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銘看著司徒孟,他的怒氣漸漸緩和下來,剛才他是真的被司徒孟這種自大氣到了。
“行了,你出去吧?!彼就矫铣聊F在他眼前,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直到安銘說這么一句話,司徒孟這才抬起頭,看著安銘視線當中有著說不清但的狠辣。
白笙確實是累了,畢竟昨晚她和嚴沛二人可是大戰三百回合,最終還是被一陣電話吵醒。
惱人的電話一直在響,她迷糊的伸手摸到手機掛了繼續睡,電話那頭的人仿佛和她作對一般倒是堅持不懈。
“有話快說!”最終白笙繳械投降,根本不看來電顯示,氣勢洶洶接了電話。
千曄一時有點懵逼,大中午貌似這位姑奶奶有點上火啊。
“怎么了這是,我可沒招惹你?!鼻系统恋眯χ_著凍死人得玩笑闕透露著關心。
聽到聲音,白笙大腦慢慢清醒。
她本就有起床氣,最討厭就是在她睡覺時別人不識趣的吵她。
如今聽到千曄聲音,她倒是清醒了。
還好昨晚喝醉之前遇見千曄,好像她還有昨晚的記憶,不然現在該多尷尬。
“沒事?!卑左献銎饋恚@才有些不自然的回復。
她此刻頭發蓬亂,眼神迷離,整個人顯得非?;秀保诖采隙豪У膿u搖欲墜。
“還沒起床?”千曄倒是聽出白笙聲音有點沙啞和一絲慵懶,分明就是沒起床的征兆。
“你見過誰不上班還起那么早的?”白笙莫名有些煩躁,她下床在房間走來走去。
“早?”千曄有些驚嚇,仿佛沒從白笙的話里面反應過來。
“姑奶奶,你真應該看看現在幾點。”千曄略微有些無奈,這女人要不要這么懶。
白笙倒是不在意,看一眼手機,也不過下午一點,有什么關系。
“你打電話有事?”白笙懶得和千曄廢話那么多,這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說話之際,她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太陽光線馬上照射進來,她一時無法習慣,不由閉上眼睛。
“當然是想請你吃飯了?!鼻闲α艘幌?,這么多年白笙的強勢依然沒走改變。
“改天吧,我今天有事?!卑左暇従彵犻_眼睛,看著外面,這才說到。
確實有事,只是忘記了。她還要感謝千曄的這個電話把她叫了起來。
千曄有點失望,相對于白笙的這個解釋,他更加覺得這是一個借口。
一個有事的人還能夠一覺睡到現在?不是千曄多想,只是他離開那么久,太多事情會改變。
“明天晚上吧,我請你?!卑左戏磻^來,覺得自己如此說確實不妥,又從新開口。
多數時候都是說者無意聽者有意,她這話確實不是借口,但聽起來就是借口。
“就這么說定了。”聽到白笙如此說,千曄心情一下子變得明朗起來,至少看到了希望。
他們二人又寒暄兩句,白笙這才掛了電話。她去浴室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看起來比較干練的衣服,這才走出房間。
蘇瀾不在,白笙想或許她有事出去了,卻也不會想太多。
雖說肚子有點餓,可也沒有太大胃口,最終決定餓著肚子出門。
當她到達目的地時,她看著眼前別墅,那么一瞬間覺得肯定是司機走錯地方。
這不正是今早她出來的地方嗎?不就是那個臭男人嚴沛的別墅嗎?
