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可算是出名了,不過我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哼。”黃中醫師徒見到我被采訪,兩只眼里分明露出嫉妒之色,憤憤不平的走開。
“抱歉,無可奉告……”我壓根就不想接受什么采訪,就學著電視上那些明星拒絕這些記者,糾纏了好一會,我才拉著西施從記者的包圍里面鉆出來,跑上了大巴車。
大巴車緩緩駛動。
“陳先生,等一下啊!”
“別走呀,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您。”
……
那群記者還在繼續追趕著車尾,儼然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我擦了把汗,大爺的,這算什么事嘛。
坐在我旁邊的藍凜見此情景沖我一笑,說:“陳來兄弟,眾星捧月的感覺可舒服?”
我轉過頭來,白了他一眼:“你試試去。”
……
這次是白大褂老者親自送我們,不知道為什么,這老者不管是在什么場合下都穿著那身寬大的白大褂,好像這身白大褂就是他的標配一樣。
坐在大巴車上的我從和藍凜的交談中,我也是得知了這位白大褂老者的身份,據藍凜說,這個白大褂老者是本省醫學協會的會長,叫陳老,主修中醫,對西醫方面也有研究,醫術精湛,醫德更是有目共睹,在本省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得服這位陳老醫師。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位看上去很普通的白大褂老者竟然有這般來歷,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而他為什么總是穿著白大褂,藍凜也給我的一個解釋,說陳老這個人,雖然醫術精湛,但是卻有個缺點,就是喜歡虛名,他身上這件白大褂是某個小國家的國王贈送給他的,他穿在身上不離身,有一種炫耀的目的在里面的。
不過說到這里,我就有些好奇了,藍凜怎么會知道這么事情?我將這個疑問對藍凜提了出來。
藍凜抿了抿嘴,將目光看向窗外,說:“這些事情其實只要用心了解,都很容易發現的。”
藍凜這么解釋,我還是覺得有些疑惑,這些醫學界的事他好像了解得特別清楚。但既然藍凜不想說,我也懶得追問,低著頭翻閱起手機來。
這次大賽第四輪通過的人少很多,僅僅有五個,所以待遇也提高了不少,我們這五人被安排在了最好的酒店里面,這次有空余的房間可以安排助手,不過西施怕生,所以我還是和她在一間。
醫術大賽第二輪比賽結束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等大巴車把我們送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整整一個下午都在進行比賽,下車的時候我們都是饑腸轆轆的了。
陳老特地將我們安排到了一間包間里,雖然我在心里挺抗拒和黃中醫師徒還有那兩個高麗棒子同席進餐的,不過既然是陳老親自邀請,我也不好推辭,再加上西施嘴里叫著餓,所以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包間在酒店的三樓,暖色的燈光,還有幾幅仿品名畫掛在墻邊,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不過對我來說,這次陳老舉行的宴會跟仇人見面會差不多。
陳老為我們五個晉級第三輪的醫者點了一大桌子菜,有葷有素,很是豐富,估計是怕我們喝多影響明天的比賽,所以沒有上酒,只是擺了幾瓶飲料。
劉一道師徒和兩個高麗棒子就坐在我正對面,因為要吃飯,所以那兩高麗棒子將面具摘了下來。
這兩個高麗棒子面具摘下后,可以看見他們臉上多了幾條結痂的疤痕,就像是被貓撓過似得,別人不知道,我心里卻是清楚,這是他們中了我的祛污粉,他們倆是禁不住癢自己給撓破相的。
陳老剛舉起杯子準備說話,見到這一男一女倆棒子臉上的傷痕,目光一怔,便開口問金成林:“二位,你們這是怎么了?”
這不提還好,陳老一提到這個問題,那兩個高麗棒子將目光盯向我,目光怨毒,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懶得去說什么,隨手夾起桌子上的一塊雞腿給了我旁邊的西施,嘴里一邊嘀咕著:“以形補形,好好補補你的腿。”
我抬起頭,發現那倆棒子還在盯著我,恰巧我看見桌子上有一盤切得整整齊齊的雞頭,站起身,夾起了桌子上的雞頭,放到了金成林的碗里,說:“這是我們華夏的文化,吃什么補什么,不要和我客氣啊。”
“席巴!”那女棒子顯然是個中國通,聽我這么說,女棒子的臉一下子氣成了豬肝色,站起身沖我罵道。
我雖然不太懂高麗語,不過這句我還是聽得懂的,是罵人的話。
我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說:“哦,你是說也要是吧?”從盤子里夾起了另一個雞頭,放到那女棒子的碗里。
金成林的臉更加陰沉了起來,那女棒子更是把手里的玻璃碗給舉了起來,看樣子是準備砸我。
“幾位,你們這是?”陳老看上去是一頭霧水,沒弄懂我們我們之間是什么情況,兩只眉頭一豎,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不只是陳老,在場這么多人,除了那兩棒子還有我和藍凜之外,沒人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
“哦力……”金成林揮了下手,對那個女棒子嘰嘰哇哇的說了一通,那女棒子才憤憤不平的坐下,不過兩只眼睛仍然是帶著兇光盯著我。
“陳先生,那件事真的是要感謝你,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來,我敬你一杯。”金成林微微一笑,舉起了杯子,對我道。
金成林“報答”兩個字咬得特別重,意思不言而喻,潛臺詞顯然是說他不會放過我,雖然我聽懂了他的意思,但在這種場合下我也不能失了風度不是,于是我也舉起的杯子,瞇著眼說:“如果你要報答的話,我隨時等著你哦。”
兩個杯子碰撞,發出“鏘”的一聲脆響。
一飲而盡。
我們之間的對話,在外人看來,我們一團和氣。陳老不明所以,說:“原來你們都是朋友啊,不錯,看來醫學是不分國界的。”干杯之后,氣氛就變得安靜了起來,除了陳老偶爾的幾聲問話,我們隨便答了幾聲外,其他時間都在低頭吃飯,就在這種氣氛中結束了酒宴。
見吃得差不多了,我和藍凜率先告別了陳老,我和藍凜回到了房間,這次給我們倆安排的房間正好就在隔壁,倒也方便。
“陳來兄弟,你這幾天要小心點,我總覺得金成林他在醞釀什么算計你的辦法。”離開包間,走在走廊的時候,藍凜好意對我提醒道。
“沒事,我隨時等著他們。”我摸了摸鼻子,目光看著地面道,我真不怕那兩個棒子,如果他們真的要耍什么把戲,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說完,我帶著西施推門進了房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