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哥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不舒~服的,你一可以打電話給我,二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好朋友’也就是我哥的老婆洛麗塔,送他回家休息這種事,不是你該做的!”</br>
秦墨非刻意咬重‘好朋友’三個字,飽含`著一絲冷嘲熱諷的意味,一字一句,尖銳無比。:</br>
“對不起,我只是......”梁蕙怡臉色微微一白,心里泛起一抹難堪與難過。</br>
“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只需記住我今天的話就行!”秦墨非極其不耐的冷冷阻斷梁蕙怡的話語,此時此刻真是替病床`上的洛麗塔感到氣憤又不值。</br>
雖然他一直很不喜歡洛麗塔的囂張跋扈,但是看到她受委屈被欺負(fù),他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因?yàn)樵谒睦?,就算洛麗塔有千萬個不好,但卻是最配得上他大哥的女人,別的女人,誰也休想替代!</br>
當(dāng)初他在洛麗塔的面前夸贊梁蕙怡,那不過是想故意惹洛麗塔生氣而已,其實(shí)他的心里并沒有認(rèn)為梁蕙怡配得上他大哥,從來沒有那樣認(rèn)為過!</br>
耳邊充斥著秦墨非毫不客氣的斥責(zé),梁蕙怡唇角的澀笑更加凄苦了一分,用力咬了咬紅唇,輕輕應(yīng)道:“......我記住了!”</br>
在梁蕙怡話音落下的那瞬,秦墨非立刻冷冷命令道:“把電話給我哥!”</br>
“總經(jīng)理請稍等!”梁蕙怡好端端的被訓(xùn)斥了一頓,雖覺冤枉,可也無可奈何,聽秦墨非的語氣透著一絲焦急,自然不敢怠慢,一邊恭敬的應(yīng)答,一邊立刻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在她快要走到門前時,恰好秦墨言拉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她立馬將手機(jī)遞到秦墨言的面前:“總裁,總經(jīng)理的電話!”</br>
聞言,秦墨言微微挑眉,隨手接過手機(jī)便摁在耳邊:“喂!”</br>
“......”沒人說話,但隱隱能聽見磨牙聲。</br>
“說話!”秦墨言倏然冷喝,狠狠擰眉,不明白對面的弟弟不說話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他心里急著回家,所以對什么都顯得很沒耐心。</br>
“你老婆半小時前給我電話,說你家水管裂了!”秦墨非涼颼颼的聲音突然冷冷響起。</br>
秦墨言微微一怔,心臟狠狠抽`搐了下,莫名其妙就覺得有些慌張,他咬了咬牙,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淡淡道:“嗯!她也給我打了!”</br>
那小家伙搞什么鬼?不是一直跟墨非水火不容的嗎?怎么會跟墨非打電話?還是她沒耍到他就轉(zhuǎn)而去捉弄墨非?現(xiàn)在墨非打電話來是告她的狀嗎?</br>
“然后呢?”秦墨非幾不可聞冷嗤一聲。</br>
“什么然后?”秦墨言有些莫名其妙,狠狠擰眉,一邊冷冷反問,一邊朝著沙發(fā)走去。</br>
“你家水管斷裂了,你在哪兒?”秦墨非沉冷的語氣里有著一抹掩飾不住的慍怒與責(zé)怪。</br>
秦墨言抿了抿唇,輕嘆一聲,續(xù)而無奈的低低道:“幾個小時前她打電話跟我說家里失火了,你知道我趕回家看到的是什么嗎?”</br>
“她騙了你!”秦墨非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因?yàn)樗K于明白,剛才他問洛麗塔‘我哥呢’的時候,洛麗塔為什么會笑得比哭還難看,想起她那副悲傷凄涼的模樣,他就有種揍人的沖動。</br>
囂張任性的洛麗塔讓人覺得可恨,可是凄楚可憐的洛麗塔卻讓人忍不住心疼......</br>
“嗯哼!”秦墨言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懶懶發(fā)出一聲鼻音算是回答。</br>
“所以她剛才再打電話給你時,你就不再相信她的話了?”秦墨非陰陽怪氣的冷哼一聲。咬是舒再。</br>
秦墨言狠狠擰眉,終于聽出秦墨非話語間的冷嘲熱諷,頓時不耐煩的冷喝道:“你今天怎么這么多廢話?說重點(diǎn)!”</br>
