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縈舊夢 !
不要說在場的男女同學們了,就是林嫮生也想不到顧墨笙會說出這句話,一下都反應不過來,沒人接口。倒是剛才那個跌倒的戴安國看顧墨笙雖然看著高大健壯,可年紀明顯不輕了,又怎么可能比得過他們幾個體育健將,生怕他有個損傷,所以過來勸他,只講這個是同學們之間的競賽,鬧著玩,不作數的。
林開愚本來就不大贊成顧墨笙一個成年男人同幾個大學生較真,現在聽到戴安國這幾句,趁機也勸他罷手,沒想到顧墨笙卻講:“岳父,我知道了。”講完又對在場的男學生看了眼,笑吟吟地問:“既然沒人應戰,那我們就回去了?”
后頭那句話問的是林嫮生,卻是叫那些男同學們下不來臺,當時就有幾人出來應戰。
顧墨笙還一副我不占你們小年輕便宜,剛才比過的就不要上來了的態度,叫本來看他就不是很順眼的男學生們一下子激動起來,當時就推舉出三個男學生來和顧墨笙一決高下。其中兩個人高馬大,襯衫下的肌肉都是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體育健將。
四個人一字排開,每個人背上都坐了一個女學生,林嫮生小心地坐到顧墨笙背上,往后挪了挪,覷著沒人注意她的空檔,低頭在顧墨笙耳邊輕聲問:“我重不重啊。”
這話好比在問顧墨笙行不行。但只要他還是個男人就聽不得這話,更何況他的本意是叫那些學生們知道他不是個配不起嫮生的老頭,所以笑說:“你坐穩。”
林嫮生哦了聲,索性把兩條腿都挪到了顧墨笙背上,盤了個觀音坐蓮的姿勢。
看著四人都做好了準備姿勢,原先那個做裁判的學生吹了哨子,四人同時做起俯臥撐。
對比那幾個年輕學生動作的快速有力,顧墨笙做得不疾不徐,別人做了三個,他才能做兩個,倒是節奏始終如一。
等做得八十多個之后,有最右邊那個學生體力不支,動作速度明顯減慢,可瞟著顧墨笙這個半老頭還慢吞吞地在做,居然還是剛開始的速度,怎么肯丟面子,咬著牙強撐,又強撐了二十多個,他實在是撐不住了,放棄比賽,趴在地上直喘氣。
看到一個同學敗下陣,可顧墨笙還是剛開始那樣下沉時胸部腹部幾乎貼著地面,撐起時身體繃得筆直的姿勢,剩下兩個健將也是懂行的,就知道這個男人還有余力,都收起了輕視之心,認真對決。
看到比賽這樣激烈,圍觀的學生越來越多,幾乎是將三人圍了個水泄不通,鼓著掌幫他們數數,眼看著數字已經喊到了二百,顧墨笙右手邊那個男同學的速度明顯減慢下來,等數字跳到三百時,這個男同學也敗下陣來,趴在地上給顧墨笙挑了個大拇指。
剩下那個男學生頓時覺著自己責任重大,簡直是背負了全校男同學的面子。要是連他也輸了,豈不是說整個教會大學的男同學都不如一個將近四十歲的老男人?那以后走出去,還有什么面子同別校的男學生說話?說什么都要咬牙強撐,哪怕贏過一個也好。
隨著大家報數的聲音越來整齊,顧墨笙的速度也明顯跟了上來,這對這個學生來說簡直是無形的壓力,動作也開始走形,又撐了六十多個之后終于也倒在了地上,翻了個身仰面朝天,一面大口喘氣,一面對一旁還在繼續的顧墨笙拱了拱手表示服了。
場中齊聲開始為顧墨笙數起數來:“四百二十、四百二十二,四百二十三......”數到四百三十六的時候,顧墨笙終于停下,場中靜默片刻,接下來就是掌聲雷動。
林嫮生已經從顧墨笙背上下來,看到他要起身,本能地伸手去扶,顧墨笙擺一擺手自己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放下襯衫袖子,扣好袖口,雖然有些氣喘,看著倒還是行有余力的樣子。
青年人不分男女,多少都有些慕強心理,本來顧墨笙這個社會名流,商界精英對他們來說只是個存在與報刊雜志上的老男人,所以不忿他娶了林嫮生。今天一比賽,都心服口服,不光剛才和他比賽的幾個男學生過來和他握手,觀戰的人群中也有學生上來和顧墨笙說話。
林嫮生也沒想到顧墨笙居然真的贏了,看他給同學們圍住了,回頭從林開愚手上接過西裝大衣,預備親自給顧墨笙送過去。林開愚點點人群中的顧墨笙,又點點她,搖一搖頭,轉身走了。
哪里想得到就是這一轉身的時間,顧墨笙已經叫同學們圍得水泄不通,林嫮生只好站在人群。有幾個女學生過來同林嫮生打招呼。
