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已經(jīng)開始了。
這是玄魔真人的一部從墓碑上抄錄下來的功法,品階不知,功效不知,可以說,這是一部連這尊圣胎境界的大能都不曾修習過的東西,但現(xiàn)在,陳飛卻直接繼承來,修習使用。
這個冒的風險,也可不是一般的大,稍有差錯,這個后果那更叫一個不堪設想!
此時此刻,在這個書院里,陳飛緊閉雙眼,在整個床上翻滾,臉上露出了極端痛苦的表情來,而窗外,月色皎潔。
整個書院,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只有這一個院子里,躺在床上的陳飛,一臉的痛苦,在這個床上不斷的翻滾不算,還苦苦壓抑著自己已經(jīng)達到了恐怖的蘊藏期巔峰的實力!
這個敕鬼皇令的傳承還在繼續(xù),無數(shù)的信息源源不斷,強行灌注進了陳飛的腦海之中,這海量的信息就和爆炸了一般,在陳飛的腦海里炸開。
這是一個陳飛必須要承擔的巨大痛苦和壓力,其風險,也是絕對不可測的。
但也正如這個玄魔真人說的那樣,對于陳飛現(xiàn)在的人生而言,本身也是夠足夠平淡無奇了,也沒有太多的下降空間了。
以陳飛這個“天魔體”,再搏一搏這個來歷不明的敕鬼皇令,說不定也可以得到什么巧合的回報,這卻也是說不定的。
說遠了,且把這個目光回到眼下,就在這個書院里,陳飛躺在這個床上,整個人在痛苦的翻滾著,無法承受這個氣息和力量的沖刷,玄魔真人一片寂靜,目光落在了陳飛的身上,徐徐,再又消失了過去。
一炷香的功法后,整個書院里再次有了一些動靜。
而這個動靜也不是別人,恰恰就是從這個書院外,有人翻過這個院墻,進來了,而回到書院的自然也就是劉副院長四個人了,四個人回到院子的一個密室里,臉色陰沉似水,依舊是保持著那一臉的疑惑。
“真是奇怪,后山那么遠,傳來的那魔氣,究竟是從哪來的呢?”
“難不成在我元龍國境內(nèi),還是在極樂土的范圍內(nèi),會有這樣的一個魔頭不成?”
劉副院長忍不住喃喃,露出一臉的不可思議來。
深夜之中,他仔細的思襯了許久,但是也得不出什么結(jié)論來,只能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暫且給放下了。
回到眼前,書院里一個角落,一個無人知曉的角落里,陳飛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甚至這個傳承的過程會有這么痛苦,就連玄魔真人本人也完全不知道。
但后者,從頭到尾只是冷眼旁觀,即便是這個人死了,對他而言,也完全無所謂。
陳飛在他的眼里,他僅僅只是一個棋子,一個試驗品罷了,如果能試驗成,這自然是好的。
如若不能。
呵呵,也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
且往下看去,這痛苦的過程,足足持續(xù)了半個夜晚,期間,陳飛極度疼到昏死了過去,就好像腦袋有一張巨大的手掌,強行要撐開陳飛的腦袋一般,這個痛苦的感受,就完全是這個樣子的,叫人幾乎絲毫不可以承受。
半夜過去,這個巨大的痛苦的過程,也終于漸漸過去了。
“呼。”陳飛長長的松出了一口氣,躺在了床上,許久,整個人也是一動不動,身上被汗水這般徹底打濕了,濕透了全身。而陳飛依舊是不動彈一下。
大約再過了一個時辰,天色漸漸泛起了魚肚白,第一抹晨曦即將破曉的時候,那巨大的無力感才算是過去,躺在床上,茫然睜開眼睛的陳飛,這才算是可以艱難的爬起了床。
“好了么?”
陳飛喃喃,一臉凝重,“前輩,你也沒和我說過,傳承這個敕鬼皇,要承受這么慘重的代價吧?”
心中,玄魔真人嘿然一笑,旋即又悄然無聲了。
“傳承已經(jīng)給你,你就自己看一看吧。”
“至于能不能修行,那老夫我不知道了。”
陳飛深吸了一口氣,有點無奈,眼看著書院外紛鬧,嘈雜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陳飛只能硬壓了壓心頭復雜的情緒,集中起注意力,回到了腦海里的那一部敕鬼皇令。
無數(shù)的信息,就圍繞在這個敕鬼皇令上,沉沉浮浮,在陳飛的腦海里,這會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部血紅色的功法,閃爍出堂皇的光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