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京師告破。
和仁帝戰死。
桓平帝以身殉國。
南周的一群忠義之士,用他們的生命,送了南周最后一程。
楚軍涌入城中,并沒有燒殺搶掠,他們不是強盜,也不是匪寇,他們是軍人,不會把屠刀伸向無辜的百姓。
畢竟以后,南周將會劃入楚國的版圖中。
南周人,也將會變為楚國人。
因此,楚軍只鎮壓那些還手持兵刃,負隅抵抗的人。
可即便如此,天川城還是一片亂麻,百姓們四散逃生。
百姓如此,皇宮里的那些內官、妃子、宮女就不用多提了,生怕遭到清算。
倒是那些宦官,四處搶奪皇宮里的金銀財寶。
皇宮外,葉伊人、李晚秋帶人把皇宮封鎖了起來。
她們知道,夫君要在南周,找齊那最后一張藏龍圖。
因此,在這大亂之時,絕不能讓宮中的人,渾水摸魚,把那最后一張藏龍圖給帶走了。
皇宮封鎖后,凡是從皇宮出來的,無論男女,無論你的身份多尊貴,都得被仔仔細細的搜身。
為了防止皇宮里有什么高手,趁亂躲過楚軍的搜查,帶著藏龍圖逃出宮去,葉伊人和李晚秋,還親自守在外面,不讓他人有可趁之機。M.XζéwéN.℃ōΜ
陳墨則帶著上千黑騎軍,深入皇宮。
……
南周的皇宮,其規模,可一點都不弱于楚國,甚至此楚國的皇宮,還要奢華一些。
畢竟近一百年來,楚國一步步開始衰落的,而南周則是一步步變得繁華,國力也更盛,經常劫掠楚國邊境,擄走楚國邊境大量的財富。
而這些財富,都是充入南周的國庫的。
國庫一充盈,除了改善民生外,剩下的,就是讓帝王拿來修建宮邸,建造奇觀了。
宮外的喊殺聲,震動皇宮的瓦片。
陳墨手持屠龍刀,越過宮中的長廊。
皇宮的地板上,躺著許多婦人尸體,都是自盡的南周皇妃。
人死如燈滅,無論生前地位如此尊崇,權傾天下,又或者如何千嬌百媚,芳華絕代,死后都只是一具冰涼的尸體。
陳墨好不容易發現一名太監,可那名太監看到他就跑。
陳墨幾個閃爍騰挪間,便是追上了這名太監,直接將他制住:“你跑什么?”
那名太監嚇得跪了下去,面色蒼白:“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瞎了你們的狗眼,這是我們王爺,墨北王。”陳墨身后的黑騎軍將領,瞪了他一眼,道。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欸,別嚇著他了。”陳墨倒不在乎稱呼什么的,抬了抬手,身后的黑騎軍退后了一些,免得把這名太監嚇著了。
“我問你,你們陛下的內庫在哪?”陳墨問道。
內庫,是一個皇帝的私人金庫。
楚國有,越國有,陳墨相信南周也有。
若是最后一張藏龍圖真在南周的話,不是在國庫,就是藏在內庫里。
“不…不知道。”太監慌張道。
“嗯?!”陳墨眉頭一皺。
“回…墨北王,小的小的真不知道,小的上個月才進的宮,宮里的主子都還...認不齊呢,而且小的被分配到的地方是直殿監,專門負責各殿的打掃。”那太監說道。
陳墨臉色一黑,好不容易抓到一名太監,還是新來的,又問:“難道你就沒聽人聊起過嗎?”
“聽是聽過,可小...小的也不知道準備位置呀,而且宮中規矩森嚴,小的哪敢瞎...瞎打聽。”太監顫顫巍巍的說道,后背滲滿了冷汗。
“哪誰知道內庫的位置?”
“御用監還有印綬監的公公肯定知道,還有皇后娘娘。”太監為了報名,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伱叫什么?”陳墨思索了一番后,問。
“劉業。”自稱劉業的太監說道。
陳墨點了點頭,讓黑騎軍的將領帶上劉業,朝著宮內走去,讓劉業看到有可能知道內庫的人,就指出來。
在劉業的“指點”下,陳墨抓到了一名老太監,此人還是一名四品武者,是司禮監的人,常伴桓平帝左右。
陳墨問老太監司禮監的位置。
性命攸關的時候,老太監可不敢有一絲隱瞞。
況且國都要亡了,老太監倒也不怕被人報復,說了出來,似乎是想討陳墨的好,以便換了新主還有富貴享,便道:“開啟內庫,需要陛下的傳國玉璽以及皇后娘娘的鳳璽,若不然,即便找到了內庫,也打不開,強行打開的話,內庫會自毀。”
聞言,陳墨臉色微沉,沒想到找個內庫還這么麻煩,道:“那傳國玉璽在哪?”
“在御書房,由司禮監的李公公看管。”老太監道。
陳墨揉了揉眉頭,當即下令讓黑騎軍帶著劉業去捉拿南周皇后,切勿讓南周皇后跑了,他則帶著老太監,前往御書房。
……
近千黑騎軍,在劉業的帶領下,一路來到后宮。
后宮胭脂粉氣靡靡,里面一些還沒有自盡的妃子,都是在收拾著細軟,大包小包想要帶著逃出宮去。
忽然看到一群帶甲的兵衛闖進來,全都嚇得尖叫了起來,四散奔逃。
可黑騎軍則沒有管她們,一路朝著皇后寢宮走去。
卻說那鄧子夫,得知陛下以身殉國后,一時間也是心中戚戚,雙眼泛紅。
她自知那楚軍打進宮來,自己就是那亡國皇后,且以她的美貌和身份,若是被活捉,肯定要成為敵國某位將軍或者權貴的玩物。
因此,她驅散了身邊的宮女、太監,一人留在寢宮里,想要自盡。
原本她是想要喝毒酒自盡的,可是后宮哪有這種東西,去尋來,又費時費力。
因此,鄧子夫鼓足了勇氣,想要撞墻而亡。
可第一下沒撞死,只是撞暈了過去。
醒來后,鄧子夫突然有些怕了,又不想死了。
可是想到不死的,將有何顏面活在世間。
于是,她想了較為輕松的死法。
吊白綾,聽說陛下就是這么死的。
她把白綾在房梁上掛好,然后自己踩在一張圓凳上,深思了一會兒,把系好的白圈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圓凳一踢,她就這樣掛在了殿中,可那股窒息感傳來,她又不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