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葉輕塵自嘲,是不是以后真的結(jié)婚了還要給白甄甄種一片草原讓她呼吸?
想到這里,葉輕塵笑。
笑著笑著嘴角彎了下去死死的抿著不肯出聲,干澀的眼角泛起了水霧。
“恩,我知道了下次讓廚子給你做,我可不想你再說我!”
門外是白甄甄嬌嗔的話語,那語氣里帶著戀愛里女人的嬌媚和小任性。
雖然是不情愿的表情,可是白甄甄的心底卻是極其受用的。
小鹿亂撞的感覺真好,白甄甄在內(nèi)心深處感嘆。
顧長欽冷硬俊逸的側(cè)臉正對著葉輕塵門的方向,黑色的碎發(fā)掩蓋著眉眼看不出情緒,但是菲薄的唇卻是帶著寡淡的笑意。
男人的視線停留在白甄甄明媚動人的臉上,眼底清冷淡然,瞳仁里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
顧長欽看看白甄甄濃密的睫毛,看看魅惑的眼線,又看看白甄甄紅的如飲血一般的嘴唇有些失神。
眼底的空洞過是一瞬,余光便瞥向了那條細(xì)細(xì)的門縫。
門縫里的女人就是那樣的姿態(tài),只是比顧長欽第一眼里看上去狼狽的許多。
她手里攥著衣角,嘴角被死死的抿著,鼻尖薄汗眼底黯然無光。
唯獨不同的,大概就是那張臉上的麻木。
顧長欽斂了視線的余光,然后把焦點重新放在了面前的白甄甄身上。
灰色的棉麻裙子不算出彩,皮膚雪白卻并未有多少誘惑力,顧長欽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這個是秋葵,養(yǎng)……”白甄甄溫柔的語調(diào)隨著視線的轉(zhuǎn)移忽然愣住。
這……
顧長欽在對她笑?
這……不是真的吧!
白甄甄自己都不信,讓顧長欽對她慈眉善目她就已經(jīng)感恩戴德了,現(xiàn)在又對她笑。
是不是回頭還……
白甄甄的眼底的失神還在繼續(xù)的時候,忽然白甄甄的瞪大了眼睛,眼珠上一個人影在不斷的放大。
顧長欽邪魅的笑逐漸的跟白甄甄拉著距離。
這一刻對于白甄甄而言世界是安靜的,她的呼吸住間的凝滯起來,甚至不敢出一口氣,生怕破壞了一場美麗的夢境。
男人眼底的黑色就像是漩渦,越來越近的漩渦似乎要抽干了白甄甄的生命。
她心甘情愿,于是白甄甄臉頰緋紅的閉上了眼睛。
心跳就如擂鼓一般的在她腦子里鼓噪,裙擺上是她無處安放正在顫抖的小手。
“砰!”
“誰?”
白甄甄反應(yīng)極快,幾乎是瞬間就將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地。
那就是顧長欽緊閉的休息室門。
葉輕塵微微喘著氣,剛才看到的一幕就像是一頂巨石壓在她的胸口。
身體不知怎么挪了一下,卻碰倒了門口立著的鞋架。
男人的皮鞋灑落到地上,明亮昂貴卻是他不要的。
葉輕塵忽然想笑,她的真是跟這些鞋一樣啊!都是顧長欽不要了的。
蒼白的唇抿了抿,葉輕塵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雙腿的酸痛讓她險些站不穩(wěn),手沿著墻壁扶著葉輕塵才站了起來。
“誰在里面。”白甄甄說話的聲音滿是委屈。
已經(jīng)睜開的眼睛望著顧長欽帶上一層瑩瑩水光的情緒。
剛才明明差一點就親到了。
真是該死,白甄甄極度不爽。
葉輕塵深吸了口氣往后退了一步,眼睛死死的盯著厚重的木門。
“是誰在里面?”白甄甄走到了門前開口,聲音調(diào)高了音調(diào)似乎是在問里面的人。
此時男人在做什么?為什么任由白甄甄過來?
葉輕塵心里有些疼,不管被折騰成什么樣子,不管她多么的狼狽她都不想被人看到,尤其是白甄甄。
衣服被撕壞,葉輕塵甚至只剩下了一件內(nèi)衣在地上,雖然她已經(jīng)穿上去,可是去還是覺的身體就像是暴露在外一般。
門前的白甄甄視線帶著陰毒看著房間門,這個房間能進去的只有顧長欽。
可此時……
顧長欽手上修長的指尖托著白瓷碗,手上的筷子夾著小菜,薄唇輕抿?qū)⒉艘нM了嘴里。
他這是縱容她?
白甄甄驚疑不定。
手指伸出正要再次敲門,忽然白甄甄想到了什么,眼眸一轉(zhuǎn)變成了瀲滟的柔情。
“長欽是有客人?怎么不早說我好給客人也盛一碗。”
白甄甄轉(zhuǎn)身溫柔的開口說著,收回的時間隨意的垂在身側(cè),嫩白的小手精致好看。
顧長欽依舊的用餐淡雅,細(xì)細(xì)的咀嚼著嘴里無味的飯菜,面上淡然自若。
白甄甄沒有等到顧長風(fēng)的回答,只是視線偶爾的劃過那個緊閉的房門。
葉輕塵在洗手間的時候不沒聽到白甄甄的聲音,但是此時她就站在門后,白甄甄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白甄甄在逼她出去。
葉輕塵沒辦法再躲下去,就是傻子也知道房間里有人,葉輕塵不可能再裝隱形人下去。
細(xì)細(xì)的檢查了身上的衣服,葉輕塵將每個扣子都摸一遍,確認(rèn)是系好的才放下了心。
手指貼著門鎖,葉輕塵呼吸有些艱難。
隨著門鎖“吧嗒”一聲,葉輕塵踩著過大的拖鞋走了出去。
白甄甄一瞬間臉黑青,眼底狠毒恨不得將葉輕塵撕碎嚼爛了咽下去。
女人身上的咬痕鮮紅,頭發(fā)凌亂還穿著顧長欽的衣服,雙腿走路不自然,這樣的姿態(tài)還能是怎么回事?
白甄甄不是傻子,光是看也看出來了葉輕塵和顧長欽一起做了什么。
賤人,真他么不要臉,怎么不去死?
白甄甄才心里咆哮=,面上仿佛裹了一層冰霜。
可是這樣的神情只是一秒。
“是輕塵啊!過來,嘗嘗我的手藝。”白甄甄神態(tài)淡雅別致,紅唇開合恰到好處的角度。
那是貴婦人該有的一切儀態(tài),白甄甄做的有條不紊從容自得。
那是白甄甄母親從小就告訴她的,貴族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賤人。
她的爸爸年輕時候也有女人,甚至還有跟她的媽媽離婚。
但是過了三十年了,站在她爸爸身邊的人依舊是她媽媽。
這是為什么呢?因為她媽媽明白,外面的女人再美,再乖巧可愛也沒用,都是拿錢讓男人隨意發(fā)泄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