此刻白笙站在別墅門口,頂著大太陽,猶豫著到底進不進去。
昨天嚴沛給她的地址,就是這里。她反復看了很多遍,最終決定沒錯之后,摁響了門鈴。
“你這是主動送上門?”來開門的正是嚴沛,看到白笙那一刻,他笑了出來。
從白笙到這里的那一刻,嚴沛在二樓陽臺早已看到,原本以為她會生氣離開,誰知……
“這個地址可是你給我的!”白笙瞪著嚴沛,這男人說話咋就如此難聽。
嚴沛挑眉,不在多說什么,自顧自往客廳走去。
白笙躊躇片刻,說真的她對這里有點陰影,畢竟她和嚴沛二人就是在這個房子發生的關系。
“怎么,不敢進來?”嚴沛走了兩步,感覺身后沒動靜,轉身看去,白笙正在發呆。
“你想多了。”白笙白了一眼嚴沛,這才邁腳走進去。
有什么好怕的,大白天的,她就不相信嚴沛能對她怎么樣?就是如此安慰自己。
白笙來過這里兩次,可笑的是兩次都是因為醉酒來的這里,搞得都沒好好觀察這里。
她走進去那一刻,發現這里和平常家里沒什么區別。
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拿嚴沛別墅和羅家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如果說羅家是皇宮,那么嚴沛就是平民。真是看不出來,他那么有錢,別墅如此之大,竟然一點多余裝飾品都沒有。
“要喝什么?”白笙一切都在嚴沛掌控范圍,他打開冰箱詢問著正在打量別墅的白笙。
“礦泉水。”白笙看著嚴沛,下意識的回復。
她這個人不喜歡喝那些碳酸飲料,任何飲品喝起來都不如礦泉水好喝。
“不是說有三萬塊錢的工作么,你把你家的地址給我干什么?”白笙接過嚴沛手中的水,喝之前先詢問一下。
“坐?!眹琅娴故遣患?,他看著白笙模樣,自己悠哉悠哉坐在沙發上。
白笙抿唇,不知道嚴沛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但還是聽他的話坐了下來。
嚴沛手中拿著瓶裝礦泉水喝了一口,這才放在桌子上面。
“現在該說了吧。”看著嚴沛這樣,白笙顯得沒有太多耐心。
她今天是為了工作而來,要是沒有她想要的,才不會在這里浪費時間。
“這里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嚴沛看著白笙覺得有些好笑,今天這女人顯得有些傻傻的。
嚴沛還是感覺出來,白笙對他有些敵意,這一切都是從今早開始的。
“什么?”白笙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啥,這男人是在和他開玩笑嘛?
“你也看到,我一個人住在這里,沒有傭人,吃飯當然就成了問題。”嚴沛說的是那么理所當然。
“剛好我需要一個煮飯的,你需要一個工作,我們各取所需。”為了讓白笙相信,嚴沛故意說的他們二人是等價交換。
只是嚴沛是生意人,不賺錢沒有利益的事情絕不會做,如今這事又怎么會那么輕易。
白笙看著嚴沛沉默下來,她在思考嚴沛話里是真還是假。
她雙手拿著礦泉水瓶,不知不覺有些用力,這是她在思考問題的一個毛病。
嚴沛倒是不急,他如同獵人一般靠在沙發上看著白笙,臉上都是自信。
“就只是每天煮飯而已?”思考過后的白笙略微遲疑一下看著嚴沛,還是優點不信。
說到底還是白笙太過于天真,嚴沛作為一個商人,怎么會那么容易滿足。
“你要搬過來住?!眹琅婵粗左?,給了他一個毋庸置疑的答案。
白笙驀然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聽到了什么!這個男人他是瘋了吧。
“不可能!”白笙想也不想的拒絕,她不可能為了工作再把自己搭進去。
“你在怕什么?”嚴沛的眼睛仿佛有穿透力一般,可以逼近白笙的內心,讓她無所遁形。
怕什么?關于這個,白笙也不知道,就是下意識覺得不應該這樣。
她是成年人,雖說要對自己行為負責,對于昨晚她不后悔,可也絕對不能在清醒情況下發生。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腦子的都會清楚明白順理成章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我的話沒有說清楚,還是你的腦子太笨無法思考?”嚴沛說話一點不留情,處處打擊著白笙智商。
明明用意就是如此,白笙感覺得到,可他硬是在這里亂掰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可以有時間考慮,但是這種機會可不是每次都有。”既然白笙選擇沉默,那么嚴沛給他時間。
這個狡猾的男人,口口聲聲愿意讓她考慮,可在言語上還在逼迫她。
白笙雙手更加用力捏著礦泉水瓶,她心中有些動搖。
本就不是拖拉之人,如今會動搖也不過是因為有些限制性因素在的原因。
“好,我答應你。”最后白笙心一橫,看著嚴沛咬咬牙就這么答應了。
嚴沛心中一定在偷笑,他的目的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答應,不知道多么得意。
“那個是車鑰匙,以后歸你了?!眹琅娌⒉欢嗾f其他,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鑰匙,淡淡的開口。
這是他提前準備好的,就等著白笙主動上門,在順理成章給她,多好。
順著嚴沛視線白笙看去,眉頭一皺。她為何感覺到自己掉進一個坑里面。
白笙疑惑看著嚴沛,此刻她心中疑慮一堆?怎么看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嚴沛提前準備好的。
“我不會收?!弊詈蟀左蠐u頭,眼神無比堅定,看著嚴沛拒絕了。
她確實不會收,雖說沒了工作,可她的骨氣依然存在,這樣和嚴沛把她包養了有什么區別?
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也絕對不會讓它出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