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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非常悶熱,納里森扯了扯防護服,防毒面具遮蓋了他全部的臉,在保證他不會被空氣里的輻射和毒氣殺死的同時,也給他帶來了蒸籠般的體驗。
這里是流星街的垃圾區(qū)。
雖然對外界的某些人來說,流星街整個兒就是個巨大的垃圾處理場,但仍然有將近800萬人生活在這里。人類總是會盡量給自己找好的環(huán)境,因此,即使是在流星街整個大型垃圾場里,群山環(huán)抱之中,仍然有街道存在——那就是流星街人生活的地方。
而納里森現(xiàn)在所在的,則是垃圾場,收集廢物的地方。大部分流星街人依靠收集廢物循環(huán)再造來維生,但身為區(qū)長直屬部下的納里森卻不需要如此辛苦地工作,所以,他來到這個工作場所的理由,顯而易見。
地盤爭奪。
流星街名義上的最高管理是長老議會,實質(zhì)統(tǒng)治各個區(qū)域的是各區(qū)區(qū)長。各個區(qū)域范圍大小不一,端看區(qū)長實力——物競天擇,弱肉強食,生存的法則在這里被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各區(qū)區(qū)域大小變動并不頻繁,但也不算稀少,往往相鄰的兩個區(qū)域某一方得到新生力量的加入時,其實力會帶動地盤快速擴張。而在黑幫剛剛送入大量武器的現(xiàn)在,正是好時機。
納里森不是戰(zhàn)斗人員,和那些肌肉噴張的打手比起來,他簡直就是個文職——事實也差不多,不像他旁邊那個絲毫沒穿防護服的亞里沙,納里森全身都包裹在防輻射衣和防毒面具里,免得被這里的放射性污染侵蝕肢體。
而藝高膽大的亞里沙,則不需要像他那么重重保護,他死里逃生所習得的、名為念的特殊力量,正重重纏繞在他全身,在可能有的毒氣和輻射下保護他。
“七區(qū)最近真夠囂張的啊!”一行五十多個人正在往目的地趕,漫天風沙卷起,直撲而來,亞里沙卻好像完全沒感覺到那囂張的風一樣,開口說道,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開口說話會不會吞下一口沙子。
讓人驚訝的是,他的臉部外面好像有一層防護一樣,風沙完全沒有侵蝕到他的口鼻眼睛——自然也沒發(fā)生說話吃一口沙的事。
“前不久外面不是送武器進來了么,七區(qū)區(qū)長位置不錯,搶到了不少,所以開始對相鄰的街區(qū)下手了。”納里森有防毒面具,倒是不懼風沙,只是這天氣悶熱讓他實在不舒服——上一次頂著這么高的溫度穿越黃沙垃圾山,好像已經(jīng)是十年前的事了。
“我倒是聽說,是七區(qū)的區(qū)長手下多了兩個手下,一個腦子很好使,奇襲第八街區(qū)打下地盤就是他的計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提拔到區(qū)長手下。”同樣沒穿防具的塞西爾說道,“另外一個身手非常厲害,第六街區(qū)的高手幾乎都折在他手上……納里森,你的消息靈通,你知道那是誰嗎?和幻影旅團比怎么樣?”
納里森的眼皮抖了抖:“幻影旅團那群怪物……能和他們比的還沒出世吧,我看那小鬼也就是學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念才能打了第六街區(qū)一個措手不及吧!”
兩個念能力者同時出聲:“小鬼?”
在流星街,會被叫小鬼的,只有小孩子。
“啊,是小鬼,還是個小女孩,據(jù)目擊者稱,十歲出頭,不到十五歲,還沒進入青春期。”納里森耷拉著眼皮,雖然塞西爾他們看不見,但那種沒精打采的語調(diào)足以讓深知好友個性的兩人在腦子里勾畫他此刻的表情,“我可是知道的,有目睹戰(zhàn)斗的人說,那個小鬼隨身帶著一只貓咪。”
“不管戰(zhàn)斗多么激烈,那只貓咪都趴在她的肩膀上沒有離開分毫。魔莎分析那只貓咪大約是念獸,不能離開主人身體大概就是限制之一吧……不過她自己也說了,沒有親眼看到那個小鬼戰(zhàn)斗中的念,她也不好直接下判斷。”納里森一邊說,一邊想起了十多年前幻影旅團的團長庫洛洛·魯西魯初初展露頭角的時候,那個時候,那個十來歲的少年戰(zhàn)斗的時候也是拿著本書,和現(xiàn)在這個帶著貓的女孩何其相似。
會是第二個庫洛洛·魯西魯嗎?
