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書 !
紅艷沖她娘扮了個鬼臉,極不情愿地站起來。還沒走開,就看見鄭剛提著兩瓶酒進來了。鄭剛沖我笑笑說:“陳秘書,委屈你啦?!?br/>
我忙著說:“那里那里!我是革命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言不由衷!”紅艷在一邊嘀咕了一聲。
我睡了一天,加上昨夜喝了不少的酒,現在對酒居然生出了一絲親切感。
還是一盆野雞肉,與昨夜的做法明顯不同,顯得格外的香。因為餓得厲害,我吃起來就好很不客氣。柳權看我吃得高興,也是興致高揚。
“這是茶油炒的,我們蘇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油。你看山上,全是茶油樹。每家一年沒個千吧斤也有八百。人家炒菜放油是拿湯勺,我們蘇西人炒菜是拿水瓢。隨便往缸里一舀,就是滿滿的一瓢,想怎么放就怎么放?!彼男β暫芎榱粒芎浪?。
我知道茶油在市面上是很值錢的,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上好的油。我說:“那么多的油,吃不完怎么辦?。俊?br/>
“怎么辦?吃不完當水喝,還怕吃不完?”柳權說:“老祖宗留下來的這些茶油樹,把我們蘇西鄉的人吃的眼睛都格外的亮,要感謝老祖宗咧!”
還是一盆猴頭菇燉豬腳,一上來就香氣撲鼻。我喝了幾口湯,直接就香到了我的心脾里去了。
“這段時間你就熟悉熟悉一下工作,有不懂的你就問紅艷和鄭剛。鄭鄉長的身體不好,你要多照顧一點?!绷鴻喾愿乐?,“鄉里沒大事!一是提留,一是計劃生育。提留是鄭剛負責,計劃生育有紅艷在照看,你就幫著他們。”
我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
酒足飯飽后,我問道:“這猴頭菇現在很多嗎?”
“呵呵!你明早上山看看就知道了,多得你沒地方下腳。”紅艷給我泡了一杯茶。
“我現在想去看看。”我說。
“好??!”紅艷說:“天還沒黑,我帶你去走走吧。”
柳權大手一揮:“去吧去吧,看看也好!”
鄭剛欲言又止,只是拿眼看著紅艷。紅艷看也沒看他,領著我上了山。
漫山遍野的茶樹零落有致,綠幽幽的樹葉張揚著旺盛的生命。紅艷踢著一個個猴頭菇說:“再過幾天就沒有了,可惜了?!?br/>
我說:“我有個想法?!?br/>
紅艷停下了腳步:“你有什么想法?”
我說:“這么好的東西,要是變成錢,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br/>
“呵呵!”紅艷笑了起來:“我爹賣過,結果怎么樣?你才來,不要想了。好好休息,好好工作,這些都不是我們要做的事?!?br/>
“那我們要做的是什么?。俊蔽覡庌q道:“賣了它,就是錢??!”
“錢對山里人來說,也許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奔t艷說:“我們下山吧,天快黑了?!?br/>
我問道:“鄉里有電話吧?”
“有啊,唯一的現代化。就在我房里。怎么?你想打電話?”
我點點頭說:“我想給家里打個電話!”
紅艷從身上解下一串鑰匙遞給我說:“我今夜不回鄉里住了。我的房就在你隔壁。你自己打吧。”
我接過鑰匙,下了山就直接回了鄉政府。
撥通姨的電話后,我覺得她好像感冒了,電話里鼻音重重的。
我沉默了一下說:“姨,我想請你幫個忙,好嗎?”
姨說:“說吧,有什么事。只要姨能幫得上。”
“你幫我去市面上看看,猴頭菇好賣么?”我說:“關鍵是價格啊。有消息就趕快給我電話。”我話機的號碼報給了姨。姨大概還沒起床,我聽到話筒里傳來她拉開床頭柜,一陣悉悉索索找著紙筆的聲音。
掛了電話,我站在柳紅艷的房里,聞著她房間里流溢的淡淡的清香,我想起了吳倩,想起三天前我和她躺在姨溫柔的床上,我的身體開始膨脹。
我和吳倩那一刻的消魂,是我人生中最美麗的時刻,斷送了處男的日子,本該值得慶賀。我想象著吳倩的身體,想象著她白皙豐潤的大腿,想象著她小巧濕潤的唇,我幾乎不能控制自己。
點亮油燈,我環顧著柳紅艷小小的閨房,溫馨中隱隱流露出無比的誘惑。少女的房間總是神秘的,神秘得讓人浮想聯翩。窗外夜風掠過,婆娑的樹葉讓人心里陡生凄涼。
我長嘆口氣拉開門,柳紅艷靜靜的站在那里,見我出來,接過我手里的燈,低著頭一言不發把我送入了我的房里。
她轉身走了出去,臨出門時回過頭說:“晚上注意蓋被子。山里夜涼,比不得城里。你們城里蓋毛巾,我們就要蓋棉被。你們城里蓋棉被,我們還是蓋棉被?!彼χ骸吧眢w好的可以不蓋被子?!?br/>
看我一言不發,柳紅艷又說:“怎么?你想家了?”
我搖搖頭。
“那你是怎么了?”柳紅艷收住了腳步,靠在我的門邊歪著頭看著我。
“我沒事的。”我說,又嘆了口氣。
“慢慢就會好的?!绷t艷說:“你早點休息吧?!?br/>
“我們聊聊吧?!蔽艺f,自己在床上坐了下來,指了指靠在書桌邊的一張椅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