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多年的積威,導致晟星并不敢過多的違抗自己這嚴厲的父親,但是晟星卻又不甘于如此低頭,不過他剛欲說些什么,晟風卻不打算再聽下去了。
只見晟風站起了身,淡淡的一揮手;“從前我一切都依你,但這一次卻是不行。過會兒你去準備準備,之后我們就去魂閣山,今天的要來的人都是米爾帝國,乃至整個大陸有名的勢力,我們晟家怠慢不起。”
“是…父親…”晟星聞言,只得不甘的低下頭,拱手退去。
等到晟星消失在視線中,晟風才揮手召來一名管事。
“老爺。”管事快步走到晟風身邊,恭敬道。
“準備的怎么樣了?”晟風端起了茶杯,湊到嘴邊抿了一口,淡淡道。
“老爺,已經差不多了,稍后就可以上山。”管事恭敬的點了點頭,說完之后,臉上浮現起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什么就說。”晟風皺住了眉頭,將茶杯擺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嚇的那那管事雙腿一軟,連連點頭。
“魂閣有一個條件,他們說,那件東西,他們要一份仿品…”管事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把藏在心里的話給說了出來。
晟星與洛禎的婚事是有預謀的,而晟風的圖謀,當然是那份所謂的地圖。
如今他想借魂閣的勢,讓晟家的名聲再進一分,得了那份地圖之后才有實力去找地圖上所記載的寶物。
說到這里,卻也不得不提及這所謂的魂閣。
做為近百年內異軍突起的勢力,魂閣的底蘊可謂是十分神秘與強悍。
而且魂閣與霧魂盟之間的聯系,卻也頗為奇妙。
魂閣的成立與發展,甚至是在大陸上威名遠播,這期間幾乎都可以看的到霧魂盟的影子,所以聯想到霧魂盟的勢力,這魂閣如此強勢,卻也不足為奇。
以晟家的實力,完全無法與霧魂盟這種層次的存在牽扯,所以晟風之得退求其次,搭上了魂閣這一根線,借著晟星這次婚事,希望得到幾分幫助。
“去辦吧,我也該動身了。”晟風揮手驅走那管事,之后坐在廳中猶豫了片刻,最后站了起來。整個人身形一幻,消失在廳內……
……
“小兄弟,來點兒什么?”
帝都內某家酒樓中,王羽靜坐在一樓,動也不動,只是默默的聽著周圍那些客人在談話,最終,一名侍者走上前來,微笑問道。
王羽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微笑;“給我隨便來些吃的就行。”
“好嘞。”侍者聞言,笑著應了一聲,之后便轉身離去。
目送侍者離開,王羽才將注意力放在周圍的談話中。
要想打探情報,酒樓自然是不二地點。
這里龍蛇混雜,什么人都有,交談的內容自然也是極為龐大,所以王羽只得來到酒樓中打探寫對自己有利的情報。
反正在他來之前,也已經問過了路人,洛禎與晟星的婚事要過了午后才會舉行,現在才剛剛清晨,時間上卻還是很充裕的。
所以王羽也沒有自亂陣腳,極是冷靜的做著準備。
“你的心里很焦急。”就在這時,無雙月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道破了王羽那冷靜外表下的心情。
聞得此言,王羽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輕聲呢喃道;“怎么可能不急呢…”
“急也是沒用的,以你目前的實力,硬拼自然是不行,只能冷靜的思考對策,以一個萬全的方法救出她。”無雙月自然知道王羽焦急的原因,所以她也適當的安慰了一句,隨后便開始思考對策。
即使是讓她來幫助王羽,也不可能有絕對的把握讓全身而退。
但事已至此,回頭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所以她能做的,便只有保持力量,關鍵時刻幫助王羽一把。
而王羽此行最大的底牌便是無雙月了,雖然那種狀態下,自己連最基本的清醒都無法保持,但至少能夠與晟家這種龐然大物力抗一次。
“菜來了!”就在這時,侍者端著一盤看不出是什么動物的肉,與兩碟素菜走了過來,放在王羽的桌前,笑道;“小兄弟請慢用。”
語畢,他剛要離開,但王羽卻突然叫住了他。
“這位大哥,等一下。”
“還有什么要求嗎?”侍者疑惑的轉過頭,笑問道。
“大哥,我有件事請教,第一次來帝都,怕犯了什么忌諱,那就不好了。”王羽微微一笑,指著自己眼前那個座位,對侍者說道。
“這樣不好,我還在工作。”侍者聞言,眼底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看來,他是把王羽當成了那種從邊緣城市來到帝都開開眼界的鄉巴佬了。
聽到他的話,王羽掏出一枚金幣,放在桌子上,笑道;“這就當是給大哥補上的工錢,如果不夠,請盡管開口。”
“這…”侍者見狀,眼睛頓時一亮,臉上也出現了猶豫神色。
要知道,他一個月的工錢也不過是四枚金幣,而王羽這一出手就是一枚,直接頂了他四分之一的工錢,倒使他顯得為難了起來。
見他露出為難神色,王羽也不吝嗇,反正離開村子前,王羽跟村長要了很多金幣,這一點點打賞他還是出得起的。
只見他假裝朝懷里掏去,卻是從無雙戒中拿出了一枚金幣,隨后放在桌上,淡笑道;“這樣如何?”
