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周母放下針線,起身:“那我去看看他,你們這些年輕人太不會照顧自己了。↓↓愛?閱?讀↓↓”
“我去我去,娘。”蘇黎連忙拉住她。
誰知道沈明朗在房間里作的什么妖呢
“那你趕緊去吧。”
周母推著女兒到樓梯口,然后回到沙發旁,坐下來,繼續陪老伴兒看電視,手里還用毛線織著桌墊。
蘇黎環繞著家里的每一處,都有她老娘的杰作。
電視機冰箱沙發餐桌上,還有門把手,暖壺,這些東西全部套上毛巾套。
蘇黎站在她和明朗臥室門口前,長長的嘆氣,伸出手握住門把手,下一秒又松開,下下一秒心里又稍稍有點底氣,捏上門把手還是不行,再次放開。
如此反復了好幾次,直到從緊閉的房門那側傳來沈明朗的聲音:“老婆,進來吧。”
蘇黎:“”
她咬了咬牙,硬著頭皮一把推開房門走進去,入眼是沈明朗坐在書桌前俯首看書的背影,她側目看向他們的床
早上把被子疊成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所以驚喜呢?她剛剛站在門口折騰這么久,全部都是自我感動?
沈明朗見阿黎還站在門口,便轉過頭:“干嘛呢?剛才站在門口不進來?”
“沒事,吃飽撐的。”
蘇黎埋頭走進來,坐在床邊,側目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柜上的醫書,拿起翻開看。
另一側的沈明朗嘴角淡淡的勾起。
蘇黎有一個習慣。
睡到凌晨三四點鐘的時候,總會醒來,是胡泉那次縱火留下來的夢魘。
時間長了,倒也習慣。
每天晚上,睡覺前沈明朗會在床頭柜上放一杯水,讓她醒來喝,此時,蘇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燈,端起水杯喝一口。
喝水的時候,卻有一抹光亮劃過眼底,蘇黎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時戴上一枚鉆戒。
還是紅色的鉆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躺在身邊的沈明朗,見他正眼角含笑的看著自己:“你沒睡?”
“等我老婆醒來。”
蘇黎擺弄手上的戒指:“我做手術的時候不能戴這些東西。”
“喜歡嗎?”
她點點頭。
沈明朗起身,開始翻他那邊的抽屜。
蘇黎疑惑:“找什么呢?”
難道還有第二個啊?
他頭也沒抬:“計生用品啊。”
“”
“這里可能沒了,我去那邊找。”沈明朗掀開被子,邁著修長的腿就要從床尾處下床。
“你回來!”
蘇黎都被他整無語,起身撲向明朗,試圖阻止,可他偏偏想要去拿,兩個人一來二去的摔倒在柔軟的床上。
她干脆騎在他肚子上,如海藻一般的頭發濃密,垂在兩側,她摁住他的肩膀:“大早上折騰什么?”
“老婆,我們現在熱身操都做好了。”沈明朗手腕微微用力,拉著她的手,重新跌倒在床上。
他附身吻了吻她的額頭:“乖”
蘇黎抬眸望著近在咫尺的臉,兩個人的呼吸相互糾纏,心意相通,十年如一日,只不過從一個青年變成了一個男人,眉眼依舊,漆黑深邃,此時里面涌動著燥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