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穆然頓時怒上心頭,他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問道,“是不是蘇梓逸慫恿你搬出去的?”
“不是,這是我早就想過的,你也知道。”李金越皺了皺眉,不想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
“我不同意!”穆然的笑意染上了幾絲嘲諷,“你要是真這么清高,當初做什么嫁給我爸?你既然想離開你的房間,那正好,搬我房間去。”
“什么?”李金越眼里流露出愕然,隨即有些氣憤地說,“我說了是想離開穆家,你是耳朵有毛病還是小腦被狗吃了?”
“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權利嗎?你必須得聽我的,”說完他怕李金越誤解他的意思,以為是在羞辱她,又想補充些什么,“要不然我就斷了你父親的治療費。”
“這是協議規定好的,”李金越惡狠狠地瞪著他,她壓根沒往羞辱那方面想過,她理直氣壯地覺得那是她應得的錢,穆然無法干涉,畢竟協議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我應得的錢,你憑什么說斷就斷。”
“子承父業聽沒聽過,我爸留下的一切現在都由我做主。”沈未然理直氣壯地說道。
李金越不理解他是怎么把這么不要臉的話說出來的,她嘲諷道:“呵,我可沒聽過子承父妻這種說法。”
“你這小媽當的還挺順嘴,”穆然冷笑道,“怎么不見你為我爸披麻戴孝啊,我親愛的小媽?”
“親兒子還不披麻戴孝呢,我豈不是越俎代庖了?”李金越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我就是不孝子啊,”穆然索性破罐子破摔,“所以你和我睡也是理所應當。”
李金越一時間沒跟上他的思路,反應過來才想明白這哪有什么因果關系,根本就是穆然在胡攪蠻纏。
“不行,你當我法盲啊,我要去問問我們學校的法律系教授,看看你這么做合不合法。”李金越也不傻,“首先撫養費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楚,其次你要是非法囚禁就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權,你要是不讓我離開穆家,我就去告你。”
穆然:“你覺得我是個守法的好公民嗎?”
李金越眼神巨變,她可是堅定的共產主義接班人,每年都按時交黨費的那種:“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啊。”
穆然瞬間改口:“開玩笑,我無條件服從我國的任何法律。公民必須遵守憲法和法律這可是初中政治課本上就有的。”
李金越:“……”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不過,資本的力量你是清楚的,你不答應我還有其他辦法……”
穆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金越打斷了:“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有什么選擇。”
“放心,我不動你。”這是穆然做出的保證。
這李金越倒不擔心,真要那啥了,還不一定誰占便宜呢。
因為天色已晚,所以二人約定好明天再搬。
李金越回到自己的房間,靜坐了一會,立刻開始打開衣柜收拾行李,反正她是和穆然這個幼稚鬼講不清楚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呵,穆然還真當她是軟柿子好拿捏呢,這個小媽誰愛當誰當吧,反正她是受不了了。
她給搬家公司打電話,約定好明天要搬家的時間。
其實她東西不多,也沒什么好搬的,就是房間里面的床是她從小睡到大的,她認床,換了床就睡不著。
不過這件事情張管家并不知道,李金越只說想換張新床,張管家就沒再懷疑。
再接下來,李金越等穆然離開之后,說要去去外地進修一段時間,本以為事情會進展的很順利,結果沒想到張管家說道:“夫人,別白費力氣了,少爺早就猜到了,你現在已經進入A市所有搬家公司的黑名單了。”
李金越心頭猛的一跳:“他怎么和你說的?”
“少爺只說你想搬離穆家,夫人,何必呢,其實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去和少爺置氣,少爺就是嘴毒了點,有時候說話可能難聽些,但是心不壞。”張管家苦口婆心地勸道。
李金越聞言松了口氣,還好,幸虧穆然沒把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說出去。
聽見張管家說她已經進入了搬家公司的黑名單,李金越有些不相信,穆然當這是演電視劇呢,他還真能在A市只手遮天了?
“嘟嘟嘟——”
電話被人接通,李金越自報家門以后,對面的語氣立刻就變了:“不好意思,李小姐,公司最近業務繁忙,可能無法完成您的訂單了,希望您能見諒。”
“可是我都交了定金了。”李金越柳葉眉微微蹙起,對搬家公司出爾反爾的行為有些不高興。
“不好意思呢,為了表示歉意,我們這邊返您兩倍定金,祝您生活愉快,再見。”似是怕李金越糾纏,客服說完之后壓根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就立刻掛了電話,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李金越:“……”
見李金越沉默不語,張管家苦口婆心地勸道:“夫人,少爺脾氣犟得很,您就先暫且忍忍他吧。而且在這我還能照顧您,多省心吶。”
“不,”李金越打斷了張管家,一副沉思的表情,“你說我要是分別給搬家公司打電話付了定金,再告訴他們我是李金越,能不能借著這個機會狠狠賺一筆?”
張管家:“??”您可是個大學老師啊!
“開玩笑開玩笑。”見張管家當了真,李金越連忙解釋,想到搬家這件事情,她又有些心煩。
見李金越還是想搬家,張管家試探性地問道:“夫人,您是不是知道少爺過一段時間要和姜家大小姐姜云柔訂婚的事情了?就算兩個人訂婚,也不會影響到您的。”
今天早上李金越的心情就和坐過山車一樣,一會擔心穆然把兩人的關系說漏,一會擔心搬家的事情,一會又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到了。
“什么?!”她的聲音因為過度驚訝有些破音,顯得格外刺耳,不過此時她也顧不上這些了,“他要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