……開玩笑吧!那種百年一遇的怪物來一個就夠了!
更何況當年因為幻影旅團的崛起,流星街的勢力分布已經(jīng)重新洗牌了一次,這短短十來年再來一次,誰也承受不住啊!
不過,說起來,當年可沒有能和幻影旅團一拼的高手,但是現(xiàn)在這小鬼如果想要崛起洗牌勢力的話,就會對上幻影旅團……怪物對上怪物,誰能贏?
納里森忽然開始期待雙方碰面的場景了。
正在他幻想雙方打得天翻地覆一方翻書一方抱貓的時候,亞里沙忽然出聲道:“……米黃色的貓?趴在左肩上?”
納里森毫不猶豫地點頭:“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需要問了。
前方百公尺外,一個小小的人影從漫天黃沙中走來。
防沙披風,趴在左肩上的小黃貓,十歲出頭的小女孩。
“你……你是誰?”隊伍中,有人厲聲喝問。
嗚嗚的風聲中,那個小孩子不大卻清晰的聲音清楚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你們是……五區(qū)增援?”
沒有人回答,所有人瞬間擺出戰(zhàn)斗的姿勢——他們奉命前往第五街區(qū)和第七街區(qū)的邊界加固防御,以防七區(qū)突然攻進來,落得跟六區(qū)一樣的下場。
而現(xiàn)在,在路上遇到這個傳聞中以一己之力將六區(qū)高手統(tǒng)統(tǒng)切成無法拼回原樣的碎塊的小孩……要做什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這片地區(qū)地勢平緩,連同垃圾都分布得像平原丘陵,沒有遮擋物的結(jié)果就是越發(fā)喧囂的風。大風中,那小孩的長發(fā)被風吹得在身后狂舞,好像張牙舞爪的影子,襯得她好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鬼。
——對他們來說,也差不多。
從他們的斗志中得到了答案,小女孩微微點頭:“看來我找對了。”
沒有人喊上,五十人的隊伍瞬間變成五支小隊,分散開來攻向敵人——只有一個人的,敵人。
納里森看清楚了,那小鬼是孤身出現(xiàn)的,身后沒有任何支援。
好機會!
然而,在他這么想的時候,群起而攻之的四只小隊成員忽然在狂風中凝固了動作。
“動……動不了了!”
“好、好像有什么捆住了我的腳!”
“是……”這個人只說出了一個字就不敢再出聲了——他感覺到有什么細細的冰涼的東西緊貼在他的脖頸上,隨著他剛剛吐出的那個字音產(chǎn)生的震動……緩緩收緊。
被圍攻的中心人物抬起右手,自右上向左下隨意揮下。
就好像是在看一場不可思議的魔術(shù)一樣,一瞬間,每個人的全身各處都高高地噴射出鮮紅的血,身體像被搭起來又分開的積木一樣掉在地上。
鮮血染紅黃沙,在納里森面前的,是整整四十七個人——如果那些混雜在一起無法拼湊的肉塊還能用人來形容的話。
在尸塊落地的時候,有什么锃亮的光自狂沙中一閃而逝。
而對方是怎么造成這樣的場景的,納里森完全沒看到。
沒有出手的三人中,納里森不算戰(zhàn)斗人員,可以直接排除。
剩下的兩個,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念能力者,自然能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即使是念能力者,也同樣心懷疑惑。
“沒有看到念的痕跡,那些鋼琴線……是實體。”塞西爾的基礎(chǔ)功“凝”用得比亞里沙好,他說沒看到的話,那亞里沙就更不用說了。
除非對方“隱”的功力遠在塞西爾之上,否則絕對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操作系?那只貓身上沒有念的痕跡……是普通的貓嗎?”
兩人同時發(fā)出惡意的念,納里森在看到兩人摸出武器的時候就一早后退到幾十公尺外以防被殃及,這雙人份的惡意的念的承受對象就只有前方的小女孩,和她肩上的貓。
小女孩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她肩上的貓鼻子動了動,疑惑地直起身來。
貓鼻子在空氣里嗅了嗅,不過在這么大的風沙里,亞里沙對于那只貓能聞到什么味道保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
像是從空氣里嗅到了什么,原本安安靜靜的貓忽然激動起來:“喵?喵!”
小女孩忽然嘆了口氣:“警長,安靜點。”
“喵喵!”
“我感覺到了……你確定要?和‘回天’的用途重復啊,感覺有點雞肋,而且你的空竅也就一個了,真的要抓‘它’?”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那只貓激動得差點把自己的爪子按到主人臉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安靜。”
亞里沙的手里出現(xiàn)了一對雙刀:“老規(guī)矩。”
塞西爾點頭:“沒問題!”
