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可能,我脊梁骨更加發涼,一個被群蛇活生生咬死的人,那在他死亡之前得歷經多少身體上和心靈上的痛苦。,
我腦海里開始想象我在死之前被一群蛇纏著的那種感覺,頭皮就一陣發麻。
接下來,我又開始關注這個骷髏的骨骼起來,這具骨骼還是白色,一條條尖利的肋骨清晰可見,這具骷髏的骨架不大,還沒有發育完全的樣子,看不過樣子這個骷髏的主人年齡上應該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盆骨上看,還是是個男子。
我嗅了嗅鼻子,發覺空氣里的味道有些奇怪,這奇怪倒不是指空氣里的血腥味,也不是指,在這兩種味道當中還有另外一種味道。
因為生活在醫藥家,所以我小時候就被鍛煉嗅覺,味道與味道之間我還是能分辨得清的,如果非要形容這種味道,就好像是孜然夾雜著玫瑰花的香水一樣,味道不濃,卻特別鮮明。
我鼻子靠近這森白的骷髏聞了聞,果然,那味道愈發的濃郁,味道的確是從骷髏上面發散出來的沒錯。
“我去,陳來,你,哇!”鐵山一臉難受的指著我,口里又是一陣酸水吐出來,從鐵山嘴里吐出來的那股味道將覆蓋了過去。
我不滿道:“要吐滾遠點去吐。”
我聯想起昨天那聲慘叫,心想慘叫聲的主人會不會就是我眼前的骷髏?越想我越覺得心里怵得慌。
一個少年半夜出現在此地,被群蛇撕咬而死,想想都覺得像是恐怖片里才有的感覺。
我實在放心不下,將骨粉小心翼翼的放到塑料袋里保存,做完這些事情后,我才慢慢站起身。
“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鄭理對我問道。
“也許吧。”我不置可否。
“你能不能肯定一點,這件事事關人命。”鄭理一皺眉,似乎很不滿意我這無所謂的語氣。
鄭理是警察,在他眼里人命高于一切,對我們來說,一個普通人的死活其實和我們的關系不是很大,我們也犯不著為一個普通人去負責,在我們眼里,這個普通人也就是一個線索而已。
說是這么說,但我還是將我的發現跟鄭理說了一遍。
“你是說這個少年身上可能帶著一股吸引蛇的東西,導致他死了?”
“那你能看到他到底是先死后被蛇咬死,還是直接被蛇咬死的呢?”
“如果是被人謀殺的話,又是什么器物殺的呢?”
鄭理一連問了我兩個問題,在緝毒方面他興許是行家,可是在醫界這方面,他不及我的萬一。
“嗯。”我點頭,“我可以確認這個骷髏的主人死亡時間不久,但他的尸體變成這樣,連容貌都沒辦法復原,更何況推斷。所以我沒辦法推斷這個骷髏的主人怎么死的。”
要是一般的法醫肯定會下結論是被野獸傷害而死,以前的我也是但是,很多武修都可以做到一劍穿喉一劍穿心而不碰骨頭,所以在這骷髏上,我們沒辦法輕易的下結論。
“不過如果和我們昨天的慘叫聲聯想起來,我覺得還是被謀殺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末了,我又補充了一句。“喪心病狂!”鄭理咬緊了牙關,吐出四個字道,他的身子因為憤怒而顫抖了起來,拳頭緊緊攥著?
鐵山這時候從嘔吐中緩了揮來,捂著肚子走過來說:“你們說會不會是沈魁干的?”
我輕聲回答:“不無可能。”
這個骨架的主人年齡是十六七歲,符合沈魁選那些天才的標準,但我想不太明白沈魁為什么,難道是知道我們來這里,為了給我們示威?
現在線索只有這些,骨粉上面帶了什么成分我一時半會也沒辦法破解。
我試探性的跟鄭理問:“先把這副骨架放在這里,等回來的時候再帶走怎么樣?”
“不行!這具死者的尸體一定得運回警局,人命關天!”鄭理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鄭理什么都好,就是行事作風太帶著警察專有的有板有眼的風格,我們現在的情況只能繼續前行,不然,而他倒好,要在這種情況。
我的臉色不太好。
鐵山忍不住開口對鄭理謾罵道:“我說你這個小警員,這支隊伍我們陳來才是主心骨,你要是想帶著骷髏下去燉,就自己下去,別扯上我們!”
“好了,鐵山。”我一擺手,示意鐵山住口,然后緩聲對鄭理道:“如果就因為一具尸體放走了真兇,值得嗎?”
鄭理被我這個問題給問楞了,久久不說話。
“好吧,我就先和你們一起,不過這個尸體不能就放在這里。”
我和鐵山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軟硬兼施之下,鄭理終于還是將激動的情緒平復了下來,了解現在的情況。
“這點你放心,我們可以先把這骷髏放到營地里,等要走的時候再帶走。”我點頭道。
“嗯。”鄭理最終妥協了。
這骨架看上去很輕,鐵山單手就給拎起來了,我們轉身朝營地走去。
我們回到營地的時候,武松他們三個還有白穎已經開始收拾行李。
見到我們拎著一副森白的人骨架回營地,眾人臉上露出驚訝表情,尤其是白穎,更是“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白穎這妞雖然是跟著沈魁,但肯定沒過尸體,現在乍得見到,激動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武松皺著眉頭,問:“這是什么?”
他們幾個昨天晚上睡得太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我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跟他們幾個解釋了一遍。
聽我說完,眾人的臉色都嚴峻了起來,大家心里都清楚,這個骷髏現在的樣子,有可能就就是我們其中一個人以后的模樣。
“放心吧,我可不認為哪個不長眼的蛇會吃我們這些皮糙肉厚的大老爺們。”我幽默的說了一句。
眾人一笑,氣氛微微緩和。
將這骷髏丟進帳篷里,我說:“好了,各位,準備出發吧。”
眾人跟著我來到昨天灌木叢的位置,那條通道還安安靜靜的待在哪里,用磚頭鋪就的狹小的通道好像一條長蛇般,一眼望不到底。
“峽谷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我們的帳篷還有大部分食物和水都在這里,所以下去之后在中午錢啊找不到食物和水的話,不管怎么樣都得退回來,明白嗎?”在下去之前,我對眾人說道。
“是!”
“知道了。”
在約定好之后,我在前面領頭走了起來。
這條進入峽谷的小路比我們上山的路還要險峻十倍不止,在走這條山路的時候,我一刻也不敢懈怠,腦袋里的神經一直處于一種緊繃的狀態,生怕什么時候不小心就掉到下面去。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