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歐老人身上一股子書卷氣,鼻梁上還頂著一副黑色的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極有氣質,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走進門來,左右看了一眼。
旁邊,冷月和惜花恭恭敬敬,低著頭,攙扶著老人的雙手。
老人一看上去就特別有學問,德高望重,修養很好。
還是個英國的紳士。
“冷月先生,就是這了嗎?”老人進了門,四下看了一眼,和善的道。
“是的,我們少夫人就在這等著呢?!?br/>
才說完,冷月就看到,少爺陳飛一只手壓著一個滿臉是血,眼鏡都裂開的青年跪在地上,林景默還在叫囂,“王八蛋,敢打我,你們死定了!”
“知不知道我是誰?我老師可是威廉教授!”
冷月和惜花面面相覷。
“威廉教授?!标愶w這會抬起頭來,認真的道,“幸會,我就是陳飛,不知道對這位林先生的話,您怎么看?”
“他自稱是您的學生,喬治?!?br/>
陳飛和威廉先一握手,然后客氣的道。對威廉這位老教授,陳飛還是很尊敬的。這雖然只是一位普通人,一位老人,但是在醫學界德高望重。
不夸張的說,全世界如威廉這樣的人,不超過三個,全是國家級隗寶人物。
這一次低調來華夏,算是給了陳飛天大的面子。
要不是在三年,陳飛在一個熱帶雨林,救下了一個探險家,也就是威廉的孫子,威廉是絕對不會賣這個面子,大老遠來到華夏的,還是給一個商人的夫人看病。
別說是五千萬美金的診金,就算是五個億,也請不過來。
“陳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蓖呛且恍?,“您現在的氣質比以前低調多了,我記得以前見到您,您一身黑色的戰衣,白色手套,銀色面具,在我的印象里可是十分深刻呢。”
“都是過去的事了。”陳飛謙遜的道。
說完,威廉才看向了地上這個林景默,就看了一眼,臉色就不可遏制的冷淡了下去,“我不認識?!?br/>
“陳先生,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名下的學生,絕沒有這種道德敗壞的人,我威廉最年輕的弟子也有五十歲了,絕對沒有像他這樣的年輕人。”
“而且,冒充我學生的騙子,在世界上實在是太多了?!?br/>
威廉冷著臉,又是一臉的頭疼。
人的名,樹的影。他威廉教授聲譽海內外,冒充他學生的騙子更是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另外,這種騙子最后對他的名譽損害還很大,讓威廉是苦不堪言。
“聽到了嗎?”陳飛揚了揚手腕,冷顏,冰冷到了極點,“冷月,這個人借口給我妻子看病的機會,手腳不干凈?!?br/>
“你看著辦吧?!?br/>
“你們要干什么?”林景默慌到了極點,臉色煞白,一絲血色也沒了,抬起頭看見威廉教授,穿著低調的風衣,帶著小禮帽,就站在他不遠處,眼神憎惡,也懶得看他一眼,林景默腦袋里轟的一下就一片空白。
冷月早一步上前,滿心怒火,太放肆了,騙人騙到陳少爺頭上來了,直接一把攥起了他的頭發,就向外拖出去。
不管林景默的慘叫聲,陳飛一伸手,溫文爾雅的道,“威廉教授,請進?!?br/>
威廉教授扶著胸口,略一鞠躬,這才打量了一下這個屋子,走進了門,“喔,陳先生您可真是越來越低調了,以前的你可是住民國古堡的?!?br/>
“那樣古典的古堡,連墻上的畫都是中世紀的藝術品,不知道的人,我還以為您是西方藝術里,古堡中的吸血鬼貴族呢?!?br/>
“想不到您竟然住到這種地方來了?!?br/>
陳飛笑了笑,沒有回答。章羽和李丫丫看到這么一個西歐老人走進門,早結結巴巴,不知所措了。章羽還不認得,但李丫丫卻腦袋里轟的一片空白。
這、這不是威廉教授嗎??
就算她沒親眼見過,但威廉教授的照片就一直掛在往上,報刊上,這樣一張熟悉的臉,你只要看過一眼就不會忘記。
眼下,這個低調的,禮貌的英國紳士,絕對就是名揚海內外的知名教授,威廉!
威廉老先生,這會就坐在他們家?
李丫丫和在做夢一樣,不可置信。
“可以請您的夫人下來嗎?”威廉托了托眼睛,認真的道,“首先很抱歉,您夫人屬于神經科挫傷,這種病癥很復雜,即便是我,也沒有任何的把握?!?br/>
威廉一臉的抱歉。
“明白?!标愶w嘆了口氣,雖然心里早有預想,但聽到威廉這樣親口說,陳飛還是非常之失望,心頭輕輕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