搭檔已久的兩人不需要說出全部就能了解對方的話,打暗語一樣的對話之后,就是凝神屏氣的戰(zhàn)斗準備。
小女孩微微打量了他們一番,似乎在判斷著什么:“你們是……‘不死的亞里沙’,和‘人偶師塞西爾’?”
對于對方知道自己的名號,兩人沒有絲毫意外,以亞里沙的攻擊為開端,戰(zhàn)斗迅速打響!
亞里沙和塞西爾,前者強化系,后者則是操作系,兩人一直都是亞里沙打頭陣掩護塞西爾伺機控制對手的模式。
只不過和一般強化系不同的是,亞里沙的攻擊力并不出眾。他在戰(zhàn)斗中做的更多的是掩護的工作,而非強攻。究其原因,就是亞里沙本人的念能力問題,他的念能力雖然屬于強化系,卻不是攻擊類,而是治愈系。
但是這份治愈只對他本人有效,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只要好吃好喝飽餐到吃不下,然后睡一覺,身上的傷就會好得七七八八了。不管是毒也好,外傷也罷,所有的負面狀態(tài)都會在吃飽喝足睡完之后消失——即使是在以自愈能力著稱的強化系中,他的能力也是出乎人意料的強大。
但是與之對應(yīng)的代價,就是亞里沙明明身為攻擊力最高的強化系,本身攻擊力卻絲毫沒有受到念能力加持——似乎,他的能力全部集中到了治愈上,完全沒有分出絲毫給戰(zhàn)斗天賦。
就因為這些原因,往往戰(zhàn)斗中亞里沙受的傷最重,但是戰(zhàn)后第一個從床上爬起來的還是他——塞西爾對此各種羨慕,不過要讓他用自己的能力去換亞里沙的“絕對自愈”,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對于兩個念能力者的聯(lián)手,那小女孩臉上沒有絲毫動容的顏色,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眼底帶上了些許無奈:“重復的用途啊……我的命竅已經(jīng)很緊張了,警長你別逼著我去養(yǎng)第二只靈貓啊!”
小黃貓的眼睛彎彎得好像月牙兒,聲音愉悅:“喵。”
“……敗給你了!”
嘟囔著,小女孩揚起手,一瞬間從亞里沙的視野里消失。
再出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塞西爾身后了。
塞西爾喉嚨口發(fā)出咯咯的聲音:“為……什么……?”
他的喉嚨被切開,動脈和氣管一起暴露在空氣里,鮮紅的血沫子不斷地從頸部的傷口處冒出。
“強化系的能力不外乎身體強化,只要能打過就沒問題。但是操作系就不一樣了,”在瀕死的人眼里,只有那個側(cè)臉,帶著難以言說的無奈,“這么大個活人在這里擺出那么古怪的姿勢,一看就有問題,更別提你那‘人偶師’的名聲了……不先解決你這個操作系,難道還留著你來控制我嗎?”
“真是的……智商都被念能力給吃掉了嗎?”
說話間,她手里的小刀緊跟著深深扎在亞里沙的喉嚨上。
一團無人可見的光芒從亞里沙的七竅中爬出,正要飛走,卻被一只手猛的罩住,困于手心:“完全不知道躲啊……這得是安逸了多久才會忘記獵命師的味道?”
她都快忘記了上回這么輕易就抓到命格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命格是修為不超過一年的“順手牽陽”。
手心里的命格傳來一陣顫抖,靈智未開卻深知天敵為何的“命”在那只纖小的手心里掙扎,試圖逃離這個滿身它的同伴的味道的可怕敵人。
“安靜。”并沒有把手里的命格送入靈貓體內(nèi),姜臨溪轉(zhuǎn)頭看向唯一留下的活口,要不是區(qū)長特意要求(及系統(tǒng)要求),她絕對不要干帶話這種事,“回去告訴你們家老大,趁著還能享受好好洗干凈脖子等著,安德森的血不會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順手牽陽
命格:集體格
存活:十個月
征兆:周遭幸福的人會急速失卻各種幸運,家道中落、離婚、落選、落榜、宣布選舉無效。
特質(zhì):不斷吞噬他人幸運,以中和自身的負面能量。古稱“相沖”,今稱“怨念”。正負中和成功的起點,也是大家松了一口氣的開始。
進化:只會因幸運中和宿主的不幸成功而消隱,傳言曰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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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人反應(yīng)本文名字有很大誤導性……正在考慮改名中……結(jié)果以作者貧瘠的想象力,只能想出《圣杯戰(zhàn)爭系統(tǒng)》這種名字來……(基友:你這改和不改有區(qū)別么?
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