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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回 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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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鈺就沒一天休息,不知道是她結(jié)婚還是我結(jié)婚,我一天到晚的圍著你們兩個人轉(zhuǎn)。”方歌累的有點鬧心,就來脾氣了,今天物業(yè)說是電梯卡升級沒有送回來,方歌走上來的,一走不要緊,心臟有點吃力,進門就來氣了。
    對女兒就有點來勁兒,但也就是當(dāng)著以律的面說說,李時鈺在家她還是不能說,親女兒嘛,就是累死她也只會覺得值得。
    方歌說是要出去買被子,這不是給男方的親屬們買被子嘛,那以律是肯定要跟著去看看樣式的,最后買什么現(xiàn)在還沒定,先去看看吧,錢都揣好了,昨天晚上李時鈺把自己的一張卡給了方歌,說是把錢已經(jīng)體現(xiàn)到卡里了,買什么就走她的卡不需要花父母的錢。
    現(xiàn)在就是想花方歌的,方歌沒有,家里都掏的一干二凈的。
    盧嘉麗就這么一回車禍差點沒讓方歌拎著筐出去要飯了,幸好這是李國偉和李時鈺能賺。
    以律拿著自己的羽絨服,李時鈺海淘回來的,在他身上花錢很舍得,那領(lǐng)子看起來就有些叫人炫目,可以去大西北走兩圈去了,看著就足夠的保暖,簡直了。
    以律套上大衣和 方歌去的商場,選來選去最后舍棄了被子,不好拿又占地方,還是床上用品比較方便,定了四套,方歌讓紀以律給他媽打通電話,問問都要定什么顏色的,紀母那邊就把小兒子給說了。
    “怎么跟人伸手要東西?”
    哪里就有這樣的風(fēng)俗了,就算是有,對人家女方不能說出來,你是怎么和人結(jié)婚的你不清楚嗎?
    紀母只覺得頭疼,這個孩子啊,你講這些人家愛聽不愛聽?你幾個舅舅也不差這點東西,該買的她這里給補齊了就是,只要兩家都能高高興興的,買不買什么其實都無所謂。
    以律說不要了,方歌就知道對方顧忌的是什么,錢都已經(jīng)刷了,說不買不行。
    商場里熱,兩個人走了半天都汗流浹背的特別是紀以律,他怕冷,問題今天外面沒有看起來的那樣冷,他穿的又多,身上已經(jīng)都是汗了,等買完東西他又要提著東西,自己提的兩手生疼,不好意思叫方歌提,方歌幫著他分擔(dān)了一個,多的她也是拿不動,她這個身體也沒強哪里去。
    “我們倆坐會兒吃根雪糕吧。”
    方歌心里有火,就是熱的,不吃根冰棍就走不了了,心里難受,干點活現(xiàn)在就是要本錢,醫(yī)生當(dāng)初就對她說過,將來孩子有孩子千萬不要給帶,你這樣的身體最怕的就是吵最怕的就是鬧帶小孩兒其實就是最累的活。
    紀以律去買的,看見糯米糍了,他喜歡吃,挑了兩個問題人家不賣。
    “這個只賣成盒的不單賣。”老板開著口。
    以律沒有辦法就拿了一盒,給方歌買了一塊奶糕,兩個人在里面有吃了點飯,拎著東西從商場出來打車回家,回到家方歌叫紀以律去睡一覺,孩子也累的夠嗆,拎東西都是他拎的,自己也沒有力氣也幫不上忙的。
    不睡覺還好,一睡覺等他起來的時候,以律就知道完了。
    感冒了。
    渾身發(fā)冷,屋子里很暖可他還是覺得冷,他只要感冒身體就完蛋,眼皮子發(fā)熱,心臟發(fā)悶。
    方歌收了幾個包裹,也給她溜夠嗆,有的不給送上來,方歌下去拿了一次就再也不行了,再打電話就讓送警衛(wèi)處去,等李時鈺下班回來叫她自己拎回來。
    以律發(fā)短信給時鈺,我感冒了老婆。
    李時鈺準時下班,進家門的時候有點猛,手里抱著盒子,動作過大,方歌在客廳坐著呢。
    紀以律不想叫方歌知道自己生病了,知道了肯定又會嫌他沒用的,但是方歌是瞎子嗎?
