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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楊厭離厲聲叫了起來。
“不要再說話了,徒招仇恨?!奔t衫女修有些急了,她伸手一招,直接就將王離扯向自己的身后。
“說要公平一戰(zhàn),結(jié)果卻弄出這等把戲?!狈ㄖ凵弦幻行蘩湫Τ雎?,他身影一動,來到楊厭離的前方,他環(huán)顧葛玉景等所有人,“偷雞摸狗之輩,能榮登道子之列么?你們現(xiàn)在又有誰敢和我公平一戰(zhàn)?”
“要不還是不要麻煩了,讓我來吧?!?br/>
王離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實在挺忙的,而且這些準道子級的人物最多也就是金丹之中的異數(shù),這些人應(yīng)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逞強!”紅衫女修還未說話,那名身穿杏黃色法衣的女修卻是已經(jīng)狠狠瞪了他一眼,讓他不要說話。
“這些人我真的一只手就搞定了….”王離郁悶道。
“我看你是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就直接變成只剩下一只手了。”身穿杏黃色法衣的女修也直接擋在了王離的身前。
“這么看不起我的么?”王離嘆息,他賊溜溜的看著身前的紅衫女修,又想趁機游說她說出那一句有用的話。
然而也就在此時,一聲如雷暴喝已經(jīng)響起,“簡薄暮,你何來這種自信,我來和你公平一戰(zhàn)!”
發(fā)出暴喝的是陶傷墨身側(cè)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
這名年輕男子濃眉怒目,看上去有二十余歲年紀,他如雷暴喝的同時,他身上的赤銅色法衣上不斷交織出細密的紋理,奇妙的道韻不斷流轉(zhuǎn),法衣之上迅速布滿片片鱗甲,每一片鱗甲都流淌出真正的龍息。
“龍鱗道甲?”
王離雖然見識的確不算高明,但他至少見過一些龍血、龍鱗煉制的法器,感受過純正的龍息,此時一看這名年輕男子身上的法衣,他也瞬間看出了端倪。
龍鱗道甲是天龍古宗的獨特法衣,天龍古宗是中部十三洲中厚土洲的強宗之一,這個宗門之所以能夠變成這種傳承萬年的強宗,在厚土洲屹立不倒,就是因為有一代修士在混亂洲域一處凍土絕境之中發(fā)現(xiàn)了群龍大墓,得了數(shù)量驚人的絕品靈材。
這種龍鱗道甲不僅可以提升遁速,而且防御力極其強悍,而且灌入的真元越多,它的防御威能就越強,而且各種元氣屬性的防御沒有什么缺陷,按照他見過的記載,這種法衣同境的修士很難擊破。
“這是厚土洲天龍古宗的準道子佘寒蓮,他是先天冰靈根修士,據(jù)說在剛出生之時,口中吐息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寒蓮異相?!奔t衫女修的聲音在王離的耳廓之中響起,“他已至金丹四層的修為,你如何能敵,還盡說大話?!?br/>
紅衣女修十分憂慮,又輕聲說道:“此番我們被圍困這座陣中,這陣外說不定還諸多的布置,真的是兇多吉少,你少說兩句,等會若是有機會,我讓你逃,你便自己逃命去吧?!?br/>
“.…..!”
王離徹底無語,他心中嘀咕,這位師姐,這些人真的不是我的對手,你別這么看扁我好不好?
但與此同時,他的心中卻不由得生出一種異樣的暖意。
自從師尊隕落,他和師姐呂神靚在孤峰相依為命之后,看多的就是玄天宗其余峰中修士的
薄暮這個時候就像是化成了一根矗立在天地間的石柱。
并非是他渾身的氣機就如同水中的礁石一般巍然不動,而是他的整個身體真正的石化。
他的肉身的,包括他的法衣,奇異的石化,他的整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個石頭人。
而在所有人愣神的這一剎那,他的身影卻和這個石頭人脫離開來。
他仿佛后退了一步,原先置身之處蟬蛻般留下了一個七竅石人。
這個七竅石人的頭顱突然離開,內(nèi)里飛出一枚寸許長的石劍,這枚小劍瞬間在虛空之中消失,唯有一股殺意破開虛空般直接出現(xiàn)在佘寒蓮的身前。
“啊!”
佘寒蓮一聲駭然大叫,他感覺到虛空之中有一道可怕的威能正在襲來,這種威能,讓他直覺連身上的龍鱗道甲威能都無法盡數(shù)抵擋。
砰!砰!砰!
他的氣海不斷鼓蕩,就像是有巨大的神鼓在擂動,他此時施展出了奇異的妙法,整個氣海就像是一個皮囊一樣,瘋狂的往外擠壓真元。
他渾身的經(jīng)絡(luò)都無法承受得住真元的瘋狂流淌,他的肉身就像是從內(nèi)里被無數(shù)道劍切開,他的渾身都往外飆血。
嗤!
那枚寸許長的石劍驟然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直接斬殺在他的身上。
他身外的龍鱗道甲都直接被洞穿,當這枚石劍洞穿他血肉的剎那,他演化的強法終于完成,一只龍爪直接從虛空之中生長出來一般,按住了這枚石劍。
噗!
這枚石劍被一種神秘的道力碾碎,化為石粉。
與此同時,簡薄暮身前的那尊七竅石人也是徹底崩裂。
嗡!
虛空之中就像是有兩口看不見的巨鐘在震鳴,發(fā)出余韻。
佘寒蓮頹然的往后倒飛出去,他身上的鮮血都止不住的潑灑。
與此同時,簡薄暮卻是也七竅流血,他直接暈倒,往后墜落。
“…...!”
王離這下才反應(yīng)過來,簡薄暮并未大獲全勝,他只是激發(fā)了一種玉石俱焚的秘術(shù),這種秘術(shù)攻防一體,以簡薄暮的修為,成不成都似乎只能用一次。
現(xiàn)在佘寒蓮身受重創(chuàng),看上去渾身飆血不止,但簡薄暮的傷勢好像比他更為沉重,這一擊似乎不僅損耗了他大量的金丹威能,而且還傷了他的神魂。
“簡道友!”
紅衫女修和身穿杏黃色法衣的女修同時驚呼,她們各自施展法門,兩道華光將簡薄暮卷攝到了身后。
“何苦呢?”
王離嘆了口氣,他看著紅衫女修等人,認真道:“你們不要出手了,我來對付他們?!?br/>
“你閃開!”身穿杏黃色法衣的女修看著簡薄暮昏迷不醒的樣子,卻是眼都紅了,她直接朝著前方?jīng)_了出去,“你們誰來和我一戰(zhàn)!”
“我…..”王離也想往前掠出,但他身旁的紅衫女修比他還要快,直接就扯住了他。
紅衫女修眼睛都紅彤彤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你還湊什么熱鬧!等會我讓你跑,你就快跑!”
“……!”王離無奈,他的鼻子倒是也莫名的有點發(fā)酸。
(今天還有七千字....我感覺有點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