“好吧…”侍者朝四周望了望,發現客人們都在談話,并滅有人朝他們這個方向注意,而且老板也不會在一樓閑逛,所以他狠狠一咬牙,點頭應到。
見侍者答應,王羽臉上更是露出了幾分笑意。
走到了椅子旁,侍者先是將兩枚金幣揣進懷里,唯恐王羽反悔,之后才坐了下去,臉色也輕松了不少;“小兄弟,你想知道什么?”
“魂閣山…”王羽一只手拄著下巴,另一只手放在桌上,手指輕輕敲打著,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淡笑道。
“魂閣山啊。”事實并非王羽想的那么復雜,聽到了魂閣山,侍者非但沒有害怕的離去,而是奇怪的笑了笑;“小兄弟,這魂閣山在整個大陸都是赫赫有名的地方,你怎么會不知道?”
“我從前和父母在深山里生活,這次出來是去投靠一個親戚,所以并不知道很多大陸上的事情。”王羽聞言,自知亂講會露了餡,只得苦笑的敷衍了一句,之后才是問道;“魂閣山究竟有什么厲害之處?”
“在這大陸上,比較有話語權的勢力分別有各個國家之中組織的學院聯盟,之后便是神秘莫測的天空之塔與霧魂盟,然后便是這魂閣山了。”這些人盡周知的事情,侍者當然不會藏著掖著,收了王羽兩枚金幣,侍者心情大好,說起話來也沒有多少顧及,只見他解釋完之后,才是朝前湊了幾分,壓低聲音道;“不過我卻知道,這魂閣之所以這么厲害,是因為整個魂閣中都是霧使,而且最低級別都是大霧使,他們冷血嗜殺,每一個人都是十分強悍的殺人機器,魂閣訓練的霧使,哪怕大霧使,都可以擊殺一名低級的玄霧使,這等強悍的差距,實在讓人咂舌。所以,才是奠定了魂閣在大陸中的地位…”
“哦?有這么厲害?”聽到侍者的話,王羽心中微微一動,不以為然的笑道。
“那是自然,但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更讓人懼怕魂閣的原因是,它與那神秘莫測的霧魂盟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聯系,得罪了魂閣,那就是得罪了霧魂盟,除了個別幾個勢力外,幾乎沒人肯去干這種傻事。”
侍者以為王羽只不過是好奇,也就口無遮攔的講了起來。
但是他卻沒有發現,王羽那平靜如水的眼眸下,暗藏著一抹深深的凝重。
“麻煩了…”無雙月在腦海中呢喃一聲,徹底勾起了王羽的警惕。
“他們很難對付嗎?”對于那侍者接下來的話,王羽已經不再去留意了,他只是好奇能讓無雙月說出麻煩這兩個字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如果單單只有魂閣,那卻還不足為懼,但是他們卻牽扯到了霧魂盟,這很麻煩。”無雙月沉吟道。
王羽聞言,思索片刻,之后才是問道;“霧魂盟究竟是個什么地方?”
“對于其他的勢力,我雖然不怎么了解,但霧魂盟卻是一千年前便已經在大陸上威名遠播的組織,當時霧魂盟還僅僅是一個霧使聚集地,幾乎整個大陸三分之一的霧使全部都在為霧魂盟效力,當時的霧魂盟盟主已經是三階霧尊,雖然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他是否還活著,可經過了千年的沉淀,這個勢力恐怕是非常棘手,惹了他們,以目前的你是完全無法應付的。”
“這樣啊…”王羽點了點頭,之后便不再多言,抬頭看了一眼那滔滔不絕的侍者,扔下一枚金幣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家酒樓,獨留那侍者坐在原地,有些不解的看著王羽離去的背影。
“霧魂盟…這次婚事所牽扯到的勢力實在是麻煩…”離開酒樓后,王羽便在心里頭疼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