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怔楞在原地。
他想過秦平的無數(shù)種解答……
甚至,在王老師說了那些話后,他自己都懷疑秦平的智力有些問題。
做家長的,為什么總是懷疑自己的孩子?
這或許是每一個當(dāng)父母的,一個通病。
當(dāng)秦平說出這些話后,秦墨心中只剩下了慚愧和歉意。
他蹲下來。
蹲在了秦平身旁。
以好彼此能保持一個同等平等的位置。
“平平,對不起?!鼻啬敢獾暮退狼?。
秦平微微一愣,“爸爸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呢?”
“爸爸通過別人的話,也以為你很差勁很差勁呢?!鼻啬念^發(fā),歉意的說,“但平平其實是個很優(yōu)秀的孩子呢!”
“原諒爸爸好嗎?”
“爸爸也是第一次做爸爸,難免會犯錯。”
秦平瞪大眼睛。
他仔細(xì)的看著父親。
這個父親,和別人的家長看起來不一樣。
他見過很多小朋友的家長,一旦老師說孩子不好,家長就會跟著一起罵孩子,甚至不分青紅皂白。
本來,秦平今天也準(zhǔn)備接受父親的批評了,他知道王老師不會說他好的。
秦平摸了摸秦墨滄桑的臉頰。
露出一個大大的暖心笑容。
“爸爸,沒關(guān)系的!”
“平平也是第一次做兒子,我們一起努力!”
秦墨不由笑了,點(diǎn)點(diǎn)頭,“一起努力!”
說著,他看向秦平搭建的沙灘城堡,“平平,你以后想做什么啊!”
“想當(dāng)工程師!”秦平毫不猶豫的說,“能夠建造大樓的那種,建造各種各樣漂亮的房子,媽媽說,那樣的人,被稱作工程師。”
“為什么?”
“爸爸,你看,這個世界多單調(diào)啊!”秦平指了指遠(yuǎn)處的高樓大廈,“它們感覺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br/>
“媽媽跟我說,以前,外面的世界,有很多漂亮的建筑?!?br/>
“甚至,很多建筑,都擁有自己的故事、歷史底蘊(yùn)。”
“而不是這樣完全一模一樣的房子?!?br/>
秦平認(rèn)真的說,“所以,我想當(dāng)個工程師?!?br/>
“若是以后,我們可以走出這個世界,我就要給很多人蓋漂漂亮亮的大房子?!?br/>
“所有的建筑,都應(yīng)該有自己獨(dú)立的色彩才是?!?br/>
秦墨震驚的看著秦平。
他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三歲孩子能說出的話。
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那些題你都會做?”秦墨震驚問。
秦平點(diǎn)頭,“太簡單了!”
秦墨欣慰的笑了笑,“好!你想做什么,爸爸都會支持你!”
“只要別進(jìn)武道,別修仙就行?!?br/>
秦平瞪著可愛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父親,“修仙是什么?”
“沒什么。”秦墨道,“那咱們接下來聊聊,你泡妹的事情……”
秦平猛地一怔。
小小的身子,僵硬的不斷后退著。
他露出艱難的笑容來,“爸爸,說好聊夢想的呢?”
息壤的街道上。
出現(xiàn)了一對父子追逐的場景。
在這單調(diào)的城市中,倒也顯得格外溫馨。
……
非洲北部。
撒哈拉大沙漠。
‘撒哈拉’在阿拉伯語中的意思,便是‘大沙漠’,這是源自于上個時代,當(dāng)?shù)赜文撩褡鍒D阿雷格人的語言,原意即為‘大荒漠’。
其所有的音譯,都著重體現(xiàn)一個‘大’。
它也無愧于這個稱呼,在世界上,除了南極洲之外,它便是最大的荒漠。
哪怕間荒,也不及它十分之一。
除了上個時代,一位著名作家三毛,在這里留下了她與河西的愛情故事之外,這里所能見到的,都只剩下冷酷和蕭瑟。
哪怕是這個時代。
由兩大聯(lián)盟‘神族’所統(tǒng)治的年代。
這里也依舊被遺棄了。
荒蕪、破敗、毫無人煙……
種種顯得凄涼的詞匯,都是對這個地方最好的詮釋。
兩大聯(lián)盟,也不曾進(jìn)入這荒蕪之地。
尤其,在這個時代中,更不存在科學(xué)研究的理念,這里便一個人都沒有。
廣袤的沙漠,空無一人。
只剩下無數(shù)細(xì)碎的沙塵。
而當(dāng)頭的烈陽下,卻有兩個人在漫天沙塵中,緩緩前行。
誰也不知道這兩人怎么來的。
也根本無從知道。
陣陣磅礴的沙塵,吹打在兩位老人的臉頰上,他們穿著單薄的衣物,在這片驕陽的天際下緩慢行走。
兩人腰板挺得筆直,這樣艱難的行走,在兩人看來,不過尋常爾爾罷了。
撒哈拉沙漠中心。
這里的溫度,常年高達(dá)30攝氏度以上,哪怕在全球最寒冷的季節(jié),這里依然處于燥熱的天氣。
兩位老者終于停下了腳步。
二人抬頭望了望天空的大火球,又掃視了下廣袤的沙漠,平坦而又起伏,看不到一個動物的行走。
在這最中心的位置,甚至連壁虎、仙人掌都難以生存。
兩人不緊不慢的掏出一包紙巾來。
他們擦拭了一下臉上厚厚的沙子,好似很緊急似得,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態(tài)。
兩人做完這一切后。
又規(guī)規(guī)整整的將臟了的至今,裝進(jìn)了兜里。
沒有留下一片垃圾。
終于。
兩人沖著這片天地,虔誠而又恭敬的彎下了腰。
他們或許是在拜撒哈拉的沙漠,又或許是在拜這片蔚藍(lán)的天際,又或許是拜那驕陽似火的太陽……
“晚輩云觀天,貿(mào)然前來拜訪。”
“晚輩倉杰,前來拜訪流沙劍奴前輩。”
兩人就這樣一直彎著腰。
而這片天地,貌似沒任何動靜。
二人好似與沙漠,與天際和太陽,融為了一體。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天色漸漸黑了。
兩人依舊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仿佛完全石化了似得,像兩座孤零零佇立在沙漠的雕像。
斗轉(zhuǎn)星移。
一晚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早……
天際的太陽,緩緩打東邊升起。
在天地引來第一絲曙光之時,兩人終于緩緩直起了僵硬的腰身,咯吱作響。
“看來,這是不想見我們了?!痹朴^天平淡道。
倉杰淡然點(diǎn)頭,“七大傳古之劍的劍奴,向來對我們這等俗人,沒任何好感?!?br/>
“那就要逼一逼了。”云觀天平靜道。
倉杰緩緩點(diǎn)頭,“是得逼一逼?!?br/>
平靜天地,轟然間風(fēng)云色變!
兩人身周圍,掀起恐怖的龍卷風(fēng)!
頓時!
天地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