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陳來,對付這種螻蟻,你不打不殺,也不給他錢,有點說不過去吧。”蘆屋道滿的語氣里明顯多了幾分嗔怪的意思。
我知道蘆屋道滿急著想要進入諸葛冢,可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我說:“別著急,我一定會帶你進諸葛冢的。”我們下到院子里,一名農(nóng)民模樣的中年人在院子里,滿臉憂愁。
我一眼認出這個農(nóng)民工模樣的中年人是剛剛。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我走過去問這個農(nóng)民中年人:“大叔,你這是怎么了?我剛剛看見你去找這個縣長了,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訴的嗎?”
我這話一問,農(nóng)民中年人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農(nóng)民工中年人說:“這個王縣長,太不是東西了……”
原來,這個農(nóng)民工姓陳,姑且稱之為老陳,老陳家的寨子在不遠處的定軍山上面,半年前縣政府征地,建造旅游景點,把他們家全都給征進去了,到現(xiàn)在老陳都還是分文未得,據(jù)說錢都讓這個王縣長給吞掉了。
沒想到王縣長竟然是這么一個玩意。
我義憤填膺道:“這件事是真的的話,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我給徐大校撥通了電話。
“喂。”徐大校
“徐大校,你給我介紹的這個王縣長是什么玩意啊!”我接通電話后我就罵道,順便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如實跟復(fù)述了一遍。
“這樣啊。”徐大校的口氣輕飄飄的,好像對這件事在意料之中的樣子,“你要開諸葛冢這件事本來就不合乎法理,他如果不是貪官我還不找他呢,你現(xiàn)在還挺有錢的,怎么選就看你了。。”
“嘟嘟嘟……”
說到這,徐大校將電話掛斷了。
我一直以為徐大校是挺正派的一個人,沒想到他也是蛇鼠一窩的臭官。
不行,我咽不下這一口氣。
我越想越氣,狠狠的跺了一下腳。
武媚娘調(diào)皮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說:“小來哥,我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眉毛一挑。
武媚娘將嘴巴附在我的耳旁:“我跟你說……”
武媚娘說的辦法是,讓這里的本地農(nóng)民帶我們偷偷潛入諸葛冢,在我們出來的時候動靜鬧得大一點,諸葛冢一個國家重點保護單位被損毀,這樣子肯定會讓這位王縣長烏紗帽不保。
“行得通嗎?”我問道。
“試試吧。”武媚娘眼里露出意思狡黠之色,“就算不行,你還有徐大校這個保護傘,我不信他們真的敢拿你怎么辦。”
武媚娘的分析得入骨,聽了武媚娘的分析,我漸漸喜形于色。
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本地農(nóng)民,我們這里不就正好有一位嗎?
想到這一點,我試探性的問老陳:“如果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拿到補償金,并且可以讓這位王縣長下臺,但要冒一點風險,你愿意嗎?”
“當然愿意,這筆錢我是要給我兒子當蓋新房的錢,現(xiàn)在老房子都沒了……”老陳眼里露出一絲不甘愿,道:“如果可以,就算是讓我死我都愿意。”
我點頭對老陳說:“那我們出去再和你詳談。”
說著,我站起身,朝院外走去。
老陳眼里露出了惑色,將信將疑的跟上了我。
出了這座縣政府大院,老陳和我們一起上了車,這座昌平縣雖然是縣城,可因為是旅游景點,縣城里面的娛樂設(shè)施非常齊全,連KTV,酒吧都有,最終我們選擇了一家僻靜的茶館停車。
我們這一行人進門,就立刻有服務(wù)員迎了上來,我看了一眼價目表,這些茶飲都是我沒聽過的茶,隨便一杯的價格都在百元以上,在花了幾千塊點了茶飲后,我要求服務(wù)員帶我們進最大的包廂。
服務(wù)員知道我們是大顧客,唯唯諾諾的領(lǐng)著我們走進一個被薄木板隔開著的包廂里面。
包廂內(nèi)部的壁面上雕刻著古詩,精致的瓷質(zhì)茶杯茶壺,給人一種清醒淡雅的感覺。
很快,服務(wù)員就端著茶一個個上來,茶香撲鼻。
老陳似乎有些不適應(yīng)這種高檔的場所,壓低聲音,說:“我剛剛看了一下價目表,太貴了。”
我笑:“不用擔心,不用您老付錢。”
“你們都是有錢人,你們說的辦法是什么?”老陳對我問道。
“你聽過諸葛冢嗎?”我問老陳。
“當然知道,那可我們這里的地標建筑呢。”一說到諸葛冢,老陳就打開了話匣子,如數(shù)家珍的跟我們說起這個諸葛冢的故事。
傳說建興十二年,蜀漢丞相諸葛亮與魏司馬懿在渭南相抗,病死于五丈原軍中,葬漢中的定軍山下,這才有了諸葛冢。因為諸葛亮生前一生清明,是忠義的化身,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敢開諸葛冢。
“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以前是大家都不敢開諸葛冢,現(xiàn)在日夜都有警察在看守,旅客也只能遠遠的拍照。”老陳搖頭道。
因為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進入諸葛冢,想了解諸葛冢,所以也沒有去打斷老陳的話。
說了一大串后,老陳抿了一口茶,對我們問:“你們難道是想去參觀諸葛冢嗎?”
“差不多,不過我們是想進入諸葛冢。”我淡淡道。
“噗!”老陳聽了我的話,嘴里的茶直接吐了出來,接著是一連串的咳嗽聲:“咳咳咳……”
“你們瘋了么?”老陳咳嗽完后,瞅了瞅四周,壓低聲音說道,“那可是國家重點保護的地方,有人在看守的啊。”
“我的辦法就是這個。”我一聳肩,將我的辦法跟老陳說了出來,不過我沒跟他說我們這次進入諸葛冢的目的是什么。
老陳聽我說完,在座位上沉默了半晌,最終一咬牙,說:“只要你們能幫助我們拿到賠償金。和我一樣的老兄弟還有幾個,要干的話,明天晚上就可以出發(fā)。”
“行,一言為定。”
我和老陳一拍即合。
我們交談完,在互相交換聯(lián)系方式之后,蘆屋道滿不耐煩的說:“真是麻煩,對這種螻蟻直接殺了不就行了,還需要偷偷摸摸的嗎?”
老陳有些恐懼的睜大眼睛,道:“你們難道是強盜?”
我連忙解釋:“不是,我這朋友腦袋有點毛病。”
“別說你們不是,就算你們真的是匪,只要能幫助我要回我自己的錢,那你們也是俠盜。”老陳一臉認真的說。
我:“……”
告別了老陳后,我們隨便在一家旅館住了一夜。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