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巨星養(yǎng)成系統(tǒng) ！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開頭的11%，是個開門紅，但是定生死，則在第二集上面。
    現(xiàn)在剛過片頭曲，第一個坎是開播后20分鐘，那個時候劇情進(jìn)行到中段，如果不對觀眾的胃口，將迎來第一次收視率大滑坡。
    而第二個坎，則是第二集開頭，如果說第一集觀眾還有可看不可看的心理，那么在十分鐘廣告之后，第二集決定了他們會不會看下去！
    開門紅，并不代表一切。
    所有人都繼續(xù)安靜了下來，李秋山坐在位置上，緩緩摩挲著手中的茶杯，眼睛卻一直盯著總監(jiān)控電腦。他身邊的人，幾乎全部都是同一個動作，但是誰都沒有察覺。
    整間房間里，只能聽到秒針的“嚓嚓”聲。
    張有緊緊盯著屏幕，張順干脆就站在了他的旁邊，和他一起緊盯。
    但此刻，他們的心情就像在風(fēng)暴的中心，根本放不下來。
    在屏幕上，玉觀音的收視率竟然絲毫沒有下跌！而是一路以一種極其微弱的漲幅在上揚(yáng)！
    0。01%，0。05%，0。1%……0。7%！
    漲幅從百分之零點零幾開始，在開播十五分鐘后，竟然沒有一次下滑！而是在一路高歌猛進(jìn)！
    現(xiàn)在，已經(jīng)播出了十八分鐘，而收視率奇跡一般地上揚(yáng)到了14%！
    “奇跡……簡直是奇跡！”張順眼睛通紅，拳頭握得死緊，嘴里喃喃說著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么的話。
    “撿到寶了……這種可見的漲幅……20分鐘這道坎絕對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它到底能漲到多少！”
    十九分鐘！
    李秋山已經(jīng)不自覺地站了起來，手死死抓著茶杯，如果不是怕破壞風(fēng)度，他已經(jīng)幾步?jīng)_過去了。
    王中發(fā)，徐長青同樣站了起來，粗重的呼吸聲連旁人都聽得到，但他們絲毫沒有感覺。
    所有高層的目光，都死死盯著總監(jiān)控電腦。
    “15……15……15！”張順仿佛夢魘了，在電腦前甚至雙手合十，眼珠子都差點砸了進(jìn)去。
    “張順！”李秋山終于按捺不住開口了，聲音大得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到底怎么回事！”
    張順抖了一下，回過頭來幾乎是尖叫著說“臺長！臺長！咱們撿到寶了！玉觀音一次都沒有下跌！一次都沒有！現(xiàn)在正在逼近15%大關(guān)！”
    “啪！”他話音剛落，人立刻被推開了！
    這次，是李秋山，15%就像一根針一樣深深地刺了他一下，張順還沒說完，他已經(jīng)把茶杯一放沖了過來。
    電腦上，一條長長的藍(lán)色格子印入他的眼球。
    “15%……真的是15%！”他激動地渾身發(fā)顫“一個幾百萬的劇組，竟然能拍出這樣的電視劇來！”
    “開播的11%……到現(xiàn)在的15%！”他難以置信地說“僅僅20分鐘，漲幅4%！這……這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15%？！”“真的有15%！”
    王中發(fā)，徐長青無力地站在原地，興奮地渾身發(fā)軟。
    北京臺收視率20分鐘15%！這代表什么他們這些老圈子都知道！
    在北方，北京電視臺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大臺！輻射范圍之廣，影響之大難以想象，遼寧，天津，河北，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北京臺的影響。他們的“北京臺收視率”遠(yuǎn)不止北京主城區(qū)和周圍的幾個區(qū)！
