死了。”柳下琴一臉自豪道,說起這個的時候沒有一點不適,好像在說一件家常便飯的事一樣。
聽得我脊背一陣發涼,還好我出生在這個太平時代,不然估計擱柳下琴那個時代的也得被當烤乳豬那樣被烤死。
狂虎聽不明白我們在講什么,一頭霧水的問道:“我說陳生啊,你們在說什么呢?”
我故作神秘的一笑:“佛曰:不可說。”
“去,不說算了,還什么佛曰神曰的,神經病。”狂虎一甩手,嘴里嘟囔道。
我就想起來初中課本里柳下惠那個坐懷不亂的故事了,便問柳下琴:“小琴,你大哥在廟里碰到的那個女人是不是長得很難看啊?”
柳下琴眉毛一挑:“何出此言?”
我嘿嘿一笑,反正讓我摟著一個美女一晚上啥都不干我做不出來,所以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下了。
“陳生,晚上要不要喝酒去?”狂虎湊過來問我道。
其實我不太想去喝酒的,不過喝酒既可以套近乎,也可以順便通過酒局問一些關于劉宇的事,我就點頭說:“可以啊。”
“行啊,晚上我帶你去本市最好的飯館嗨一嗨。”見我點頭,狂虎爽朗一笑道,然后朝后面的三鷹會馬仔們道:“弟兄們,晚上大哥我請客,大家都來啊!”
“好!”
“狂虎老大萬歲!”
……
三鷹會的馬仔們歡呼道。
午餐我是在賭場里面吃的,吃的是盒飯,柳下琴性格豪爽很快就和狂虎他們打成了一片,也參與了賭桌,我也上前完了兩把,在賭桌上打發時間,就這樣,很快就到了晚上。
晚上的賭場生意比白天更好,人流大上幾倍不止。不過已經有另一般人馬來接班,說起來黑社會其實和普通公司上班也是差不多,也需要輪班,只不過上班是伺候別人,看場子是維持秩序,有點類似于保安,只是干的勾當比較上不來臺面而已。
另一撥人過來后,狂虎就領著我們出門,從外面的停車場隨便開出了幾輛面包車,我們幾十個人就這么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我是坐館,面包車來到了城中村一家偏僻的飯館。
這家飯館很破爛,是那種老式是三角形房子,墻上滿是油漬,給人一種很破爛的感覺。
我臉一黑,問狂虎:“這就是你說的最好的飯館了?”
狂虎有些尷尬的說:“來哥,沒辦法,我這都好幾個工資沒發了。”
我疑惑的問:“我看這賭場的生意不錯啊,怎么會沒錢發工資呢?”
“先進來吧,我等會再和你繼續詳談。”狂虎說到這件事,表情有些復雜,一邊將身上的安全帶解開,一邊道。
我跟著下了車,十個人一桌,直接將這個小飯館給包下來了,我們的身份比這些馬仔都要高,所以沒有湊大桌子,而是和狂虎以及另外一個虎堂的高層四個人一桌。
“老板,把你們店里的酒都給我拿出來!”狂虎朝老板招呼道。
“好嘞!”店里的老板是個四十多歲、有些禿頂的中年人,也知道我們這些人不是好得罪的,應道。
很快飯菜就上來了,和飯菜一起上來的,還有兩大箱子啤酒,狂虎將酒給我三個人倒上,看著飯店周圍,眼睛有些發紅,不滿的抱怨道:“娘的,老子已經三個月沒有得到錢了,要不然怎么會來這種破地方吃?”見到狂虎這個表情,我覺得事有蹊蹺,皺著眉頭問:“什么錢?”
“難道那個沒有把報表和財務權給你嗎?”狂虎反問我道。
“報表,什么報表?”我眉頭一皺,楊嘉德當時就將這個虎堂的發給了我,別的什么東西也沒有。
我桌對面的另一個虎堂的高層,搖了搖頭,說:“陳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這個高層開始跟我解釋什么是報表,原來像我這樣的白紙扇在坐館的時候都會得到一張報表,報表也就是用來拿錢的,擁有報表的人可以擁有調動一個分堂的全部收入的權利。
之前是虎堂上面也有一個專門的白紙扇,可是被砍死了,報表落在了另一個白紙扇上,那家伙叫司徒魁,也就是我見到的那個獨臂老頭,從那個時候開始,虎堂這幾百個人的工資就沒發了,所以導致現在虎堂的楊嘉德答應在這個白紙扇位置填上的時候就發給虎堂的工資,可倒今天我來到虎堂,這些人的工資也沒有著落。聽完狂虎的話,我才明白楊嘉德竟然給我留下了這么一個坑,難怪我來的時候狂虎他們對我那么不善,我拿起手機問:“那,你的意思是要讓我給德王打電話問問嗎?”
“不用,這件事不怪德王。”狂虎擺手道,又朝嘴里灌了一口酒,說:“我們這個虎堂的錢都給了司徒老頭,這件事,肯定是司徒老頭從中作梗,把我們虎堂弟兄們的錢給吞了!”
我眼神微微一凝,問:“會是這樣嗎?”
“他娘的,明天老子一定要找司徒老頭去找個說法。”狂虎一臉的憤慨,不過這憤慨的時間并不長,狂虎指著飯桌道,“算了,這件事就先這樣了,喝酒,喝酒!”
司徒魁,我在心里默默記下這個名字,這個人以后可能用到。
接下來就是拼酒的時間了,我們四人推杯換盞,時間過得飛逝,我們這一桌就屬柳下琴的的酒量最好,一直到了也沒有一點之色,反而是愈發的精神起來。
“來哥,快點喝啊!”柳下琴一臉的興奮拉了拉我的手說道。
“不要了,不要了!”我連連擺手,此時的頭已經有點發脹了,舌頭發麻,一陣陣醉意涌上腦海。
這還是因為我一直推酒喝的比較少的原因,另一個虎堂的高層已經趴在地上大睡了起來,我們這一桌只剩下狂虎強打著精神在和柳下琴拼酒,但是頭卻不由自主的搖擺著,在酒精的催化下,狂虎整張臉紅得跟個關公似得。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