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木盒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開盒叫她嚇了一跳,沒等看清里面裝著何物,她就把手里的盒子給扔了出去。
看著躺在地上的小木盒,她有些發懵。
這怎么回事?辰雀費勁半晌沒能動得了分毫的盒子,就這樣被她打開了?
她可什么都沒有沒做啊,就剛拿在手上它自己就開了。
可若她真能如此輕易打開,那為何先前她也拿著,卻不見盒子在她手里有何動靜?
這盒子難不成真有古怪。
于是,她湊近被自己扔出幾遠的小木盒,半瞇著眼,伸手小心翼翼地將翻倒的木盒掀開。
掀開的盒身/下,只放著一張被折了又折的紙箋。
她擰眉,將那紙箋拾了起來。???.??Qúbu.net
打開一瞧——
看不懂。
上頭的字好似梵文,洋洋灑灑將本就不大的紙擠得滿滿當當。
這就苦惱了。
好不容易打開了吧,瞧見這木盒既沒危險又沒暗器,只有張寫滿梵文的紙。
紙上所言她還看不懂。
如此一來,還真得找百里昭了。
她記得百里昭自小就博覽群書,這類的梵文應該也識得幾分。
這時候,剛送走辰雀的月檀自門外回來。
一見她腳下躺著的被打開的木盒,當即失色,忙驚呼:“郡主小心!”
說罷,還想上前將她護住。
她擺擺手,將手中的紙箋舉起,“無礙?!?br/>
月檀一瞧,不大明白,“您這是……”
她又指了指地上的木盒,“那里頭擱著的,就是這個?!?br/>
月檀盯著她手里的信箋仔細看著,“難怪了,奴婢還想著,這樣小的盒子能裝些什么,原以為可能是秘藥一類的東西,竟沒想卻是張紙?!?br/>
她點頭。
她原本如月檀一般想,若不是盒身有何機巧,那便是里頭裝著什么藥丸一類的。
哪知,這么精巧的小盒子,卻是用來放紙箋。
月檀這時候瞧著那紙上有字,又見自家郡主一臉思索,便好奇問:“您可是看出些什么了?”
她搖頭,將紙上所寫舉到月檀面前。
“上頭的梵文我看不明白?!?br/>
“那您······”月檀是想問接下來如何。
還沒說完,就聽她道:“幫我打聽打聽,陛下近來都去何處?!?br/>
月檀聞言詫異。
“放心,”她笑了笑,“投其所好罷了。”
既然想拜托人家做事,可不得討好一番。
得,她又做起了自己的“老本行”,討好人,她最拿手了。
宮外。
夜幕下的太祀城籠罩在一片燈火之中。
璧國沒有宵禁,夜里的街上依舊張燈結彩地熱鬧著。
夜里的汀水樓最是賓客盈門,就連門樓外都擠滿了地攤兒小販。
望著汀水樓來來往往的客人好多多惠顧。
三樓最靠里的雅間里頭,一桌子叫人垂涎的菜卻一筷子沒動。
忽地,門口有輕輕叩門之聲。
“進來?!?br/>
門外之人聞聲推門而入,見著站在窗前之人,立刻跪下頓首道:“陛下?!?br/>
百里昭于窗前而立,手中端著酒盞,卻并未飲上一口。
“事已辦妥,”來人垂首,對著百里昭稟報道。
百里昭沒有回頭,只是望著窗外月色。
今夜月明,汀水樓外的露臺上燃起煙火。
煙花在半空中綻開來,叫他看得真切。
半晌,他才幽幽開口,“嗯?!?br/>
一夜功夫,宮中好似煥然一新。
這該修葺的廊亭樓閣都已修繕盡好,就連長寧宮外的宮街都好似洗去了陳年舊垢,堪比年節時的新氣。
奚長寧一大早便起身,梳洗后便帶著月檀去尚膳司討了一碗羹,打算送去紫宸殿。
順帶求見一番百里昭。
到了紫宸殿階下,卻不見辰雀的身影,反倒換了個不常見的侍衛。
那侍衛見著奚長寧,也只是微微頷首,“郡主請回吧,陛下今日不在紫宸殿?!?br/>
不在紫宸殿?
她回頭看了看月檀。
月檀昨夜不是還打聽說,百里昭已經回了紫宸殿。
她這樣早就趕了過來,還能讓他給溜了?
月檀見她看向自己,連忙擺手表示不知。
她看月檀也是一臉茫然,只得搖搖頭。
罷了。
剛要轉身離去,卻聽臺階上傳來方耿的聲音。
“郡主留步!”
她立刻留步。
抬頭看去,見方耿緊趕慢趕從階上跑了下來。
由于跑得太快,帽冠都歪到了一邊。
待來到她近前,這才行禮道:“郡主還請到殿中稍等,陛下去去就回?!?br/>
“去去就回?”她看著方耿。
這個去去就回,去的是哪兒?又何時才回?
她想問,但不知怎的,又覺自己若是問出口了會顯奇怪。
方耿是個人精,聽出了她話里的好奇,當即笑著頷首:“郡主放心,用不著多久,就是去宮門處接那于小姐?!?br/>
一聽這話,她眼中的光微微一閃。
于小姐——
于婉容,入宮了?
這樣快嗎······
她面上遲疑,沒有說話。
方耿見狀,心里莫名有點兒得意。
都說這女子的心意不輕易表露。
果不其然,看咱長寧郡主,當著陛下的面克己復禮,言行舉止從不忘自己身份。
可你瞧瞧,一旦要是聽說有旁的女人出現,這不還是得多多少少有些拈酸吃醋的。
辰雀說得不錯,眼見郡主心意不明,叫陛下暗自傷神。
不如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就多操些心。
畢竟為主子辦事也是應該的。
方耿正笑著,卻見奚長寧驀然轉身。
“郡主,您這是······”方耿這下傻了。
方才還以為郡主這是吃醋,若叫郡主留下,待陛下回紫宸殿后,二人再那么你一眼我一句,興許就把心意給說開了。
哪知這郡主當真不識套路,竟想也沒想就要走?
奚長寧聞言扭身,“方總管可是還有旁的事?”
方耿咽了咽口水,道:“郡主這是不打算在殿中等陛下回來嗎?”
她笑了笑,搖頭。
隨即對月檀眼神示意。
月檀對方耿禮貌頷首,也跟著離去。
離了紫宸殿幾遠,月檀才開口問:“方公公讓您在紫宸殿等陛下,您怎么······”
月檀的疑惑不奇怪,畢竟她本就是來尋百里昭的,卻偏偏這時候離開了。
難免叫月檀心生疑惑。
她便笑了笑,身手撫上月檀的小腦袋,“傻丫頭,跟你主子我多學著點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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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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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