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齊天跟往常一樣,還是睡在地鋪上,要問為什么,真是一言難盡!
昨晚鐘落雪直接鉆進齊天的懷里,齊天還以為落雪在試探他,結(jié)果本能的推開了鐘落雪。
結(jié)果鐘落雪便大發(fā)雷霆,直接把齊天趕下床!
齊天也是無語了,他這是在保護鐘落雪啊,在沒有百分之百得到她心之前,他不能有僭越的舉動。
誰曾想鐘落雪竟然發(fā)那么大的火,直接把他趕下了床,一朝回到了以前!
原本經(jīng)過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已經(jīng)睡到了床上,現(xiàn)在倒好,又被打回了原形,之前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
看來又的一點一點的來了!
不過齊天不會放棄的,畢竟他在八歲那年就發(fā)誓要娶落雪為妻,并用一生一世來呵護她,守護她,愛護她……
這個誓言永生不變!
“落雪,今天笑笑休息,詩詩說是要帶她去游樂場,我送你去上班吧。”
齊天笑道。
鐘落雪臉上仿佛掛滿了寒霜,冷冰冰道:“不用了,我自己會開車!”
話畢。
鐘落雪摔門而去,齊天也是無語了,早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昨天晚上他就……
糟了!
落雪不會以為他不行吧?
齊天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不行,看來以后得想辦法讓落雪知道他行,至少看見也行!
中午。
齊天在家里陪岳父鐘離待了一上午,爺倆下了一上午的象棋,鐘離一盤都沒贏,這讓在小廣場人稱無敵棋圣的鐘離很沒面子。
“天兒,你這棋藝是跟誰學(xué)?”
“自己跟棋譜學(xué)的。”
齊天如實回道,與三歲就接觸圍棋不同,齊天接觸象棋的時候,就是前幾年的事兒。
爺爺齊富是齊天的圍棋開蒙老師,而齊天象棋至今也沒有拜過一個老師,就是自己沒事兒的時候琢磨琢磨棋譜,就有了如今的造詣。
幾個月前他離開北境戰(zhàn)域之前,他還跟風老切磋過棋藝,圍棋齊天略勝一籌,而象棋雙方殺的旗鼓相當。
要知道風老可是從小就跟在名師身邊,研習(xí)象棋之術(shù),在如今東華象棋界,還沒有人能戰(zhàn)勝過風老。
然而齊天僅僅接觸不到一年,就能跟風老戰(zhàn)成平手,這讓風老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并預(yù)言未來幾年之后,齊天必然是東華象棋界第一人!
“自學(xué)的?”鐘離尷尬一笑。
“那你學(xué)了多少年了?”
齊天掰了掰手指,“頂多也就一年吧。”
鐘離愕然一愣,隨即笑了,他五歲開始接觸象棋,師承北海棋圣馬一祖,棋藝不說達到頂尖級吧,在北海也鮮有敵手。
如今下了一上午,他竟然連一局都沒贏,關(guān)鍵是天兒是自學(xué)而且還不到一年的新手!
“天兒,你真是天賦異稟啊!”
“你今天下午有沒有時間?”
鐘離笑著問道。
“有,爸,你說想讓我干什么吧?”
“下午,我想讓你陪我去一趟北海圍棋協(xié)會。”
象棋在北海沒有協(xié)會,北海只有一個圍棋協(xié)會,當然喜歡象棋的愛好者,或者是在這方面有一定造就的人都去了北海圍棋協(xié)會。
所以說名字叫北海圍棋協(xié)會,可實際上那里不光匯聚著圍棋高手,還有很多象棋高手。
“好。”
齊天并沒有問鐘離去那里干什么,別說他下午有時間,就算是沒時間,岳父向讓他陪著去,他也得抽身去。
經(jīng)歷過滅門慘案的齊天,切身體會過,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能比得上親情重要!
