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哪里那么容易分？”

明瑤說，神色悲傷，炎陽眼睛轉了轉，又應和說：“是是是，這善惡最難分，那些壞事已經統統不在了，我們就過好當下，你不是說還認識了一個小朋友要帶我認識么？”

明瑤看炎陽振奮，自己也振奮了些，說：“話是那么說，可是鋒九走了，我一個山鬼怎么離開這契約的山？”

“他怎么就能帶你離開呢？”

炎陽問。

“之前杜若芷給了他一道密語，叫什么‘同根’，意思出去后，我和他命脈相連，他可帶我暫時離開，也有時限一個月。”

明瑤說，炎陽皺起了眉，有些失落：“瑤，我對法術研習一塊不是很擅長，怕是幫不上什么忙。”

明瑤表示知道，說：“沒事，這東西原本就生僻，再說你一直在這山里，也沒什么機遇，自是不會太擅長這個。”

炎陽羞愧地低下頭，想破腦袋也沒有辦法。

說：“瑤真的很想出去？”

明瑤望著外面，點點頭，道：“出去了一趟，自是不甘心一直窩在一個山頭，太過無聊了。”

兩人束手無策，坐在山洞里發呆，鋒九折返。

“坐著干嘛？出去了。”

鋒九說，明瑤一下跳起來，跑到鋒九身邊，說：“你...你沒一個人走啊？”

鋒九回了一個白眼，不多說，又往外走，明瑤沖炎陽招了招手，就屁顛屁顛跟上。

“鋒九，我們不生氣好不好？剛才我說了什么，你就當我沒說。”

明瑤討好，鋒九不理。

“瑤，你這是做什么？你又沒錯什么。”

炎陽看不過，就來拉明瑤，誰知明瑤揮開炎陽的手，一直跟在鋒九屁股后面，乖巧極了。

“我們可是去青云潭？”

明瑤問。

“嗯。”

鋒九回復，一張臉看不出什么情緒，出了困獸山，鋒九回頭指著炎陽說：“他這個樣子出去可是會引起騷動的。”

炎陽有點局促，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樣子不妥，可是他不是沒有辦法么。

“那怎么辦？”

明瑤其實也不想帶著炎陽的，可是他非要跟著，她拒絕不了，就帶著了。

“既然不能完全化成人形，就換成獸形吧，反正修煉者帶著一個靈獸，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鋒九說。

炎陽立即化成了一只巨大的狐，那體積比明瑤和鋒九加起來都大，隱隱有點自豪。

“你覺得你這樣不吸引人注意？”

鋒九不悅，炎陽嗚咽了一聲，一陣煙霧，化成了一只小手臂大小的狐貍，十分可愛嬌小。

明瑤伸出手，炎陽順著她的手臂爬到了她脖頸處，扒在上面。

“這樣就可以了。”

明瑤說。

鋒九繼續帶路，一路上明瑤都在嘗試找話題，可是鋒九話變得很少，也不太愿意搭理她的樣子，明瑤不禁在心里罵道：“小氣鬼，真是太小氣了。”

到了后面，明瑤倦了，也開始不搭理鋒九，兩人到了青云潭，之間氣氛詭異。

“哎呦，您可回來了，主子。”

萳鳶站在門口迎接，鋒九微微點頭，明瑤從他們旁邊一穿而過，沒打招呼。

“這是什么情況？”

萳鳶不禁問，鋒九瞪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