“想聽重點(diǎn)是嗎?ok!重點(diǎn)就是”秦墨非故意停頓了下,狠狠磨了磨牙,然后難掩氣憤的冷冷道:“秦墨言,如果我也像你一樣不相信她......只怕今晚她凍死在浴~室里都沒人知道!”</br>
‘嘟嘟嘟’</br>
秦墨非在說完最后一個字的下一秒,就氣憤填膺的狠狠掛掉了電話。</br>
不相信她......凍死在浴`室里......</br>
有那么一瞬,秦墨言的耳中嗡嗡作響,整個人像是傻了一般僵硬著,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從心臟位置快速的向全身擴(kuò)散......</br>
塔塔......</br>
******祝大家閱讀愉快!!******</br>
冷,像是掉進(jìn)了冰川雪地里......</br>
熱,猶如正被熊熊烈火焚燒著......</br>
冷熱交替,兩種截然不同的痛苦不給她絲毫喘氣的機(jī)會,轉(zhuǎn)換著不停的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好痛,好難受......</br>
迷迷糊糊間,洛麗塔感覺自己像是一縷孤魂,神智在四處游離,她很累很怕,可是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讓她停止漂泊的終點(diǎn)。</br>
感覺像是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jì)般漫長的煎熬,那讓她生不如死的冷與熱終于不再折磨她了,可是緊接著,她的耳邊卻傳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多而雜亂......</br>
好吵,吵得她不能入睡,她都這么難受了為什么還不讓她睡?</br>
滿心幽怨,洛麗塔突然睜開雙眼,然后便看到好多張布滿焦慮的臉</br>
“醒了醒了!塔塔,我的乖女兒......”洛錦程在洛麗塔睜開眼的那一瞬,立刻伸長脖子湊過去,布滿皺紋的老臉上盡是擔(dān)憂與心疼,急切的喚著。</br>
“塔塔,塔塔你怎么樣了?”舒碧萱也連忙湊過來輕喚,緊蹙著眉頭看著女兒蒼白憔悴的小`臉。</br>
秦墨非在看見洛麗塔醒過來后,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心有余悸的暗嘆一聲,剛才真是差點(diǎn)把他嚇?biāo)馈?lt;/br>
洛麗塔不言不語,怔怔的看著朝自己圍過來的幾張臉孔,呆滯的目光像是不認(rèn)識他們一般,空洞而無神。</br>
“女兒,你哪里不舒`服?跟爸爸說說,嗯?”洛錦程滿心滿眼的心疼,看著神色木然的女兒一聲聲的急問。</br>
剛才火急火燎的趕來醫(yī)院,推開門便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了無聲息的躺在病床`上,那一刻,洛錦程簡直快心疼死了,同時還有一絲愧疚與后悔。</br>
洛錦程和舒碧萱焦急的喚她,可洛麗塔卻像是傻了一般怔怔的看著他們不說話,洛錦程心臟一緊,頓時急了,轉(zhuǎn)頭望著妻子舒碧萱,威震八方的大司令居然慌得聲音發(fā)顫:“她怎么不說話?”</br>
“不會是燒傻了吧......”舒碧萱瞬間紅了眼眶,控制不住的微微哽咽。</br>
洛錦程聽妻子這樣一說,老臉?biāo)⒌匾话?,慌忙轉(zhuǎn)頭看著洛麗塔,急得伸手去拍女兒的小`臉:“塔塔,我是爸爸,你認(rèn)識爸爸嗎?”</br>
就在洛錦程和舒碧萱急得快不行時,洛麗塔蒼白的唇`瓣微不可見的動了動,氣若游絲般吐字:“爸,媽......”</br>
洛麗塔剛醒來時,大腦一陣空白,呆呆的看著父母親一直反應(yīng)不過來,緩了好一會兒才將散渙的神智聚集在一起,然后才能開口說話,而聽見她能說話,洛錦程和舒碧萱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br>
“沒傻沒傻,還能認(rèn)出我們,呼!還好還好!”洛錦程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接著立刻又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br>
“我沒事......”洛麗塔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然后蠕動著身子想坐起來,哪知剛一動,腰部的劇痛就再次襲來,她控制不住的痛叫一聲:“啊......”</br>