……
下午五點左右。
鐘離和齊天提前在家把晚飯吃了,便整裝待發(fā),齊天親自開車拉著鐘離,去了北海圍棋協(xié)會。
“老鐘,你可算來了,大事不好啦。”
一名耳順之年的老者匆匆掃了一眼鐘離身旁的齊天,便一臉大事不妙的說道。
鐘離身子骨比以前好多了,可以自己拄著拐杖走了,但齊天不放心,還是在一旁扶著,那名耳順之年的老者便把齊天當成了傭人,所以只是匆匆掃了一眼。
“怎么了老白?”
鐘離擰緊眉毛道。
他今天來是想把天兒介紹給協(xié)會的老哥們認識的,順便也讓那個一直在他面前炫耀自己女婿多么厲害的那個師兄王老五,看看他鐘離的女婿也一樣優(yōu)秀,甚至比他女婿還要優(yōu)秀。
白老頭兒道:“還能怎么?今天瀛洲來了個叫長谷川的,為人十分的囂張,不但大罵東華圍棋和象棋都是垃圾,還自吹自擂說他們瀛洲才是圍棋和象棋的發(fā)源地!”
“什么?竟然有這種事!”鐘離也氣得夠嗆,義憤填膺道。
“我?guī)熜滞趵衔鍥]站出來滅那人的威風?”
鐘離詫異道。
白老頭嘆了口氣,“老鐘,你就甭提了,王會長怎么可能不出手?可是無論圍棋還是象棋都輸?shù)母纱啵蝗荒莻€瀛洲來的長谷川也不會如此囂張了,甚至都站在我們腦袋上拉屎!”
“什么?”
鐘離很是驚訝,王老五的棋藝比他高明一點,他們倆都是馬一祖老師最得意的弟子,王老五竟然也輸了?
看來這個瀛洲來的長谷川真有兩把刷子。
“不對,王老五的女婿最近不是也在協(xié)會里走動嗎?他沒有出手?”
“老鐘啊,你就甭提了,王會長的那個女婿也敗下陣來,圍棋都沒能堅持到中盤,象棋就更不用說了,人家主動讓了車馬炮,都沒贏過人家!”
“這……”鐘離扶住下頜胡須,一臉驚愕,王老五的女婿可是全國象棋冠軍,圍棋季軍,在棋藝上的造就非常高。
王老五也正因如此,才經(jīng)常在鐘離面前炫耀他女婿怎樣怎樣。
現(xiàn)在竟然連他那個天才的女婿都輸了,只怕這個瀛洲來的長谷川北海無人能夠?qū)Ω丁?br/>
“老鐘,王會長已經(jīng)氣暈過去了,他女婿也是狼狽不堪,現(xiàn)在整個圍棋協(xié)會都已經(jīng)亂套了,無人能站出來應(yīng)戰(zhàn),你說這可怎么辦啊?”
白老頭唉聲嘆氣。
鐘離眉頭緊鎖,最終也嘆了口氣,“連王老五的女婿都輸?shù)眠@么徹底,只怕咱們北海無人是這個長谷川的對手。”
“那怎么辦?就任由這個瀛洲人騎在我們頭上拉屎,作威作福?”
白老頭慍怒道。
“那有什么辦法?誰讓我們技不如人呢?除非我們能找到一個打敗他的人,否則一切都白搭!”
鐘離道。
白老頭連忙道:“不如我給卓青山打個電話,讓他派幾個武者過來?”
鐘離連忙擺手,“我說的是在棋藝上打敗他,而不是伸手,如果你真要是伸手了,那么這個長谷川就又有說的了,他會說我們東華都是地痞無賴,輸不起,輸了就找人揍他,你這么做無疑是給我們東華臉上抹黑!”
“那怎么辦?總不能看著這個瀛洲人胡來吧?”
鐘離也一臉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要不我來試試吧。”
齊天突然開口道。
“你?!”
鐘離和白老頭兒同時看向齊天。
鐘離雖然知道齊天在象棋上有點天賦,但畢竟接觸時間短,還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王老五的女婿這全國象棋冠軍圍棋季軍,都不是那個長谷川的對手,只怕齊天上去也是當炮灰。
白老頭兒更是直接搖頭,“你小子這股子熱血我還是挺欣賞的,不過沒用的,光憑著一腔熱血是贏不了長谷川的。”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齊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