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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是再次解開上傷疤,難道要再一次的讓她經(jīng)歷一次那樣的傷痛嗎?顧長風不舍,心里疼的壓抑。
顧長風想知道當時的情況,急的心里冒著火,可是那是找不到她的時候,他無時無刻都在猜測著事情的因果,甚至是中間的原委。
可是就在看到葉輕塵的一瞬間,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那些心急如焚,那些寢食難安的夜晚就如夢靨消散一般,忽然就變得無影無蹤了。
只要她在,好好的,就在眼前,未來才是緊要的事。
“我……”顧長風有些遲緩的開口,盡管沒有想好該說些什么,可還是開了口。
“要辣椒么?上次張大爺送來的辣椒醬可是很夠味的,一般人可都受不了。”葉輕塵有些打趣的開口,帶著挪揄的味道。
顧長風頓住,咽下去要說的話,目光追著說的聲音看著葉輕塵的身影,白皙的手指拖著白瓷的碗,碗沿上還氤氳著水霧。
水霧里盡是香氣。
忘了也好,既然忘了,就是不要再想起,這輩子都不要再想起。
“好呀!最好是能再來兩個包子。” 顧長風忽然輕松了,開口打趣著。
葉輕塵放下了碗,眼底清明淡然,嘴角微微的勾著一個弧度,若有似無的樣子。
這頓飯吃的緩慢,葉輕塵吃的少,一小碗的飯足夠,期間公司的后勤囂小張來了一趟,說是安排休息的酒店要退房,把葉輕塵的東西送了過來。
道了謝,不敢過多的客氣,在門口接了東西就打發(fā)了公司的人。
管理公司本就清閑,運行的都是他們這種在家干活的,閑了是非自然就多了,葉輕塵是來掙錢的,是不是來看熱鬧的,也不是被人看熱鬧的。
顧家是這次活動的重點,難保不認識顧長風,于是,葉輕塵拿著身子堵著門,一副不讓進的架勢。
關了門,打開了手提包,只有睡衣和一個筆記本,忽然,葉輕塵愣了,這才想起似乎剛才小張眼巴巴的往門里看了幾眼。
筆記本閃著紅燈,刺眼的腥紅在黑的包里暗啞的一片,也許是多想了,葉輕塵心里僥幸著。
筆記本放回了房間里,衣服已經(jīng)扔進了衣服筐子里,葉輕塵回到客廳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人的蹤跡。
忽然,嘩嘩的水聲從廚房里傳過來,還有瓷器碰撞的叮當脆響。
不用想,葉輕塵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就放著吧!回頭我自己處理就好了。”葉輕塵撐著傘柄走的緩慢,人還未到話就到了廚房里了。
廚房狹窄,一個人足夠的站立之地,洗碗的水池又是在廚房的盡頭,需要沿著不足一米過道走到底。
“沒事的,吃完飯你休息一下,不想管那些東西的。”葉輕塵再次開口說道。
顧長風的手上滿是泡沫,浸在銀色的不銹鋼盆里,泡沫堆滿了小小的洗碗池,帶著檸檬的清香。
“你做飯,我洗完多好的,以后咱就這樣分工了,你覺得怎么樣?”顧長風滿手的白色泡泡舉起,說話的時候晶瑩的泡沫還在順著手腕往下淌。
瑩瑩的眼珠是褐色的深邃,眉峰高高的聳起,額頭上垂下的發(fā)絲遮住了尖的位置,只有一片興奮的期待。
葉輕塵看著從顧長風手腕上淌下來的晶瑩里包裹著無數(shù)的細小泡沫,逆著光的隱藏在昏暗里,失去了本該在陽光下的五彩斑斕。
期待的眼神里滿是光澤,如水墨畫的山水凜然的回蕩著,葉輕塵的看的仔細,看的清晰,于是淡淡的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你的煤氣快沒有了,下次我來的時候會給你帶,或者給換了吧!煤氣不安全,我可不想以后每天都因為這個擔心。”
瓷碗叮當響,顧長風說的清晰,不過是一些小事,葉輕塵手里的書才翻開,又重重的合上。
顧長風說,以后的路一起走。
顧長風說,明天總是值得期待的,兩人總好過一個人的等日出。
葉輕塵帶著笑,眼底淡淡的一抹神采,無光卻也不算黯然。
胭脂色的晚霞早就已經(jīng)落下,換上了湛藍幕布上的繁星點點,借著窗戶的縫隙只能窺見一點的天幕一角。
梧桐葉茂,枝丫粗壯的樹干上交錯的枝丫,夜風吹著絲毫不憐惜的帶下了枯葉, 借著空隙稍稍的瞥見了一抹月牙的瑩白。
時間過了九點,葉輕塵算著門外的街道這時候應該是已經(jīng)擺上了夜市,買些便宜的衣衫,都是老年人喜歡的款式,繁雜的花朵,配著綠色的底。
大概這時候人也不多,但是也是占了半條馬路,顧長風讓司機走了,現(xiàn)在要是通知來接剛好,到的時候夜市也到了散的時候。
“你住酒店還是?”葉輕塵開口問道。
顧長風坐在沙發(fā)上,挺立的背沒有松垮的樣子,聽到葉輕塵的話忽然頓住了,思緒忽然被打斷,就忘了要說什么了。
“臨時住的酒店,這邊沒有置辦房產(chǎn),所以連司機都是臨時雇傭的,下午六點就下班了。”顧長風說的流里,聽不出什么來。
葉輕塵思索著,這時候也不早了,是該回去的時候了,問他住哪里也是有逐客令的意思,只是,顧長風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
葉輕塵沉思的時候,大概是顧長風想起了未說完的話,繼續(xù)道:“反正也想自己做些什么,那邊我回去不回去都行,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你能幫幫我。”
葉輕塵皺了眉,見到顧長風已經(jīng)是個意外了,難道真的要留下顧長風再開個公司?世界這么大哪里都能創(chuàng)業(yè),不一定非要是這里。
顧長風的意思,葉輕塵聽的明白。
只是,葉輕塵并不這么想。
“你該回去了!”葉輕塵開口,說的清楚明白的逐客令。
既然委婉沒用那就只能冷漠了。
說完這話的時候,時鐘剛剛在顧長風的手上跳了十點的數(shù)字,數(shù)字之下又幾個提醒,顧長風看了眼,收回了目光。“等會兒吧!我再陪你一會兒。”顧長風笑笑,溫柔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