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門被重重摔上,許思顏瞧著狼狽不堪地貼在墻邊的樓小眠,放開他退了一步,再也忍耐不住,抱著肚子大笑出聲。舒榒駑襻
“我當她多有能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樓小眠嘆氣,拉上衣服抱頭道:“太子爺,你們二位慪氣,能不能別扯上小人我?我倒是不妨,太子也得珍惜自己清譽。何況如此一鬧,只怕太子妃更不愿和太子在一處了!”
許思顏笑道:“她不愿和我一處,難道我愿和她在一處?”
“可若她從此不肯回去,恐怕皇上不安!”
許思顏細細回思往日和父皇、木槿相處情形,冷笑道:“我雖和木槿相處不多,可父皇何等睿智?木槿每日過去侍奉,他怎會不知她能耐?何況她那群近衛需不是吃素的,此刻必已暗中追隨過來,便是她不肯回去,也無需擔憂什么。只怕聽說她被劫,父皇立刻便已猜到她那點小伎倆,卻還是滿心里護著她,反來責罰我!”
樓小眠嘆道:“于是,就這樣鬧將下去,一直鬧到江北?”
許思顏瞪他一眼,“誰讓你擅自收留她,還不通知于我?”
樓小眠苦笑道:“最初我真不知曉她是太子妃!后來猜出來,想著橫豎會在守靜觀相聚,不如讓你們出府相處相處,或許能發現些彼此的好處來。萬不曾想”
想起這對針塵對麥芒的所謂夫妻,他不覺搖頭,“若是皇上知曉,想必也不快活。”
許思顏道:“所以,還是把她送回去的好。”
他將一個小小紙包遞了過去,“她不會提防你,呆會你想法下藥,或放茶里,或放湯里,一切隨你。”
“這是”
“可以讓她睡上七八個時辰,足夠送回父皇身邊了!話說,她侍奉父皇倒還盡心。”
他的話中泛出一絲苦澀,很快會轉作明亮笑意,促狹地看向樓小眠,“若是你辦不到,今日之事,少不得天天上演幾回,看那丫頭還怎么往你身邊湊,還怎么賴住你不肯走!”
樓小眠便道:“好。”
許思顏正要滿意點頭,只聞樓小眠接著道:“若太子不在乎自己清譽,小眠自當舍命陪君子!”
許思顏瞇了瞇眼。
樓小眠笑得愈發溫文爾雅,清美無雙,“只是,有件事想和太子打個商量?”
“什么事?”
“下回換我撕太子衣裳吧!”
“”
“若太子肯讓我撕衣裳,想來太子妃更不樂意和太子在一起,豈不更遂了太子心愿?”
“”
許思顏盯他半晌,才輕笑道:“聞道你府上有個叫茉莉的慧婢,能詩會畫,堪稱絕色,幾時送我收了房,想來太子妃更會厭我,我也更加遂心如愿,是不?”
“”
這一回,換樓小眠噤聲了。
他素來挑剔,茉莉那侍兒,他親自調.教了六七年才能服侍得他勉強滿意,豈肯輕易送人?
他悄悄把那包藥掖到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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