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書 !
招考的事由柳紅艷全權負責了,我也落得清閑。現在我最主要的是如何把公司搞起來。我要發展的生意應該是什么?晚上我把這些事情給姨打了個電話。
姨在電話里笑我不務正業。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鄉下干部,我的主要工作是鄉政府的行政事務。現在我居然要放下工作做生意,說起來也還真的有點不倫不類。
我在電話里反復對姨說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公司不是私人公司!我的公司是蘇西鄉政府的公司,我代表的是蘇西鄉幾千號人民。
姨問我想做什么生意?她說在我們蘇西鄉,除了那些美味的菇子,實在是找不出還有什么可以領先市場的。
我說了一句話:“如果我把蘇西不值錢的茶油拿出去,會有市場嗎?”
姨沉默了一下,問我:“你們那有多少茶油?”
我說:“不能論斤算,嚴格地說,應該要問有多少噸!”
姨說:“你還是自己回來找市場吧!我只是告訴你,有市場!但市場有多大,我不知道。”
放下電話,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招考的現場來了很多的鄉親。紅艷忙得暈頭轉向。見我過來,忙著對我訴苦。我淡淡一笑說:“你是我們公司的副老總,辛苦一點是正常的。這不,郝強也在幫你么?”
“陳秘書,”紅艷說,覺得有些不妥,又改了口說:“陳總啊,現在不僅僅是他在幫我,金鈴也一直在忙呢。只是你看,”她給我遞過來一沓表格:“有好多人連表也填不全呢。”
我其實是知道我的鄉民們的水平的。在他們來說,能識的得三五幾個數字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能算數就滿足了,誰會想到我們今天的這次招考?
我看見有很多漂亮的小姑娘拿著表格都要哭了。
金鈴見我過來,悄悄站在我后邊。見我要走,遞給我一張表格,很不好意思地說:“這是我姑姑家的小女兒,叫枚竹,今年十八歲了。讀過初中,她想來我們公司,你看怎么樣啊?”
她把站在她身后的一個姑娘拉了過來。這個小姑娘真的很漂亮,我一下子很難用語言去形容。我只覺得有股微微的涼風拂過,她清秀脫俗的模樣讓我震顫。她填表的字清秀得如同她的人,委婉綿長。在農古鄉,讀過初中的女孩子簡直鳳毛麟角。我象發現大西洋一樣地張大了嘴。
但我不能太急于表態,所以我說:“看看吧,現在我也不能決定。這個事情主要還是你們負責。要不你找找紅艷,看她的意見吧!”
“你是老板,你都不能做主嗎?”
我不好說什么了。這個女人與我有些牽扯不清的關系。按她的說法,現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爹就是我!我一直沒有去證實,我也不敢去證實,我也無法去證實!那次她來我房間,她摸著我的胸口說:“你有孩子了!”
那一刻我傻了!
“不相信啊?”她拉起我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說:“你摸摸,他在動呢!”
你個傻女人!我在心里喊,你害了我啊!我下床穿好衣服,盯著她的眼睛說:“真是我的?”
金鈴很肯定地點著頭。滿臉全是幸福的顏色。
她邊穿著衣服邊對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那口子有問題,他自己也知道!”
我更是驚得張大了嘴巴。我說:“那你有孩子算是怎么回事呢?他不懷疑?”
“懷疑啥呢?你自己都不想想,為什么你那次去家里喝酒,他不在家啊?”她格格地笑起來:“你呀,是真聰明還是假糊涂啊。”
我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你早就計劃好了?”
“計什么劃啊,是他們父子的主意,又不是我的。我可從沒想過。”她癟癟嘴,揚起一張嬌媚的臉說:“放心好啦。”
“趙哥真有問題?”我不死心地追問。
我突然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這是個溫柔的陷阱!
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跟她有過肌膚之親。
我在意識里拒絕著孩子的到來,可是孩子還是在她的腹中頑固地生長。
金鈴見我沉默不語,挺著肚子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她對枚竹說:“你如果想來我們公司,你自己跟陳總說吧!”
她把枚竹推到我面前。叫枚竹的女孩子紅著臉,絞著衣角,連頭也不敢抬。
我說:“等下我給你說說看。雖然報名的那么多,但象你這樣的女孩子卻很少的,應該沒問題啊。不過來公司也不是什么好事,很辛苦的啊。”
枚竹急忙說:“我不怕!”
她一開口,聲音就像幽谷里的黃鸝,清脆迷人。喝山泉水的女人,都有一個能迷死人的聲音。
我裝作很認真的樣子看她的表格。其實我心里已經決定,這樣的女孩子不要,我還要什么人呢?
紅艷過來了,她沖我說:“怎么不見小芹來啊?”
我說:“可能她不知道吧?”
不應該的!我早就托人告訴她了。她應該要來的。”紅艷很曖昧地看我一眼說:“你就不急?”
我夸張地笑笑說:“我急什么啊?”
“你自己心里應該明白的哦。”紅艷扔下我走開了,走了幾步,回頭看見枚竹還站在一邊,她打趣著說:“枚竹啊,你還站在那做什么啊?我們陳總肯定是看上你啦,你就等著上班吧!過來給我幫忙啊!”
枚竹應了一聲,看了我一眼,跑了過去。
我捏著一沓表格翻看,鄉中學有個女老師,叫薛冰的,也填了張表格。這次招聘,鄉政府的干部把七大姑八大姨叫來了好多,家屬報名的也多。可是我一個也沒看上,只有這個叫薛冰的,履歷上清楚地寫著年齡二十三歲,畢業于師專。表上貼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美麗得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