    他也總不能就一直待在房間里吧,方歌一看他的臉就明白了,就出去買點東西然后吃了幾個雪糕,你說他是小朋友嗎?這么大的人了,雪糕你就少買兩個,少吃兩口,什么身體不知道?自己也是嘴欠,好好的說吃什么雪糕,這回惹禍了。
    一個大男人風(fēng)一吹就感冒。
    “你回來了,給他找點什么藥吃,我不敢隨便給他吃藥,我回去給你爸做飯了。”
    方歌拿著自己的大衣套上,往門口走著,蹬上鞋帶上門就離開了,自己出了大門站了幾秒就盯盯的看著李時鈺家的大門,自己頭疼,這要以后總這樣怎么辦?
    比女人都不如啊,人家嫁丈夫是為了叫丈夫來疼的,自己女兒可好,簡直就是換了過來,需要時鈺去疼她。
    李時鈺推開臥室的門,以律瞪圓了眼睛看著她。
    “不嚴重,就是頭有點昏,躺一會兒就好了。”
    哪里能那么容易就好的,他一旦感冒至少是要托上幾天的,哪怕治好了也這樣,李時鈺將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
    “吹風(fēng)了?”
    “吃雪糕吃的,我買了一盒糯米糍,原本想買幾個,人家說必須成盒買。”
    李時鈺將大衣扔在床上,自己現(xiàn)在也顧不上去掛大衣了,轉(zhuǎn)身找著溫度計,找了一圈,家里的東西都是他收的自己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溫度計呢?放在哪里了?”
    “在客廳電視柜下面的那個抽地里,里面有個小的醫(yī)藥箱,在里面的夾層里。”
    李時鈺找到東西,拿著進來甩了甩然后送到他的嘴邊,以律張著嘴。
    “知道自己是什么身體就不要亂吃,吃一口解解饞就得了。”
    以律將溫度計含了進去,嘴角掛著盈笑:“我反正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好顧忌的,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當(dāng)然想吃什么想干什么就照著目標去。”
    李時鈺無奈。
    “留著下次還有機會吃呢。”
    “我才不要呢,真的死了多虧,我要不是死皮賴臉的我也睡不到你,真的死了連手都沒拉過,死的多冤枉。”
    以律就是這調(diào)調(diào),看著她轉(zhuǎn)身想走,自己一出手把她給拽了過來,李時鈺一屁股坐在床邊,以律伸出手去撫摸著她的臉,目光在她臉上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李時鈺伸出手拍開他的臉:“你也給我差不多一點。”
    自己還生病呢,腦子里想什么黃色廢料。
    李時鈺要站起來,卻被他給纏了上來,你不忍心對著他狠,他就會得寸進尺,這人學(xué)的特別的快,特別是摸清楚她的個性之后,李時鈺的個性是強勢,但是個性強勢是一回事兒,在外面強勢是一回事兒,不代表她在床上也是這樣強勢的,他的動作又快整個人又黏糊,不想講道理你就和他說不通的。
    以律的手更是快,直接摸進了絨衣里,她穿的是貼身的打底衫,打底衫只能貼著皮膚去穿,不然不夠保暖,里面連吊帶都沒有,他的手按在她內(nèi)衣的扣子上,他就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這樣也能緩解身體疲勞,從我回來你就沒讓我碰過……”
    她說自己身體不好,他也忍了,后期她說為了婚禮,他也一直在忍,他現(xiàn)在生病,生病的人是有權(quán)利提出來要求的。
    時鈺那是真的喜歡以律,不喜歡就不會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了。
    “真的行?”
    以律聽了她的問話很是惱火,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方歌要是看見了,保證會氣死的,絕對能氣死,這是自己養(yǎng)出來的女兒嗎?這完全就和方歌心里認為的女兒不一樣,這不是她女兒李時鈺。
    扔了一地的衣服,揪著他最后的那件直接扔了出去,以律的大長腿纏著她的,捧著她的后腦,固定好方便自己進攻。
    就喜歡她這樣的,再好看在優(yōu)秀的他都不稀罕。
    紀以律感冒了,這邊的床方歌就說過的,不許睡,絕對不能睡,這是新床,你們以前怎么樣我也不管了,但是這一次不行,結(jié)婚就得有點結(jié)婚得樣子,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今天可好,方歌就給留了一點的空隙。
    方歌回到家里,自己做好了飯菜,李國偉還沒到家呢,也沒來電話說是怎么回事兒,她也沒有功夫去想李國偉,都在李時鈺頭上轉(zhuǎn)呢,方歌就怕,你說干菜烈火的,又一想不能啊,那以律不是生病了嗎,這孩子身體不好,她就是擔(dān)心也得擔(dān)心這孩子不行的問題,越是想越是覺得還是打通電話問問吧,他要是能過來吃飯就吃,不能吃就讓他回家去,好好的養(yǎng)養(yǎng),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能說就不結(jié)婚了,一想頭更疼了,這要是在婚禮之前出現(xiàn)任何的問題可怎么辦啊?