“慢點(diǎn)慢點(diǎn),你別動!”一直`插不上話的秦墨非見狀,急忙跑到床尾,幫她把病床稍稍搖起來一些,讓她能躺得舒`服點(diǎn)。</br>
緩過那陣疼痛,洛麗塔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一層冷汗,她微微喘息,看到父母親的臉色都很凝重,她的心里忍不住泛起一絲擔(dān)憂......。</br>
“爸,媽,你們怎么來了?”洛麗塔有氣無力的扇動了下眼瞼,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強(qiáng)忍著全身的痛楚,微喘著輕問。</br>
“是我通知......的......”秦墨非弱弱的舉手,心虛得不敢看洛麗塔的眼睛,硬著頭皮小聲怯懦的自首。</br>
“我又沒事,你干嘛這樣小題大做?”洛麗塔頓時氣憤的大叫,可是發(fā)出的聲音卻猶如蚊子叫一般,責(zé)怪的狠狠剜了秦墨非一眼。</br>
其實(shí)洛麗塔病怏怏的聲音根本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可秦墨非卻膽怯的縮了縮脖子,垂著眼瞼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默默的承受著洛麗塔的指責(zé),一個字都不敢頂,而他會這么乖,是因?yàn)樗呀?jīng)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br>
剛才,他火急火燎的把暈迷的洛麗塔送到醫(yī)院,看著一群醫(yī)生護(hù)士給她做急救,他太著急了,來不及細(xì)想就撥通了洛家的電話,然后,當(dāng)洛錦程和舒碧萱寒著老臉雙雙而至?xí)r,他就知道,闖禍了......</br>
“這還叫沒事?你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模樣了!”洛錦程聽洛麗塔還說自己沒事,頓時拔高音量心疼又氣憤的喝道。</br>
“爸,我真的沒事,只不過是不小心閃了下腰而已......”洛麗塔忙轉(zhuǎn)頭看著父親,很努力的對著父親扯出一抹勉強(qiáng)的訕笑,避重就輕的小聲說道。</br>
三個孩子,洛錦程最疼的就是眼前這唯一的女兒,所以怎會看不出女兒的強(qiáng)顏歡笑,狠狠擰眉,正要說什么,突然病房的門被一股猛力狠狠推開</br>
‘’</br>
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像股颶風(fēng)般沖進(jìn)病房里來,秦墨言臉色蒼白,微微喘息,飽含擔(dān)憂與焦灼的目光第一時間鎖住病床`上那瘦弱憔悴的小女人</br>
愧疚,懊惱,后悔,自責(zé)......通通充斥在心口,死死看著病床`上的小女人,腦子里不停的回蕩著她打電話給他時說的每一句話,秦墨言心痛如絞,難受得快死掉。</br>
在病房門被推開的那瞬,房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著門口循聲望去,于是洛麗塔一抬眸就與秦墨言飽含`著心疼與愧疚的目光撞在一起,心,狠狠一抽,疼......</br>
對視不過兩秒,洛麗塔慌忙垂下眼瞼,避開了秦墨言的目光,因?yàn)樗幌胱屗匆娝鄣酌腿环浩鸬臏I光,好委屈......</br>
氣氛僵凝,在秦墨言沖進(jìn)病房的那一刻,空氣中就飄蕩著一個緊繃壓抑的冰寒之氣,洛錦程犀利似劍的目光飽含`著濃濃的譴責(zé)直直射`在秦墨言的臉上,眼底的慍怒絲毫不加掩飾。</br>
感覺到洛錦程和舒碧萱不滿的注視,秦墨言轉(zhuǎn)眸看向二老,一邊輕緩的走向病床邊,一邊用低沉沙啞的聲音恭恭敬敬的喊了聲:“爸!媽!”</br>
洛錦程臉色不善,目光嚴(yán)厲的瞪著姍姍來遲的秦墨言,冷冷抿著唇不應(yīng)答。</br>
見父母親臉色不對,洛麗塔心里泛起一絲慌亂,忙不迭的抬眸看著洛錦程和舒碧萱,有氣無力的小聲說道:“爸,媽,很晚了,你們回去”</br>
“墨言!”</br>
洛麗塔的話還沒說完,臉色僵冷的洛錦程突然很嚴(yán)肅的盯著秦墨言,冷冷喊他。</br>
“爸爸!”秦墨言立刻應(yīng)答,微微低頭,態(tài)度謙卑而恭敬。</br>
“沒什么要說的嗎?”洛錦程皺著眉,目光冷厲的看著秦墨言,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br>
“對不起!都是我的”</br>
“爸,我沒事啦......”洛麗塔不待秦墨言把錯認(rèn)完,就急忙打斷他的話,微微蹙著小眉很努力的扯出一抹訕笑,像是想掩飾著什么。</br>
