鋸齒金蜈被方正煉化后,剩余的蜈蚣紛紛退讓方正通過。
這蜈蚣洞四通八達,走了一段時間,先前的主道就分化成了三條分支岔道。
方正思索片刻,選擇了最左邊的岔道。
進入左道不久后,他就從裸露出來的洞壁上發現了人工開采的跡象。
很顯然,這條道路就是當初花酒行者利用五轉移動蠱蟲千里地狼蛛開辟出來的。
這條道路比之前的通道都要長得多,方正走了近三里的路程,甬道越來越向下,讓他漸漸深入了地下深處。
“嘩嘩嘩”方正走到道路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面水晶之墻,水晶之墻的后面是水。
水中,一股股灰白色的水流呈現螺旋狀互相自轉著,此起彼滅,生生不息。
“這是天然元泉!”方正瞳孔猛縮,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所謂的元泉就是元石產生的源頭。Xιèωèи.CoM
隨即,他又看到了元泉之中還有一物。
一朵藍白相間的花骨朵兒,在泉水中悠然飄蕩,這花骨朵兒的品階只是三轉花蠱,但是方正卻隱約感覺到其中的不同凡響,并且有著印象……
“不管了,先拿走再說,不過這花蠱怎么缺了半葉?”方正剛欲動手采摘,發現這花蠱的九片葉子其中一片缺了半片。
方正思量片刻,這花蠱被花酒行者精心放置在元泉之中必定不凡,花酒行者死亡多年,那么這花蠱的食物是什么呢?
元氣!方正想到了這一點,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口元泉的能量肯定是不如當年的,他催動口袋蛤蟆蠱,大量的元石被倒出來。
方正將一塊元石往水晶墻壁一投,墻壁仿佛不存在,元石穿透墻壁很快就沒入到泉水當中,撞上花蠱的虛影。
花蠱的表面頓時如同水波一般晃動,幾乎是一瞬間這塊元石就被消化得一干二凈。
待花影恢復平靜后,方正定睛一看,發現殘葉和原先并沒有多少差別。
“大概是元石不夠。”方正摸了摸下巴,又開始繼續投喂元石,同時心里默默數著元石的消耗。
投入的元石越來越多,數量到了五百多塊時,才見這殘葉生長了一絲。
方正不禁心中一沉,照這個效率他至少需要投入五萬余塊元石才能讓這花蠱的殘葉生長完全啊!
通常的三轉蠱蟲不過是三千塊元石上下。
他陷入了一個抉擇,賭嗎?萬一這個花蠱實際用途價值根本不值這五萬塊元石呢?
不賭,放棄嗎?當初花酒行者的煉制僅差一步之遙,而且作為最后的傳承獎勵肯定不會是尋常的三轉蠱。
“搏一搏單車也能變摩托,元石沒了可以再掙,這東西萬一來歷不得了被我放棄了,我可就哭都沒地方哭了。”方正下定了決心,開始快速地把元石投給花蠱,投完了就再從口袋蛤蟆蠱中倒出來接著投……
古月山寨,鐵家父女一邊研究變異野豬的身體情況一邊查閱著古月山寨的家族歷史,一個又一個的疑點冒了出來。
“怪哉,縱觀古月山寨的歷史像如今這種血潮可從未發生過啊。”鐵若男眉頭緊鎖,“不過今年是青茅山爆發狼潮的日子,為什么狼潮沒有爆發總攻呢?”
“若男,你忽略了一點,狼潮之所以沒有爆發結合變異野豬的案例,很有可能也是遭到了血刀蝙蝠的襲擊,被轉化了,賈富的商隊在來的時候就遭遇過萬獸王帶領獸群襲擊,其中就有一頭變異的雷冠頭狼。”鐵血冷提醒道。
“那么問題就來了,血刀蝙蝠泛濫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鐵若男苦思冥想。
“這個一代族長,來歷神秘孤身一人創立的古月山寨,很有可能是個魔道蠱師!”鐵若男語出驚人。
“這沒什么,很多魔道蠱師在外面闖蕩累了都會選擇開枝散葉創立家族,幾百年后就能由黑洗白,這些家族后人就成了名門正道,這種情況其實有很多,不足為奇。”一旁的鐵血冷開口道。
“那難道他們之前犯下的罪過就能一筆勾銷嗎?這些魔道蠱師犯下罪孽,等到自己累了,就能安享晚年,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鐵若男憤憤不平道。
“若男,曾經我也和你一樣,認為這個世界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等你見識得多了就會發現這個世界灰色的,黑的能夠轉變成白的,白的也能轉變成黑的,有的魔道蠱師未必比正道蠱師陰險狡詐,有的正道蠱師可能罪孽更深。”鐵血冷幽幽嘆息道。
“魔道蠱師也有魔道蠱師的苦衷,資源都被正道蠱師壟斷掌握,而魔道蠱師形單影只勢單力孤,只能靠一些偏激的方法去做,像一代族長這般回頭是岸的例子已經算好的了,至少他不再為惡,由黑轉白,為正道貢獻了一份力量啊。”鐵血冷勸慰道。
“父親,你這樣同情魔道蠱師是不對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犯了錯就要受罰,違了法就要被治理,否則公理何在?正義何在?律法何在?”鐵若男斬釘截鐵道∶“任何邪惡,終將被繩之以法!”
“這不是同情,孩子,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就會有犯罪,只要人存在著犯罪就不會停止,我的孩子,以后你會漸漸明白,這個世界很大,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鐵血冷的語氣帶著滄桑于悲涼。
人年輕的時候總以為自己能改變世界,但當人長大后才會漸漸發現,自己能夠保持本色不被世界改變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鐵若男撇了撇嘴,并不認同父親的觀點,“這場災禍很有可能是有什么在操縱的,一代族長曾在山寨創立之初斬殺了五轉蠱獸血河蟒?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會是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