    方歌一愣神,鍋子里的菜就糊掉了,趕緊的關(guān)火。
    方歌拿著自己的手機在上面找著女兒,女兒李時鈺的號碼為555。
    這是以律申請的親情號,把家里的人都編輯上去了,自己家這邊,還有李時鈺父母老舅舅媽以及奶奶姥姥家的,奶奶和姥姥的電話都是手機號。
    一整床的被子罩在床上,床也跟著搖個不停,沒有那么厲害,隱約還是能看得見動的范圍,李時鈺的手機響,她喘著氣,又被人死死的拽著,不肯放她走。
    “電話,我媽的電話……”瞪他。
    “那就這么接。”他固執(zhí)不肯聽她的。
    手機都送到她眼前了,李時鈺接了過來,深呼吸一口氣,以律覺得真是有夠敗興的了,為什么就要挑這樣的關(guān)頭來打電話?自己試著緩緩的動了一下,李時鈺如刀子一般的視線劈了過來,他只當(dāng)沒有看見。
    “媽……”
    方歌說叫她快點回來。
    “嗯,知道了。”
    紀以律穿著睡衣,出了一身的汗,新睡衣提前上身了,反正也不會有人檢查的,他就穿一會兒,李時鈺看著床單自己閉著一只眼睛,這下完蛋了,怎么弄?
    除非她媽是傻子才會看不出來,被子上倒是沒有蹭上。
    “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容易出點汗,你聽見我說話了沒?”李時鈺對著他吼著,能不能別出一點汗就下去得瑟?不知道出汗吹風(fēng)更容易嚴重嗎?以律套上衣服,蹲在地上抱著她的小腿,倒是李時鈺現(xiàn)在熱了,她原本就是身體素質(zhì)挺好的,加上健身也很久了,耐寒的程度肯定要比他強,加上現(xiàn)在室內(nèi)是什么溫度。
    “你別碰我的腿。”
    以律跪坐在她的兩只腳上,自己抱著她的小腿臉貼在上面。
    “我錯了。”
    知道錯了,但是不能認錯,結(jié)婚娶老婆就是為了睡的,不是為了和她睡,干嗎要結(jié)婚。
    紀以律歪著頭心里淡淡的想著,沒錯就是這樣的,所以她錯了但是不能不做。
    李時鈺還能不知道他腦子里那點東西,他要是認為自己沒錯,你就是把他的手給剁了也沒用,跪在腳上多難看,一個男人說跪就跪的。
    “起來,地上涼……”
    以律知道她生氣了,不是因為剛剛發(fā)生的事兒,而是最后他把床單給弄臟了,很明顯的結(jié)果床單洗了別人就一定能看得出來,不洗那就更加的明顯了,這事兒是他的錯,但是也不全是他的錯,他當(dāng)時是想拿著衣服借用一下來的,誰知道還沒給他思考的時間,最后就變成這樣了。
    “我不,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跪死在地上。”
    “出息,就一個床單,起來。”李時鈺拽他,沒什么好值得生氣的,再買一個就是了,不行就換其他的床單。
    紀以律扯著嘴角笑著,看著床單上的痕跡,現(xiàn)在還沒干透呢,被李時鈺一把給拽了起來,自己坐回床上伸出手摸了摸,齜牙咧嘴的笑著,笑的有點變態(tài)。
    “我要是不求你,你剛剛肯定會對我發(fā)火的,因為東西是我弄上去的,不是你的……”以律的條理很是清晰,李時鈺絕對會是因為這個而生氣的人,誰叫自己倒霉了,男人和女人原本就不大一樣嘛。
    他認了。
    李時鈺套上自己的褲襪,拿過來毛衫準備穿上,他黏糊糊的又貼了過來,拍拍床邊一定要她過來坐。
    “還坐什么?媽讓我們回去吃飯。”
    從這里到家的時間都算得出來,還能耽誤嗎?