其中一個女學生當初認為林嫮生和陸凌桓,無論是外貌還是家世都十分匹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看到林嫮生嫁給顧墨笙后十分惋惜,怎么也不肯相信林嫮生表白她是因為喜歡顧墨笙才嫁給他的。現在看到顧墨笙真人,再看到他的表現,倒是信了幾分,笑著:“怪不得你說你嫁給他是因為感情。”
林嫮生轉頭看看她,嘴角一翹,笑著講:“可你們那時候不相信呀。”
盡管是在吵雜的環境中,林嫮生這句話還是叫顧墨笙聽見了,真可以說句心情愉悅。又和學生們講了幾句,才從人群中撤身出來,走到林嫮生面前,接過西裝穿好,一手拿過大衣一手牽住林嫮生,同學生們說了句借過,拉著她往校外走。
等上了汽車,林嫮生瞥了眼顧墨笙,看到他西裝領子不怎么服帖,伸手去撫平,嘀嘀咕咕地講:“領子都不拉平,要叫人笑的。”
顧墨笙想起她在同學們面前維護她,心里又軟又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拉到面前,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下,這才吩咐司機開車。
回到顧公館,兩人依照慣例回房間換衣服預備吃飯前先到小佛堂同田慧珠打過招呼。
田慧珠恨不得林嫮生馬上就傳出有喜的好消息,所以看到顧墨笙和林嫮生出雙入對就高興,反倒是催著兩個人趁著還有一點時間才開飯先回房休息。
顧墨笙從善如流地答應,拉著林嫮生回到三樓,才一進門,林嫮生就叫顧墨笙抵在墻上。他一手托住林嫮生的后腰,一手撐著墻,把人控制在自己的懷抱里,似笑非笑地問她:“顧太太,你現在知道了嗎?”
他的鼻息噴在林嫮生面孔上,燙得她有點臉紅,烏溜溜的眼珠子往旁邊一轉:“我知道什么呀,你都不說清楚。”
顧墨笙低頭在林嫮生的臉頰上親吻了下:“你忘了你說的嗎?”
林嫮生眨眨眼,忽然覺著自己好象有點不太妙:“我說什么了?”
顧墨笙撐著墻的墻的手慢慢地滑下來,握在林嫮生另一側腰上,兩只手一用力,又將她舉了起來,笑瞇瞇地問她:“你說你重不重。”
林嫮生聽到這句,就松了口氣,兩只手安安穩穩地放在顧墨笙兩個肩膀上,先是低頭在他額上親了下,又講:“那我不是擔心你,怕你不行嘛。”
這句話不講,顧墨笙也不過是嚇嚇她,叫她說了這句,再不收拾收拾,這孩子簡直要不把他看在眼里了。顧墨笙笑一笑,手上猛地一松,好象是要把人丟下。林嫮生本能地抱住了顧墨笙的脖子:“你做什么呀!”
顧墨笙一手下滑勾住林嫮生的腿彎,將她橫抱到客廳的沙發上,自己順勢覆身而上,在她嘴唇上啄了下,笑著問:“你擔心我不行?”他不笑還好,這一笑,笑得林嫮生毛骨悚然,趁顧墨笙抬起身,單手解領帶的空擋想從他身下溜走。
可顧墨笙的反應哪里是她比得上的,半個身體還沒挪開呢,就叫顧墨笙又抓了回來,用上身和腿將她壓制得動彈不得,鼻尖對鼻尖的看著她:“好孩子,你想去哪里?”
顧墨笙的態度明明又是溫柔又是體貼,可林嫮生偏偏有大禍臨頭的感覺,賠著笑臉講:“那個,我去換衣服。”一面在他身下挪動,可這一挪動就覺出一團火熱抵著她。
現在的林嫮生怎么不知道那是什么,一下叫那溫度燒紅了臉,垂死掙扎地講:“你剛才出了汗,你不洗澡嗎?”
顧墨笙低下頭吻她的臉:“等下再洗。”
林嫮生幾乎絕望地看著顧墨笙,這人怎么這樣啊!等下是要吃晚飯的呀,難道還要叫一大家子等著嗎?
“可是還要吃晚飯啊。”
“會趕得上的。”顧墨笙根本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斬釘截鐵地打斷了林嫮生的話。
顧墨笙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那句“會趕得上的。”不過,趕得上的人是他。
以前親密的時候,顧墨笙再熱情都留著點余地,可這一次,他卻是用暴風驟雨一樣的姿態將林嫮生席卷,雖然時間較從前短,可因為風雨來得太猛,反而將她的體力榨得一干二凈。
叫顧墨笙送回床的林嫮生恨恨不已,要是時光能夠倒流,她發誓絕對不會再對顧墨笙發什么善心,怕自己重了影響他發揮,擔心他不行,這人根本就不值得她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