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賀荊山反問她,“哪點怎么看?”
阿福心道可以嘛,自家荊山看起來還不怎么盲目迷信呢。
“就是這件事呀,我看是有人故意為之!”阿福一本正經(jīng)說道,軟綿綿的小手偷偷摸了把男人的腹肌。
她真是太愛了,因為她自己只有小肚肚。
賀荊山的衣料涼滑,在他身上極其顯身材,他此刻側倚在阿福身旁:“為何這么說?外面的百姓都覺得是天降旨意。”
阿福噗呲一笑,反問:“天降旨意,你還信這套?”
得,剛夸過他,就被打臉了。
她靠近他,調(diào)情似的說道:“要是老天爺?shù)闹家猓菫槭裁床辉隰~鱗上自然生成那字,或者老天爺直接劈下一道雷,在燕京城這城墻上劈幾個字,那樣聽著還有點可信度。”
賀荊山無言,認真思索了一會點點頭,不茍言笑道:“阿福說得有道理。”
“是吧。”阿福小得意,“還是我比較聰明。”
“那阿福怎么看燕京賀家。”男人沒有像往常一樣應她的自夸,轉而狀似不經(jīng)意問道,只是剛好提到,順口一問。
阿福眉頭微微擰著:“還能怎么看呀,惋惜唄。”
她說完,卻見賀荊山依舊用一種專注的眼神看著自己沒有開口,于是尋思自己是不是說的太少了,讓他覺得敷衍。
“我先前在宋府,也就是從前的賀府時候看到幾副壁畫,覺得很震撼,最讓我震撼的是上面的詩,我總覺得,賀總兵就如大家所說的那般,是被冤死的,如今有人想為他伸冤也不奇怪。”
阿福說著就嘆口氣:“活在這個時代可真不容易,動不動就要殺頭,滿門抄斬的。”
“我就想著等出宮就趕緊回寧古塔,那邊可安全多啦。”
阿福慢慢那股俏皮的心態(tài)也退去,開始認認真真跟賀荊山說話。
“我們...”
賀荊山難得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下了,一雙幽深的眼眸看著阿福。
“怎么啦?”阿福看著他眼中罕見的躊躇,心道男人不愛說話,自己要給他點鼓勵,于是把自己的小手塞進他手心,“荊山,不管出什么事,咱們是夫妻,要過一輩子的那種,你什么都不用擔心,我也會努力在這宮里在茍一段時間,保護好自己。”
“狗?”賀荊山眼里閃過一絲迷茫。
阿福嘿嘿一笑:“我是說,茍活,漏了個字。”
男人也隨她笑了笑:“阿福,我是要說,官家和太子這兩個人,可能沒那么快放你。”
“你討厭燕京么?”
阿福腦袋瓜子一轉,想到太子先前的態(tài)度,還真是沒那么容易放自己,但她還是先回答賀荊山的問題:“倒是不討厭,燕京是個好地方,不過咱們只是平頭百姓,在這里可只有受欺負的份。”
想想這么多日子以來,因為身份被人處處瞧不起,處處欺負,阿福就有點喪氣。
在這里,人與人之間可沒那么多真誠和平等可言。
“阿元要是想考上秀才,那還得好久呢。”阿福認認真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