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陰陽師 !
胖子的話,我是在清醒之后想明白的,當然,這有點先入為主的成分在里面,那個失蹤的女人,有兩個女兒,一個是劉望男,第二個,則是劉望男夢境中的那個妹妹。
而剛才胖子夢境中,變身為那個女人,說了一句話,救救我的女兒,求求你。
救哪個,是胖子想了半天之后問出來的問題,是這個人偶一樣的人皮娃娃,還是說救這個似乎陷入了夢魘之中的劉望男呢?
超度失敗了,這是很顯然的,胖子為此非常的懊惱和不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也沒有時間去進行第二次,因為在第二天,我們的車隊就算是穿過了湖北大半個省,到達了神農架的林區,到了這里之后,更是不能得罪劉望男了,接下來的行動,完全要靠她了。
神農架,顧名思義來說,肯定要跟那個嘗遍了百草的神農聯系到一起去,而當地也有傳說,神農架,就是老百姓為了祭奠神農嘗遍百草的功績,把這一片茫茫的林海,稱為“神農架?!?br/>
我們到了之后,神農架林區,這其實是一個行政單位,一個以神農架命名的區,看到了錢其琛先生題詞的神農架三個字之后,我們算是徹底的到了這邊兒,因為現在是冬季,所以來旅游的人并不是很多,到了這邊兒之后,劉望男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看似黝黑的年輕人開著車來到了這邊接到了我們。
“有權真他娘的好啊?!迸肿涌粗鴩K了嘖嘴巴,我們之前到一個地方的話,都是直接去,而這一次,劉天峰似乎在這邊兒給自己的女兒安排了很多東西,這個人,就是在此地接引我們的人,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林區之內的一個山村,神農架這邊兒的風景的確好,重山疊嶂,看起來云霧繚繞的,這邊旅游的人現在雖然不多,但是中國的人口基數這么大,也絕對不算少數,在路上,就看到了不少背著相機的旅游人士,當然,也有很多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帶著小姑娘,最后,我們落腳的地方,是這個黝黑年輕人的家。
“楓林旅館。”這是這個家門前的簡易招牌,這就屬于旅游業的附加產業,當地的農民,特別是山腳下的農民,很多都在家里搞了家庭旅館,倒是熱水暖氣都齊全,我們在一人洗了個熱水澡,趕去了一路上的舟車勞頓,在各自的房間休整之后,吃了一頓異常豐盛的晚餐,之后,算是正兒八經的開了一個會。
這個黝黑的男人,他的名字,起的挺有詩情畫意,徐北上,說是他老爹老娘當年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北漂,在去北京的路上生下了他,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這個人是個退伍軍人,以前想要跟劉天峰說一句話都難,這一次接到首長的電話,都差點要嚇尿,所以一切安排的你叫一個盡心盡責。
我們就這么坐著,說要制定計劃的時候,徐北上出門帶了一個人回來,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二賴子的翻版,禿頂頭,還掉了倆大門牙,走路一瘸一拐的,徐北上介紹說道:“這個人,你們可以叫他徐大熊,這個時節,敢進山的人多,但是大小姐說的那個地方,敢進去的人不多,一場大雪下的,所有的人就都回不來了。”
徐北上的一句話,讓我們把目光看向了終于不穿超短裙的劉望男,我們到了這里的時候,只知道這里是神農架,完全不知道自己去哪里,而她則根本就沒跟我們商量,就已經確定去了哪里,并且找了向導。
“我說大小姐,你說,我們要去哪里,作為隊友,你是不是應該在之前打個招呼的話比較妥當一點兒?”胖子看著劉望男說道。
“我早前根據我的記憶,圈了個地圖出來,甚至不知道這個記憶中的地點是否存在,怎么跟你說?萬一沒有,你會不會當我是傻逼?”劉望男說道。說完,她問徐北上道:“這大叔的長相我就不做評價了,問題是這腿,真沒問題?”
徐北上說道:“這大小姐您放心,大熊絕對是方圓十里之內最好的獵手,沒有之一?!?br/>
我們也沒說什么,此次之行,劉望男是主角,一切都他來安排,接下來我們在這里逗留了一天,在這一天的時間里,采購了進山的裝備,按照劉望男的回憶來說,她圈的地圖,已經在林區的核心,那里的溫度很低,并且我們還要預防大雪啥的,之后我們出發,一直到了車再也沒辦法開的地方,我們找了個地兒,把車停好,開始往神農架進發。
一路上風景不錯,可是一上午時間就足以讓我們看膩,就只能悶頭趕路,可是發現悶著頭也不是個事兒,大家就找著話題聊天,劉望男越發的沉默寡言,跟我們格格不入,反倒是她的兩個衛兵跟我們混的挺熟。
后來得知,他們倆一個人叫阿力,一個人叫國寶,都是劉天峰隊伍里的尖子兵,負責劉望男的安全,黑三眼尖,對我們偷偷的道:“這倆人裝備帶的可真齊全,背包里有啥看不出來,估摸著都得有手雷之類的,腰里,一人起碼帶了兩把槍?!?br/>
“你也別把她當外人,都是朋友,她帶的多,我們也安全不是?別被胖子那家伙給傳染了。”我說道。
“你給老子滾蛋,現在你告訴胖爺我,接下來我們去哪里你知道不知道?她把你領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給你來個埋伏你就知道厲害了?!迸肿诱f道,就在我們七聊八聊的時候,一直以來都不咋跟我們交流的徐大熊忽然說話,他說的普通話,帶著很濃郁的本地口音,他問道:“這幾位老板,你們這個時候進山,是要干啥呢?”
黑三瞪了他一眼,道:“你們這行的規矩,是啥?”
“不是,我帶過進山倒斗兒的手藝人,可是也沒人選擇在這個時候進山,再說了,幾位老板的氣質也不像,我就是好奇問問?!贝笮鼙缓谌坏?,也有點不是滋味。
“我們是進山,找野人的。”我不想氣氛尷尬,就打了個圓場說道。
“難道深山里,又出來野人了?我說呢,都消停好多年了,怎么最近不少人都要進深山?!贝笮艿吐暷钸读艘宦暋?br/>
“嘛情況?!”我一聽這個打了一個激靈,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進山?----這幾乎是一種本能的警覺,因為我們這次來,一路上都在防備另外的人。
“兩撥吧,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兩撥,說到這個你們也別怪大熊我吹牛,這一次,要不是北上是我本家兄弟,好說歹說的,我都不愿意帶你們進山,這年頭,誰愿意拿命換錢?第一波人找我的時候,我沒答應,后來有第二波人,給的價錢高的我都眼饞,可是那時候我都答應了北上了,就沒去,不過后來聽說,他們也是要進深山里面,是不是你們說的這個地方,那就不知道了?!贝笮艿?。
“那你沒帶他們,那他們人呢?”這下,我更感覺奇怪了,馬上問道。
“找了別人,但是他們到不了那個地方,我能去,還是因為我爺爺,當年給一批軍爺當過向導的,所以才知道這里,還有啊,幾位老板,要是你們真的是為了野人的話,那可得抓緊,這東西是國寶,別落在小日本手里了?!贝笮軐ξ覀冋f道。
“啥?小日本?”我徹底震驚了。
“對,第二波來找我的人,我聽到他們說話,應該就是日語?!贝笮苷f道。
我們彼此對視,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