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昏黃,兩人走在街道,向著金陽小區(qū)內(nèi)部走去,路燈的光,孤單又拉長,“……大約就這些了。”
蔣緣簡明扼要的匯報完后,就立在這個路燈下,不再言語了,留下一個頗為沉悶的陳飛。
徐徐點頭,便不再理會蔣緣,陳飛上樓而去。
事實上,陳飛還沒到樓上,別墅的門就先別人打開了。“陳飛。”看見陳飛,秦鴻雨就先紅了眼眶,上前一步,把一件風(fēng)衣,披在陳飛的肩膀上,手上捧著一杯熱茶。
多余的話,秦鴻雨也沒說,但心意,陳飛也懂了。依偎在陳飛懷里,秦鴻雨跟著進(jìn)門,身后的蔣緣,看著雙瞳微紅。
且說,某處酒吧里,霓虹閃爍,混亂到了極點,舞池里,男男女女,落在這個舞池中央,正在熱舞。
吧臺前,一個女強(qiáng)人姿態(tài),背對著身子,穿著一身素白的職業(yè)衣,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明顯看上去心情煩亂。
“這位小姐,什么事這么心煩意亂啊?你好,我是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的創(chuàng)業(yè)經(jīng)理,有沒有興趣一起來喝一杯……”身后,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微笑著走了過來,搭訕道。
他老早就注意到了,這樣的女孩,出淤泥而不染,在這酒吧里混跡這么久,還是叫他眼前一亮。
伸出手,從背后去拍這個女孩的肩膀,但還沒有碰到,一側(cè),一只粗如一個成年男人大腿一樣的胳膊,長滿汗毛,伸了出來,直接握住了他的胳膊。
接著,就這么隨便一攥,隨著這個英俊男士一聲慘叫,普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最后,被這個身高兩米的壯漢,嫻熟的一把捂住了嘴,拖進(jìn)了一旁的廁所。
這邊的動靜,只是引起了少部分人注視的看了一眼,但旋即,也就無聊的移開了目光,沒有人理會。
這個女人,自然就是陳半妝了。
查韋家這個案子,查了兩個月,還沒有頭緒,即便是她,也顯得有些心煩意亂了。
“我開始篤定,這個事一定就是陳家做的!”
對著身邊一個男人,她的手下,陳半妝涂著黑白色指甲油的五指,用力攥著玻璃杯,咬牙切齒的道。
酒液里的光,反射出她的面孔來。
那手下自然是不敢吭聲的。
“項關(guān)靜這個女人,一定是韋家這個案子的突破口,但是,這個女人卻被人捷足先登,先保護(hù)起來了,說不準(zhǔn),都被人殺人滅口了。”
“而我去陳家抓的人,卻全是些一問三不知的人,又一次搶在我前面,能做這種手腳的人,只有最熟悉我的,陳飛了。”
陳半妝幾乎可以篤定,這個案子就是陳飛做的,哪怕現(xiàn)在她手頭沒有任何的證據(jù)。但她的直覺,就這么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
可惜,這么說辭在韋家那,注定過不了關(guān)。
“但,沒有關(guān)系。”
搖晃著酒杯里的酒液,陳半妝平靜的不像是在說和自己有關(guān)的事。
“就算是陳家做的,沒有證據(jù),我們也不能交差啊。”那手下,小心翼翼的回道,終于開口了。
只有他們這些韋家內(nèi)部的人,才明白,這個陳半妝的可怕。
雖然她只是一個女人,卻有著一般男人都沒有的狠辣,果斷。
這種狠辣和果斷,不是說她的心有多么的狠,而是她比誰都看的穿,沒有那種無謂的優(yōu)柔寡斷。
在她的眼里,只有利益,權(quán)衡,而這種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他們這些手下,都對這個女人是又敬又畏。
“誰說沒有證據(jù)的?有。”陳半妝淡淡的開口了,“有了方向,還怕抓不到把柄?陳雙已經(jīng)接管了整個陳家,我要他清查了一遍,卻拿不出半點蛛絲馬跡來,這說明什么?當(dāng)晚經(jīng)手的人,一定不在陳家內(nèi)部。”
“而要組織這幾百號人,一定需要一個舉重調(diào)度的人,跟在這個陳飛身邊最緊的人是誰?”
“蔣緣。”
陳半妝一字一句,淡淡的道,把一張照片,推了出來,照片上,一副軍裝,英姿颯爽。
“把人綁來,三天之內(nèi),我要親自撬開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