    在北京臺能達(dá)到1%的節(jié)目，就能活下去。能達(dá)到5%，就是一檔相當(dāng)不錯的綜藝節(jié)目，而電視劇，5%起步，7——8就是一個新標(biāo)桿。
    10%以上，那可以說是電視臺必須主力推廣的電視劇，而且一年不知道有一部沒有，有時候幾年都沒一部。
    但是，在他們面前，這部投資僅僅六百萬，新晉導(dǎo)演，藝人班底幾乎全新人的電視劇，卻讓他們驚訝地差點話都說不出來！
    開播20分鐘，竟然壓倒了北京臺前幾次力推的電視劇，不僅闖過了10%這道大坎，更是一舉沖刺到15%！
    徐長青狠狠咽了口唾沫，奮力站起來，朝主電腦沖去。
    “噼里啪啦”的腳步聲，在這個一直要求安靜的機(jī)房中響起。
    他一把拉開了張順，要親眼看個明白。
    “真的……真的是15%。”他愣愣地看著電腦屏，喃喃自語，呆了足足五秒鐘，忽然大笑起來“臺長！老張！這次北京臺要成為北方最受關(guān)注的電視臺了！哈哈哈！15%??！天……多久了？一年？兩年？我都沒看到過沖上10%的電視??！”
    “安靜，老徐?！崩钋锷铰曇羝届o了下來，笑著說“第一道關(guān)過了，現(xiàn)在看看第二關(guān)，等一穩(wěn)定下來，立刻把數(shù)據(jù)報給需要知道的人?！?br/>     “臺長，你怎么能這么冷靜！這可是近幾年的一座里程碑啊！”
    李秋山點頭微笑，誰也沒看到，在人看不見的地方，他背著的兩只手已經(jīng)捏得失去了血色，其中一只手在拼命掐著自己的后腰，提醒自己這不是夢。
    刺痛傳來，本該疼痛難忍，他卻笑得無比舒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徐長青，張順，李秋山，王中發(fā)，北京臺四大高層，全部把電腦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而張有，已經(jīng)被擠到了一邊。
    “漲了！還在漲！”
    “天！30分到35分增長了2%！這簡直是個怪物！”
    “每秒鐘都在以百分之零點幾的速度增加……這真的是一部投資幾百萬，演員全新人拍出來的電視嗎？！”
    “19%！19。35%！難以置信！難以置信！”
    這句話剛被不知道誰尖叫出來，剎那間，所有人都安靜了。
    李秋山抬起了發(fā)紅的眼睛，臉上寫滿了震撼。
    王中發(fā)見了鬼一樣瞪著屏幕。
    徐長青嘴巴大得能塞進(jìn)一個雞蛋。
    剛才所有人都在注意百分之幾的增長，沒想到，玉觀音居然在不知不覺間逼近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關(guān)卡！
    “百分之……百分之……”張順想說話，喉嚨卻像被死死捏住了一樣，激動，興奮，狂喜壓在他的心頭，一時間一起沖上他的喉嚨，讓他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更害怕，一旦說話，就打破了這種奇跡。
    百分之二十！
    經(jīng)典與名劇的分水嶺！長期幾年都見不到一部，但每一部，都必將在電視歷史上留下厚重的一筆！
    “百分之二十……”萬籟俱寂中，李秋山顫抖著嘴唇說出了這句話，這次，連他都顧不上風(fēng)度了。
    一部經(jīng)典，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即將誕生！
    粗重的呼吸，剎那間塞滿了整個房間，一起聽到的，還有那幾乎跳出胸膛的心跳。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瘋了一樣緊盯屏幕。
    沒有歡呼，沒有狂喜，甚至有幾個人腦海中都一片空白，就差0。65%！馬上就能誕生李秋山上任以來都沒出現(xiàn)過的收視率！
    這個收視率，這部電視劇，足以讓它播放的時間北京臺傲視群雄！
    徐長青的手抓在了大腿上，旁邊的張順痛得呲牙，因為徐長青抓的是他的大腿。