“嗯!你沒事......”洛錦程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懶懶哼了聲,淡淡瞥了眼‘護(hù)夫心切’的女兒,接著口氣不善的冷冷道:“但是我有事!”</br>
一聽洛錦程不肯善罷甘休的語氣,洛麗塔和秦墨非的臉色同時微微一變,都有些擔(dān)憂和著急。</br>
“說吧!我的女兒怎么會變成這樣?”洛錦程面罩寒霜,第一次用如此嚴(yán)厲的語氣質(zhì)問一直以來讓他很滿意的女婿。</br>
秦墨言轉(zhuǎn)眸,深深看著垂著眼瞼不肯看他的小女人,暗暗嘆息一聲,他認(rèn)罪:“是我不好”</br>
“讓我說。”洛麗塔驀地抬起小`臉,看著一臉慍怒的父親,依舊不肯看秦墨言。</br>
其實(shí)不是不肯,而是不敢,因?yàn)樗难凵駮屗X得好難過好委屈,她怕自己會哭......</br>
“我本來想洗澡,可是不小心把水龍頭擰斷了,地上都是水,我一慌就摔了一跤......所以就變成這樣了?!甭妍愃⌒÷暤臄⑹龅溃m然避重就輕,但也算句句屬實(shí)。</br>
“為什么送她來醫(yī)院的是墨非而不是你?”洛錦程犀利的目光直直盯著秦墨言的雙眼,問的是他。</br>
“因?yàn)槲蚁却虻碾娫捊o秦墨非......”洛麗塔垂下眼瞼,聲如蚊吶的撒謊。</br>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射`在洛麗塔心虛的小`臉上,秦墨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炙熱,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他的小女人,是在袒護(hù)他嗎?</br>
洛錦程冷冷挑眉,抿著嘴斜睨著女兒,沒說話。</br>
感覺到父親大人質(zhì)疑的目光,洛麗塔暗暗攥緊`小手,強(qiáng)行壓抑著心里的緊張,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低低道:“當(dāng)時我摔倒了,又痛又冷,所以拿了電話就隨便撥了一個號碼......”</br>
很牽強(qiáng)的解釋,洛錦程很不滿意,可是又不能拆穿自己的女兒,微微擰眉,他轉(zhuǎn)頭看著秦墨言,不依不饒的刁難:“就算如此,但是你不覺得你來得也太晚了點(diǎn)嗎?”</br>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忘記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大哥,您看我剛通知他他這不就立刻趕過來了嘛!”秦墨非忙不迭的跳出來,諂媚的訕笑著為自家大哥打圓場。</br>
洛錦程還是盯著秦墨言,慍怒的斥責(zé)道:“知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嗎?你為什么把她一個人丟在家?”</br>
洛麗塔小聲回答:“公司很多事,他要加班”</br>
“他沒啞,不用你什么都幫他回答!”洛錦程倏然怒喝,轉(zhuǎn)頭就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女兒一眼,真是忍無可忍了。</br>
洛麗塔被父親毫無預(yù)警的一聲怒喝給嚇得微微一顫,頓時噤聲,輕`咬著紅唇不敢再說話。</br>
見小女人為了袒護(hù)自己而被責(zé)罵,秦墨言欣喜又心疼,滿目深幽的看著她,好想抱她......</br>
“墨言,如果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不到疼愛她包容她,沒關(guān)系!把她還給我!就算沒有你,我也會讓我的寶貝過得幸福快樂!”洛錦程越說越氣憤,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頭頂冒,冷冷道。</br>
眼看局面要失控了,還算冷靜的舒碧萱趕緊拉了拉丈夫的袖子,連忙勸道:“好了好了,很晚了,既然墨言來了,那我們就回家吧!”</br>
洛錦程卻對舒碧萱的勸解置若罔聞,依舊冷冷盯著秦墨言,憤憤道:“當(dāng)初我之所以愿意把她交給你,就是因?yàn)榭茨銓λ?,如果早知道你會這樣對她不聞不問”</br>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嚶嚶嚶,對不起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