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在華身后掃量了一番。
服部半藏,靜御前……我那段時間在東瀛認識的反穿越的東瀛名人,也就是所謂的信仰者,全都到齊了。
現在我擁有天眼通,他們的身份在我眼前可以說是一目了然,十二個人里面,有九個是所謂的“德川十六神”將。
看他們那兇戾的目光,是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
我將手伸向兜里,抓緊了早已準備好的藥粉袋,隨時蓄勢以待。
“好了,我知道你要干嘛,不要掙扎了。”“華”注意到我的動作,目光一陣陰翳,手一揮,說:“帶上來!”
蘆屋道滿被服部半藏從拖了出來,蘆屋道滿清秀的臉上被滑了數道刀痕,眼睛被打爆了一只,他身上的白袍破爛且沾滿血漬,四肢無力的垂在地上,殷紅的血液不停的往下滴著,模樣好不凄慘。
“嘿嘿。”華陰笑了兩聲,故意將蘆屋道滿領子提溜了起來,在我面前說:“抓這家伙可廢了我不少力氣,不過他可是你最強的朋友了吧,我給你個機會,把你手上的印竺之心還有你身上擁有的東西交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華”說的東西,自然是我的手機,還是我從棺材里翻出來的東西了。
蘆屋道滿唯一睜開的眼里閃爍著波動,那是希冀的目光,虛弱的說:“找到了嗎?秋菊。”
到了這時候,蘆屋道滿這個情種還是沒有忘記她的愛人。
我心里可真正把把蘆屋道滿當成了我的朋友,看見蘆屋道滿此時這副模樣,一股無名怒火自心頭燒起,幾乎要將我的理智燒滅。
我抽搐著臉,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放開他,不然我要你死!”
“就憑你?!”“華”陰翳的目光盯著我,正了正他白色華服的衣領,用尖利的聲音說:“既然啊這樣,我要讓你們兩個接受最恐怖的死法!”
我真沒想到,這個家伙的心腸竟然如此歹毒,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是怎么樣我也不會扶植這個該死的家伙。
“去死吧!”我咬著牙,將口袋里的藥包一股腦的丟出去,
藥粉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砸向“華”,“華”在東瀛的時候見識過我藥粉的厲害,往后退一步。
服部半藏還有其他幾個所謂德川神將跳起來,拿著各自武器穿過藥粉的阻礙朝我攻而來,我毫無懼色,坦然的迎接這一切。
我當然知道在這些東瀛信仰者的武器面前,我的腦袋就像是西瓜一樣脆弱。
不過我該做的都做了,就算是死,也無愧于心了。
狹小的空間避無可避,我只能待在原地看著他們的武器在我眼睛里慢慢放大,在看了一眼蘆屋道滿后,我發出一股出自真心的凄涼笑容,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
“呼呼!”
勁風已至,勁風震得臉上生痛,我皺緊了眉頭。
……
想象中的疼痛感卻遲遲沒有到來。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服部半藏等人的身形頓在了半空中,就像是被定身術給定住了一樣,表情還有動作都凝固住。
空氣中彌漫著道道青色光芒,看樣子就是這些青色光芒將服部半藏這些人束縛住。
在我對面約莫十米處,“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表情僵硬,倒在地上的蘆屋道滿目光也在我身后,面色驚異。
這些青色光芒是來自我身后的,我覺得有些奇怪,回頭一看,就見一直沒有動靜的孔明手里拿著鵝毛扇,面色平靜,那副話癆模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在我注視孔明的時候,天眼通自然發動,一行數據浮現眼前。
諸葛亮:字孔明,號臥龍。漢族,徐州瑯琊陽人,早年隨叔父諸葛玄到荊州,諸葛玄死后,諸葛亮就在隆中耕種,后劉備三顧茅廬請出,輔佐劉備建立蜀漢,封為武侯。
那個封字已經消失不見。
這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一瞬間被疑惑填滿。
孔明怎么會突然變成諸葛孔明?雖然他們兩個都叫孔明,可那差之甚遠,一個是話癆,一個是先賢圣人。
“快點,殺了他,殺了他!”華從驚訝中緩過神,指著孔明跳腳道。
“華”一聲令下,身邊的靜御前還有細川玉子同時呼嘯而來,她們的目標不是我,兩道身形迅速從我身旁掠過,留下一陣香風。
這時候的孔明,哦不,這時候應該叫諸葛亮了,面對靜御前還有細川玉子臉上沒有一絲慌亂,不急不緩的吐出一個字:“止。”
靜御前還有細川玉子兩個女人也和也在半空中止住了身形,就像是空氣中有無形的繩索將她們捆住一樣。
不到三分鐘,“華”帶來的十一人盡數失去戰力。
“華”的眼神瞬間被恐懼填滿,他怎么也想不到,其貌不揚的孔明竟然有這么強大的能力。
“東瀛人?”孔明將目光投向“華”,他那淡泊的眼神給人的感覺仿佛如沐春風,不過估計在華心里可不會這么想。
這孔明不知道是用了道術還是其他的什么方法,在這短短時間內,“華”的手下盡失,沒了對付我們的辦法,“華”一把揪起衣領,狠道:“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他。”
孔明輕輕搖著潔白如雪的鵝毛扇,緩聲說:“吾生平最痛恨你這種以友挾人之徒。”
在這句話說完后,孔明又說:“你鍋癟犢子(你個癟犢子),奇虎得勞資好餐(欺負得老子好慘),看老子不打死你!”
看著孔明的話語,我一陣無語。
現在的孔明看起來跟個精神分裂一樣,上一秒還是正氣凜然的諸葛亮,下一秒就是滿嘴川話的孔明了。
“華”并沒有注意到孔明說話的不一樣,或者說他根本不關心這個,在他的衣袍里滾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準了蘆屋道滿的脖頸:“你要是再過來一步,他的性命不保!”
“孔明,不要傷害到蘆屋道滿!”我大喊道。
蘆屋道滿絕對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那我這輩子都會于心不安的。
孔明自從那句突然冒出的四川話后,表情又冷淡了下來,明亮的眼眸如一潭死水般平靜,面對“華”的要挾,不起一絲波瀾。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