    但是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愿意從屏幕上移開。
    李秋山牙齒緊咬，背在身后的雙手已經(jīng)狠狠握住了，甚至他心中都在祈禱。如果出現(xiàn)一部經(jīng)典，他的履歷必定大有可寫。
    而他的手，已經(jīng)是冷汗津津。
    小數(shù)點的每次變動，都像他們心中的心跳一樣，緊緊牽扯著他們的心。
    “19。5%……”張有仿佛機(jī)器人一樣，目瞪口呆地喃喃自語。
    在寂靜若死的房間中，他如同成了一尊機(jī)械的報時器。
    他的感官，比其他人深得多，長期和數(shù)據(jù)打交道，他甚至連15%以上收視率的都沒看到過。但是，今天卻像顛覆了他的一切認(rèn)知！讓他心中居然出現(xiàn)了一點敬畏！
    對那個從未謀面劇組的敬畏！
    是什么樣的人，才能拍出這樣的電視劇來？
    “19。6%”這一次，顫抖的聲音中加入了張順。
    “19。7……”徐長青也加入了。
    右下角的時間，標(biāo)致著還有兩分鐘第一集結(jié)束。但是，還有0。3%！
    “沖上去！一定要沖上去！”張中發(fā)心中暗自祈禱，就在這時，他面前的數(shù)字再次一跳！
    19。8%！
    “19。8%！”除了李秋山，所有人都仿佛倒計時一樣異口同聲地說著，他們的眼睛粘在了屏幕上，心都快要跳了出來。
    還有一分三十秒！
    “19。85！”
    聲音很低，生怕嚇到了微微往上漲的數(shù)字。
    “19。87！”
    一分整！
    “19。90%！”
    “快啊，快沖??！”徐長青拳頭緊握，牙床都咬得生痛。
    “求你了，就差0。11%！再來一下！再來一下！”
    “19。94！”
    倒數(shù)三十秒！
    “19。95%！”一聲大喊，把眾人都嚇了一跳，但是，沒人動，聽聲音他們都知道是誰。
    是李秋山，他終于控制不住心中的期待了，當(dāng)19。95出現(xiàn)的時候，他仿佛就像到了20%一樣激動地大喊起來。
    王中發(fā)仿佛聽到了心臟的跳動聲，如此響亮，就在自己耳邊。
    他首次明白了，什么叫心臟跳出胸腔。
    “97！”似乎李秋山帶動了大家，在場的所有人都興奮難耐，每一次跳動，都深深刺激著他們的神經(jīng)。
    大喊，是為數(shù)字打氣！
    就差0。03！一部經(jīng)典就能誕生！
    倒數(shù)20秒！
    “98！”
    聲音回響在房間。
    倒數(shù)15秒！
    “99！”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張順作為電視部經(jīng)理，心中的期待可以說是眾人中最大的，他死死閉上了眼睛，雙手在胸前合十。
    “佛祖啊，還有0。01%！還有0。01%啊！北京臺幾年都沒出過經(jīng)典！您老人家就讓它再跳一下吧！我求你了！佛祖保佑！”
    他的信仰從來沒有現(xiàn)在這么堅定過。
    倒數(shù)八秒！
    數(shù)字仿佛凝固，一動都不動。
    王中發(fā)已經(jīng)把自己的大腿都捏青了。李秋山滿眼通紅，張順雙眼緊閉，不敢去看。徐長青捂著胸口，急劇地起伏。
    “20%！20%！20%??！”
    就在張順閉著眼睛祈禱的時候，他的耳邊響起了天籟。
    “真的？！佛祖答應(yīng)我的請求了！這是真的？”
    他猛地睜開眼，面前，幾名平時喜怒不形于色的高層，已經(jīng)大笑著擁抱，拍著對方的肩膀，張有目瞪口呆，如同生了銹的機(jī)器人，周圍圍著的員工，有的愣愣地看著屏幕，有的仿佛發(fā)了神經(jīng)一樣搖著頭。
    倒數(shù)一秒！
    玉觀音的數(shù)據(jù)，定格在了20。09%上面。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下一秒，一陣狂歡的浪潮仿佛要把房頂都沖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