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猴子精的凄慘下場,我心里一點波動都沒有。這個猴子精完全就是自作自受,我心里清楚,要是我們落到他的手里,下場絕對要比他可憐一百倍。
將視線從猴子精身上收回,我露出一絲微笑,對鐵山說:“你想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厲害嗎?”
鐵山這個武癡一聽我這問題,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得,連連道:“想,想,當然想了!”
我將手負在身后,做出一副人高人模樣道:“那好,把這家伙運上船,帶回梁山我什么都跟你說。”
鐵山好忽悠得很,一聽到我要和他說武學奧秘,二話不說就將痛死過去的猴子精給扛了起來,朝河邊的船上走去。
剛剛那群孩子因為猴子精被我解決的關系而潰逃,剩下的都是被打得昏迷、亦或者受傷的孩子,李逵他們見狀,將吊橋打開,好漢們蜂擁而出,將這些孩子抬回去救治。
河面上,碧色的水面上波浪滔滔。張順、太湖四杰、還有阮氏三兄弟他們正在河里打撈著那些孩子,這些被打撈上來的孩子一個個面色發青,看樣子在水里待著挺久的了。
我有些小慶幸,這次要不是我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突然爆發,能不能打退這群孩子還是兩說呢,這些小孩,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實力絕對要比一般的成年人更強,他們的實力算起來的話,大概五個人可以抵得上一個鐵山的實力,這次是因為指揮這群孩子的人被我們解決,否則這次勝負還真不好說。
“咕嚕咕嚕”青色的水面上冒出一陣氣泡,張順探出一個腦袋,問:“陳來兄弟,你說這些小崽子該怎么處理?”
這些孩子不知道為什么被猴子精操控,還擁有了武道修者的基本素質,不過說到底,他們也只是孩子而已,被控制被利用本身不是他們所愿。
我說:“把他們送到我那里就好。”
“好。”張順點頭,將兩個昏迷不醒的孩子從水里拎出來,扔到木船上。
為了怕晚上的時候有人襲擊,在我們這些人進山之后,宋江派幾十人看守著關隘,并且將通往梁山唯一的路,木吊橋關閉。
回到梁山內,我把這些受傷暈厥的孩子被統一安排在新建的祝家莊房間內,由安道全醫治,梁山上不只是我會醫術,安道全也會,他的醫術絲毫不在我之下,甚至還要更高一籌,所以讓安道全醫治這些孩子我也能放心。
而指揮這些孩子的猴子精我則是將他放到我的屋子里,由我自己親自醫治。
這一番忙碌之后,時間已至傍晚,房間里燈光明亮,吊燈發出的金色光線使一切都像是鍍上一層金箔一樣。
猴子精被我平放在一張木桌子上,他身上那華麗的燕尾服此時有不少殘破,他的臉色像是死尸一樣的蒼白,他的左肩處一個足有拳頭大的洞穿傷口,傷口處十分猙獰,呈可怖的紅黑色,伴隨著黃色膿水流出。
雖然鐵棍的劇烈溫度給他左肩造成不可修復的傷害,卻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止血,要是一般情況下像這么嚴重的傷害在運過來的途中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但因為他的傷口被燒焦,反而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止血的作用。
鐵山他們兩個坐在旁邊,拿著報紙看著,對我這里發生事情漠不關心。
我拿起口罩戴在嘴上,用鑷子、棉花等東西將他傷口一點點清理東西,等清理好之后,我戴上手套,將早已調制好的藥水抹在那拳頭大的傷口處的各個地方,抹藥水的過程極其麻煩,必須找準地方才能涂抹,我不得不屏氣凝神,將全部的心神投入其中。
在我給他上藥的過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氣息極其微弱,這也免了我給他喂麻藥的麻煩。
像猴子精這種傷口不能用繃帶,不然反而會導致他身體受傷更加嚴重,只能依靠他身體自行修復,但要完全恢復原狀是不可能了。
就這樣過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將藥水完全涂抹完成,又在這貨嘴里塞了幾顆用來治傷的內服藥后,我將手套全部摘下。
走到屋子外,夜色靜謐,樹梢輕輕晃動,不知道哪里傳來的“呱呱”聲音。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氣,腦袋里緊繃的那根神經終于算是可以松下來了。
在門口待了好一會,我進到屋子,鐵山放下報紙,瞥了我一眼,道:“陳大圣人,你連他都救啊,真是醫者仁心。”
這幾天鐵山和我熟絡了起來,他和我說話也變得不客氣了。
我白了鐵山一眼,道:“你這個五招被人家打倒的人就別說話了好嗎?”
“額……那是我讓他的……”鐵三羞愧的低下頭,說道,他語氣里明顯中氣不足。
我沒有繼續和扯淡,我之所以救治他,倒不是我對這家伙有什么同情,而是如果他要是死了,我就沒辦法給他問話了。
我趴在沙發上,凝視著天花板,腦袋里一直在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很難想象在這些孩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要知道,從沈魁出現到現在,就算他一開始就收集這些孩子,那也才幾個月時間,幾個月時間就把這些孩子訓練成了比特種兵還強大的實力,這樣下去要是再假以時日,那將會是多么龐大的一股實力,訓練這么一股力量。
這個和我素未謀面的沈魁,他的葫蘆里到底在裝著什么藥?
還有就是白穎給我帶來的這股力量,或許不一定是白穎給我的帶的,但可能性極大,這股力量又是哪里來的?
介入武術團這件事以來,我感覺我心里的疑惑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愈發的多了。
這些問題,始終沒有一個頭緒,白穎也不肯跟我透露半分。
不知不覺,我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并不好,在夢里,一片黑暗,無數的人臉環繞著我,有的熟悉,有的陌生。我就像墮入了一張不知道是誰編制的巨網當中。
……
“嘀嗒。”
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池塘的聲音。
“喂喂!”一個聲音進入我的耳朵。
聽到聲音,我身子打了個顫,緩緩睜開眼,一張滿是褶子,留著白色山羊胡的老臉在我眼前漸漸清晰了起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