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認真的給徐大校鞠了個躬,道:“徐大校,謝謝你。”
我這三個字是發自真心的,其實我知道,徐大校爭取到這個半年廢的工夫肯定不是我這三個字可以概括的。
“什么謝不謝的。”徐大校擺了擺手,我還以為他轉性了呢,不想他的下一句話就是:“你小子欠我一個人情想用謝謝就過去了?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
被徐大校這兩句話,本來僵硬的氣氛一下被打破了,我笑著應說:“行。”
這個時候的我沒有想到這個人情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不過這已經是后話了。
將那長長的一端結果念完之后,審判長朗聲宣布道:“本次庭審到此結束。”
鷹皇以及廣婆被法警帶下,劉宇也被壓下去。
這時候我忍不住沖上去,對劉宇大喊,大喊:“劉宇,在里面保重,你永遠是我陳來的兄弟!半年后我會來接你!”
法警將我攔住往外推著。
劉宇已經不再像平常一樣瞇著眼睛了,他那睜開眼睛明亮而又通透,笑著說:“陳哥兒,我會的,你也保重。”
“一言為定啊!”我喊道,法警將我推到一邊,劉宇也被押出了外面。
這一次我回去,徐大校沒有再責怪我,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的說:“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重義氣的。”
“那是。”
難得徐大校會夸獎我,我一昂頭道。
“你真是一個三分顏色就可以開染坊的人。”揶揄過后,徐大校站起身,說:“正巧我現在也沒干嘛,我送你一程吧。”
“再好不過。”我點頭道。
徐大校帶著我走出門,上了黑色轎車,徐大校一路將我送回藥店。
到了藥店門口,本來我邀請徐大校進來坐一坐的,可是徐大校說他還有要事在身,我只好作罷。
進入藥店,我發現藥店在我離開的這短短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里來了個大變樣,我的藥柜什么的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雕像,滿地用來塑像用的黃泥土,整個藥店被搞得一團亂,藍凜、藍亞還有柳下琴百無聊賴的坐在樓梯上摁著手機。
要不是看到他們,我真的以為我是進錯地方了。
啥子個情況?
本來因為劉宇那件事情我我臉上掛著跟中一千萬彩票似得笑容,一見到這個局面一下子沉了下來。
“來哥,你回來了啊。”坐在樓梯上的藍凜抬頭瞄了我一眼道。
我看著四周大聲問道:“跟我解釋下這是啥情況啊!”
藍凜朝樓梯后面努了努嘴,說:“是那個老先生弄的,你去問他吧。”
我到樓梯后面一看,一大群拿著專業攝影設備的人在給武媚娘錄制著視頻,在這些人的旁邊,金之炎老頭拿著一個報紙卷起來的棍子,在一旁有聲有色的指導著。
我走過去,立馬伸手將攝像頭遮住。
見我遮住攝像頭,攝像頭后面一個年輕小伙好奇的抬起頭,一臉疑惑,問旁邊的金之炎:“這是?”
老頭氣沖沖的將我推開:“你干嘛阻止我們拍攝啊!”
我去,在我的地盤上這么囂張,叔叔能忍,姥姥還不能忍呢。
我來了氣,指著地板,叉著腰,對金之炎回應道:“這是我的地盤!我還沒問你干嘛把我的藥店弄成這樣了!”
金之炎從懷里掏出一疊鈔票:“我是在打造我的徒弟呢,不就是占你這一點點地方嗎?拿去,給你占地的報酬。”
“我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嗎?”我看著金之炎手上這一疊鈔票義正言辭的說道。
“拿去。”金之炎又加上了一疊更厚的鈔票。
我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可金之炎這疊鈔票至少有三、四萬華夏幣,這可比我開一天的藥店要好賺得多啊,我腦子里好像有一個魔鬼和一個天使,魔鬼在說:“接吧,這是一筆大錢。”,天使附和道:“就是就是。”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后,我甩了甩腦子,接過金之炎的鈔票,搓著手對金之炎諂笑道:“您老慢慢用,如果明天還需要的話就再找我哈。”
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一疊鈔票解決不了問題,如果有,那么就兩疊。
金之炎老頭“哼”了一聲,沒有再理會我,手里的報紙一拍,說:“繼續拍攝。”
那些紛紛收斂了目光,繼續開始對準武媚娘拍攝了起來。
金之炎老頭帶領的這些拍攝團隊有專門的錄音,燈光,甚至連攝影師都有三個,可比在東瀛國的時候左一郎自己一個人拿著攝影機拍攝短視頻要專業多了。
武媚娘在東瀛的時候也被左一郎包裝成明星過,所以面對金之炎老頭的拍攝一點都沒有覺得怯生,很平和自然的樣子,但是臺詞全都是TM睜眼說瞎話。
“我們武家是世代相傳的雕藝世家。”
“我經過了改良之后,研究出了一種以爆炸來塑像,雕刻的方法,我給它取名叫做烈焰雕塑。”
……
武媚娘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個人手里拿著臺詞本在她不遠處站著,武媚娘嘴里的鬼話就是通過這個臺詞本念出來的。
這種跟電視里賣假藥的廣告一樣的臺詞,我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弄出來的。肯定是金成林老頭那個家伙。
“好了,卡!”金之炎老頭念了一聲,結束了拍攝,這些人開始收拾起了東西。
金之炎老頭拍了拍武媚娘的肩膀,笑道:“好徒弟,你很上鏡哦,明天我再來找你,我給你舉辦了一場個人的雕藝大會。”
說完,金之炎就準備走。
我也不想這個老家伙在我這里多住,見金之炎呀要要走,我嘿嘿笑說:“要走了啊,金先生,我就不送了啊。”
金之炎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誰要你送,趕緊滾犢子。”
剛走到門的時候,金之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回頭走到我面前,給我囑咐說:“對了,這個場地不要給我變動。”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對金之炎伸出了手指頭搓了搓。
金之炎又掏出了兩疊鈔票塞在了懷里,不滿道:“給你給你!你這小子什么玩意啊。”
接過錢后,我臉上的笑容更甚:“客官,慢走嘞您嘞,有空常來玩哦。”
我遠遠沖金之炎老頭揮手告別道。
當然,這是看在錢的份上。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