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辦?”藍凜有些擔心的對我問道。
現在黃中醫雇傭的那些人目標是我,首先要保證西施的安全,我考慮一下,對藍凜說:“藍凜,我把我妹妹交給你,你等會先帶著他去大醫館,對了,你這邊有什么藥材,全給我。”
藍凜不解的問我:“陳來兄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藥材說什么?”
現在情況緊急,我來不及解釋什么,就對藍凜說:“你先別管這些,就說有沒有藥材就好了。”
“有是有,可是你到底……”藍凜點頭,手一指在房間角落放著的蛇皮袋子,不等藍凜說完,我就走過去將蛇皮袋子給打開,
一打開,頓時一股藥味撲鼻,這蛇皮袋子里面,幾乎把什么藥材都配備了,我去,藍凜這家伙是來參加大賽的還是來賣藥的,竟然帶了這么多藥材,不過這樣正好。
我準備做一些防身的東西,于是我從藍凜這蛇皮袋里面挑選出了幾樣比較有用的毒性藥材,又在房間里找到了碗,還有火機,外加一個易拉罐瓶。
我腦子里飛速思考我這幾年研究過哪種毒藥,最終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名詞“九臨散”。
所謂九臨散,也算是藥粉的一種,用蟾酥、烏頭等九樣藥材制作,是我在一本古籍當中發現的,古時候拍花子用的就是九臨散。我當時一直不明白這個拍花子的原理,直到我這幾年才發現這幾樣藥材疊加起來后毒性效果甚至可以直接穿過皮膚,而對身體造成麻痹效果。
而這九臨散制作方法也不算難,只需要研磨成粉烤幾次就可以了,主要是搜集材料比較繁雜,而這九樣藥材基本上在藍凜這里都可以找到,將材料配齊之后,我就開始著手制作九臨散了。
受器材原因所限制,找不到磨粉的器恤,我只好將這些藥材挨個在地上踩爛,然后把踩爛的藥泥放在手上搓揉,最后揉成一大團跟個耙耙似得東西,放在打火機的火上烤,如此反復幾次,這個圓形的“耙耙”變得堅固了起來。
“陳來兄弟,你這個是?”藍凜好奇的開口問道。
藍凜雖然在醫術方面造詣很高,可是在毒術上面沒有研究,所以他看不懂我動作。
我現在沒時間和藍凜解釋,便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將手上還發燙的圓形“耙耙”丟到地上,用布條裹在手上,狠狠壓了下去,這“耙耙球”很堅硬,我這一壓之下,“耙耙球”沒有扁,而是從上面慢慢掉下來跟泥一樣的東西,我小心翼翼的將這些從掉下的“泥”裝進了易拉罐里面,然后用一次性筷子攪拌了幾下。
大功告成!
我將手里布條拆開,小心翼翼的捧著一整罐的九臨散,有了這個九臨散,我等會出去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
將九臨散制作完成后,我又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八點半了,我對藍凜吩咐道:“照顧好我妹,”
“嗯,但是陳來兄弟……”我打斷了藍凜的話,認真對藍凜說:“你只需要好好照顧好她。”
我這個人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我明白,該男人的時候還是得男人的,而現在,就是該我男人的時候。
西施腦袋神經粗,不過通過我和藍凜的對話,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勁,問我:“哥哥,發生什么事情了?我要和你一起走。”
“乖,你先跟著藍凜哥哥。”我笑了笑,對西施道。
“哥哥,你真的沒事嘛?”西施將信將疑的看著我,兩只黑色眸子里帶著些疑惑。
“沒事,哥哥,”
我將裝有九臨散的易拉罐放在手里,裝作一副若無所事的模樣走出房間,進入電梯,這個時候已經不算早了,酒店的的走廊已經有不少人,這些人想必是不敢在酒店里面動手的。
雖然有九臨散在手,但我心里還是免不了有點緊張,趁著電梯沒人,我深吸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然后吹起了口哨,以掩蓋自己的緊張。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一樓,此時的大廳有幾個保安巡曳在門口,幾個服務員在柜臺玩手機,顧客寥寥。
我緩步走出電梯,看了一下四周,特地選了人比較少的酒店后門出去,以免等會鬧出太大的動靜。
我選擇后門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因為我剛剛在樓上的時候發現黃中醫雇傭的那些人手在前門比在后門安插的人要多得多,而且比較分散,等會如果我的九臨散起不了作用的話,那要逃跑的可能性也要大一些。
“噓噓噓~”
我嘴里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走出門,精神卻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
一走出門,就有不少目光盯了上來,我眼神四下瞥去,十米前三個,左邊一個,右邊兩個,這些人的目光里面都帶著一股兇氣,很容易和普通旅人辨別。
在我走出酒店后,他們并沒有立即動手,只是一直尾隨在我身后,這樣也好,我可不想等會用毒藥的時候被太多人看見。
在被跟蹤的路上,我都專門挑人流比較稀少的小街走,而那些人也一直緊隨其后,而且越來越多,足足有十幾個,還有一輛黑色的奧迪車。
“陳來。”
終于,走到一條無人的小巷子的時候,我聽見身后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緩緩轉過身。
黑色的奧迪車將我的后路完全給堵住,我掃了一眼,對方大概有十幾個人上下,個個手里都拿著武器,氣勢洶洶。
為首的是一個黑衣光頭男,這個黑衣光頭男的手里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這些人的氣勢,完全不是胖主任那種普通的小混混可以比的,在黑衣光頭男的旁邊是劉一道,此時這個家伙臉上正掛著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
我默默按下兜里手機的錄音功能,然后故意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對劉一道問道:“劉醫生,你這是做是什么啊?”
“哼哼。”劉一道冷笑了兩聲,兩眼閃過一抹厲色,沖我高聲道:“陳來,我師父說,要你的兩只手。”
我“啊”了一聲,假意露出害怕的表情,后退了幾步:“劉醫生,我得罪你也沒得罪得這么深吧?你這樣就要我的手也太過分了吧。”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