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妍有些驚疑不定：“夫君，這是……”
    “夫人莫急！”
    牧長空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你們二人，且隨我來！”
    說罷，他第一個走進了地道。
    兩人愣了愣，沒多想，也跟了進去。
    人才剛進去，身后的石階巖壁就自動合攏了，牧長空邊走邊解釋道：
    “這是圣地的核心秘密，歷時五百余年才建成，只有歷代圣主知曉……”
    謝止水與蘇小妍頓時一驚，正想追問，牧長空就自己說了出來：
    “此處有大陣防護，縱使是仙人也難以攻破，如今那突然崛起的神君勢大，本座不得不提前著手準備，以防不測。”
    兩人恍然大悟，同時也長嘆不已，誰能想到幽冥海中會突然冒出來一個神君，不過是用了兩年多時間，就成了氣候，甚至還隱隱壓了樹大根深的通天圣地一頭。
    起初，謝止水就敏銳感受到了威脅，派出圣地高手圍剿，奈何對方躲進了幽冥海中，圍剿不到不說，還被人家襲殺了不少好手。
    意識到對方的感知不被幽冥海壓制并帶人退出來后，她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卻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早。
    幸好，她靜心苦修了，結丹二品，終于有了自保之力。#@$&
    而今得知此處庇護所，心下更多了幾分底氣。
    這些臺階極長，走了幾里還不見盡頭，但兩人都沒有多問什么，安靜地跟著牧長空走。
    約走了六七里后，終于到底，牧長空伸手在石壁上拍了拍，幾十枚發光石出現，將一個巨大的密室照亮。
    謝止水和蘇小妍有些意外，因為密室內的情形與她們想象中有些不符——八把玉椅圍成圓形，將一把玉椅圍在中心，八把玉椅上已經坐了六個人，六個都是陌生人，都是金丹修為，皆都對他們的到來視而不見，安靜地坐在那里。
    他們看起來實在太古怪了，謝止水忍不住問道：“師父，他們是？！”%&(&
    牧長空笑道：“他們都是為師暗中培養的死士，也正是為師敢支持你犁庭掃穴的底氣所在，走吧，去空位上坐下來，一起開啟福地之門。”
    說罷，他往里走，沒走幾步卻停了下來，回頭看，因為謝止水并沒有移動。
    走了兩步的蘇小妍也回頭，不解道：“止水，怎么了？”
    謝止水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硬著頭皮問道：“師父，你不是說這里是庇護之所嗎？怎么不見物資呀？”
    “哈哈哈……”
    牧長空忽然大笑起來，手指著她道：
    “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兒，反應真夠快的……”
    謝止水面色大變！
    “可惜，還是晚了！”
    話音落下，空著的玉椅忽然躥出血管一般的東西，蘇小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捆住了。
    謝止水轉身想逃，奈何后路都被封死，怒喝一聲，想祭出準仙級別的葫蘆，但不知為何，靈氣搬運忽而滯塞，最終還是被那些血管模樣的東西捆了起來，拉向那個玉椅上坐下。
    “長空，你這是要干什么？！”蘇小妍一臉惶恐的尖叫道。
    “師娘……”
    謝止水一臉悲憤的苦笑道：
    “《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
    蘇小妍愣住了，因為她也和謝止水一樣修煉了這門功法，只是契合度沒有謝止水高。
    見她陷入了呆滯，謝止水死死地看向在中心座位大馬金刀坐下來的牧長空。
    “我們學的功法有問題，是你……篡改了？！”
    牧長空有些自嘲的搖頭笑道：“雖然有著天靈根天賦的我進境會這么慢的確是因為把大部分時間與資源用在了你們這些牲畜身上，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牧長空何德何能有本事篡改這一門神通？哈哈，不過是埋頭解讀罷了！”
    牲畜這個稱謂十分刺耳，但謝止水并未因此爭論，因為事實如此——她已經猜到了牧長空接下來要做的事，在他這個傳授功法的人看來，她們這些人可不是就圈養的予取予求的牲畜嗎？
    她震驚道：“這是一門神通？不是仙術？！”
    “不是！”
    牧長空傲然笑道：
    “數千年來，圣地之所以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步，緊緊因為他們太蠢了，空守寶山而不知。”
    “我牧長空恰恰相反，乃是天縱奇才，只花了數十年時間就勘破了其中的門道！”
    不過，說到這里，他卻又嘆息了一聲，不無遺憾的說道：
    “可惜，天下遭逢大變，沒有時間讓你們繼續修煉了，否定定可一步登天，成就仙境。”
    “畜牲！！！”
    一臉不敢相信的蘇小妍終于接受了殘忍的現實，淚流滿面的咆哮起來。
    “牧長空，你這個畜牲，竟然連我也設計……我可是你的結發妻子啊！”
    “還有止水，她可是把你當做父親啊，你的心是什么顏色，怎么能狠下心朝她下手？！”
    “那又如何？！”
    牧長空平靜道：
    “仙人之下皆螻蟻，別看圣王大人表面風光，其實壽元將盡，已沒多少年可活，更何況三年前還被逍遙老祖重傷，如今也只能茍延殘喘了。”
    “至于你們……呵，早晚都逃不過灰飛煙滅的下場，既然如此，不如成就本座！”
    “嘿！等本座有朝一日成了仙，擁有大把時光，要什么人沒有？”
    “啊哈哈哈哈……”
    聽著他的大笑聲，蘇小妍驚呆了，發現自己熟知的牧長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那個溫文爾雅的人已經不再了……
    不！又或者，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否則當初人家用他的兒子威脅他的時候，他就不會那么無動于衷。
    “畜牲……”
    她無力的叫罵，非但無用，反而讓牧長空的笑聲更大了。
    但也就在這時，謝止水忽然平靜地開口了。
    “牧長空，回頭記得把牧易也殺了。”
    “止水？！”蘇小妍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謝止水不理她，看著愣住的牧長空冷笑道：“他是師叔的兒子！”
    蘇小妍直接驚呆了。
    牧長空的面色終于變了，鐵青一片，一臉猙獰的看著蘇小妍怒吼道：“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