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助理開車去接千鏵。
他緩緩走進門見艾米正在喂千鏵吃飯,沒敢多嘴,見碗里的粥喝光了,劉助理才說:“千總我們該走了。”
艾米的臉上流露出討厭的神情,瞟了一眼劉助理大聲說:“著什么急,沒看到我在喂千鏵哥哥吃飯嗎?”
千鏵盯了一眼艾米,艾米低下了頭沒在說話。
“好了,我吃飽了,拿過我的外套,我們走吧。”千鏵說著給劉助理示意了一個眼神。
“好的,千總。”
“對了,千鏵哥哥,等我一下。”艾米說著跑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盒子,“這是小米親自給千鏵哥哥挑的領帶,來,小米幫你帶上。”
千鏵穿好外套,打上艾米的紅色條紋領結,出發(fā)了。
一路上千鏵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思索著什么。
劉助理把車開到了學校,千鏵滿腹疑惑的問到:“怎么到學校了,不是見合作伙伴嗎?”
劉助理回頭看了一眼千鏵:“您一會就知道了。”
隨后劉助理為千鏵打開了車門,千鏵一頭霧水的走了下去。
看著這個學校的一切千鏵感到是那樣的熟悉,便問劉助理:“我以前是來過這里嗎?”
“是的,您小時候就是在這兒讀的書。”
千鏵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了一句:“我怎么一點也想不起來。”
這時白笙騎著那輛白色自行車向著千鏵的方向行駛了過來。
舊事重演,她帶著耳機聽著音樂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突然她閉住眼睛,放開車把手,張開雙臂激動的想要飛起來一樣。
突然自行車前輪扎到一顆小石子,車頭微微向右轉了一下,白笙心頭一驚,用力將把手往回一拽。由于心理緊張,用力過猛,車子馬上失去了控制,連人帶車狠狠的撞向了千鏵。
千鏵摔在了地上,“誰啊,騎車不帶眼睛的。”千鏵脫口而出,熟悉的話語讓他眼前閃過一個片段,正是他與白笙相遇時的場景,但是很快又稍縱即逝。
回頭一看是白笙,千鏵心里想著“怎么是她,這不是那天來醫(yī)院找她的那個女人嗎。”
白笙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千鏵,多希望千鏵可以想起自己。
“艾,你這個女人,撞了人都不知道道歉嗎?”千鏵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很不開心。
白笙多么希望可以千鏵恢復記憶,渴望地看著千鏵說道:“千鏵,你想起我來了嗎?”
“想起來了。”
白笙激動地不知所措,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不知如何表達內心的喜悅。她的臉好像綻開的白蘭花,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
“你不就是來醫(yī)院找我的那個瘋女人嗎?”千鏵說著仰了仰頭。
白笙的笑容頓時從臉上消失了,原來千鏵不是恢復記憶了,而是想起了前日醫(yī)院里的自己。
白笙的心里失落極了。
小時候白母經常忙于生計而忽略白笙,學校舉辦的每一次家長會白媽媽從來都沒有參加過,白笙一直都是孤獨的一個人。看著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眼里充滿了羨慕。
白笙很渴望媽媽能陪自己一次便找媽媽商量,媽媽答應她只要考了全年級的第一名就陪她一次,她很開心每天努力的復習功課,終于考到了第一,領到獎狀的這天白笙開心的不得了,騎著車子準備回家告訴媽媽這個好消息,不料路上卻撞了千鏵。
就這樣白笙與千鏵相識了。
徒勞無功,千鏵并沒有想起白笙。此時的白笙心力交瘁,抱住千鏵像個孩子一樣大哭了起來。
千鏵看著抱住自己大哭的這個女人心里不知道為何莫名有些心疼,便沒有推開她,下意識地拿起手來搭在了白笙的肩上哄到:“別哭了,我原諒你就是了。”
這一幕剛好被嚴沛看到了,他氣的火冒三丈緊握著拳頭,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嚴沛向他們走去,一把拽開白笙。
“嚴沛?你怎么在這兒。”白笙盯著嚴沛百思不得其解。
“千鏵,對我的女人你還不死心,你還想再試試我拳頭的厲害嗎。”
千鏵感到有些奇怪,他失憶了哪還能記得以前的事情,疑惑地問到:“你是誰?我以前搶過你的女人嗎?”
“呵,我都忘了,你失憶了,但是我告訴你就算你失憶了,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做出傷害白笙的事情。”
說著說著嚴沛看到了千鏵脖子上的領帶,盡管領帶塞在了西裝領子里并沒有那么明顯,他心想“這不是白笙送我的那條領帶嗎,怎么到他這來了,難道白笙也送了他一條。”
他的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一拳打在了樹上,鮮血從樹上流了下來。
“你干什么,這沒你什么事你走吧。”白笙說著手指向了別的地方。
“好。我走,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來找你了。”嚴沛的眼里被紅血絲包圍著。
嚴沛這次的話讓白笙感到奇怪,因為嚴沛并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她遷延觀忘遲緩的看著嚴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