    以律才不管呢,他現(xiàn)在哪里有心情吃飯,他不想吃飯。
    頭貼在她的腹部上,手在上面來回的摸摸揉揉的,可真是平坦啊,他的腹部就不是這樣的,有點軟,雖然他瘦,但是肉有點松,畢竟長期不鍛煉嘛,頭和臉貼在她的小腹上,自己跪在床上身體恨不得都縮到一起去,雙手圈著她的腰使勁兒貼,蹭著。
    李時鈺倒是見過這樣的景象,去過寵物市場,才出生沒有多久的小狗就是這樣蹭在狗媽媽的身上的,沒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下次不能吃就不要勉強,扔了也比生病要強,你確定婚禮你還能出席了嗎?”
    以律上嘴隔著她的褲子就去咬她的大腿,咬的一點不留情。
    “我不出席你和誰舉行婚禮?我就是剩最后半口氣,我也得死死的壓著你,辦完事我在死……”他惡狠狠的說著,仿佛要從她的腿上要下來一塊肉。
    “你當(dāng)我沒說。”
    以律將她的打底衫扯下來,拍拍她的肚子,自己笑的很是別有深意。
    “走吧,去商場看看還能不能買到這套床單了。”
    李時鈺坐在床上以律把她的牛仔褲拿了過來,她買的版都是偏瘦的,以律拿著褲子幫著套在腳上,剩下的就讓她自己去做了。
    去了商場,運氣還不錯,買到了,臟掉的那套,李時鈺是肯定不能拿回家去洗,她拿回去不是等于告訴她媽,自己都干了一些什么嘛,紀以律放進自己的包里,說他回家洗。他沒有去方歌家吃飯,身體不舒服,頭混混沉沉的,也已經(jīng)吃了藥,時鈺把他送回家,紀母一看兒子的臉有點紅就知道。
    “叫他自己打車回來就行,還得折騰你跑來跑去的,下班吃過飯了嗎?”
    紀母就想讓小保姆給時鈺準備飯菜。
    “我媽已經(jīng)做好了,叫我回去吃。”
    “那行,路上慢點開啊,到家給我來一通電話。”
    紀母等李時鈺走了,自己給兒子測過體溫,確定他已經(jīng)吃過藥了,自己叫他好好休息,帶上門就下樓去了,怕打擾他怕打擾他的,結(jié)果紀母一出門,你說紀以律就從床上下來了,自己從包里翻出來床單,哪個地方是臟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現(xiàn)在都干了,蹲在地上自己手洗呢,想著把上面的洗掉了,才能機洗。
    “浪費了我兒子。”以律一邊洗一邊說著。
    一床單都是他兒子呀。
    紀母端著粥上來準備給兒子送進來,多少吃一口,進門就看見人蹲在衛(wèi)生間里洗床單呢,紀母都要瘋了。
    “你洗什么呢?你放在那里,媽媽給你洗。”
    以律已經(jīng)洗干凈了,手上有點潮濕,他媽就舍不得看,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的兒子,洗什么呢?
    一看是床單,嘆口氣。
    “不會用洗衣機嗎?”
    在家里什么都沒有做過,按道理來說是不應(yīng)該會用的,但是在李時鈺那邊是不是什么都不做,她就不敢保證了,她兒子就是一根筋。
    “現(xiàn)在就扔進去,我怕洗不干凈。”以律笑笑的說著,站起來將床單扔了進去。
    “吃什么了?”
    有聽李時鈺提了一句,說是因為他自己的不小心。
    “買了一盒糯米糍,吃多了。”以律無辜的笑,誰曉得那小玩意就那么兩三口就能吃光光的,反倒是害得自己生病了,哎。
    紀母嘮叨:“都多大的孩子了,吃東西也得有分寸,吃一個嘗嘗味就行了,冰淇淋嗎?”
    “媽要不要嘗嘗?”
    “你看你看,說著又激動了,你還想吃啊?不想結(jié)婚了?那不結(jié)婚了就吃吧,我給你買一箱。”紀母飛著白眼。
    說是這樣說,兒子說的這樣好吃,到底是什么?
    給老大打電話,紀極腦子里也是畫圈,糯米糍?
    “靠邊停……”
    司機停下車,看了紀極一眼,要買些什么嗎?
    “你去買點糯米糍。”
    司機知道這是什么,家里有孩子,孩子也有吃過,點點頭,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讓紀極多等自己一下就進去了,沒過多久就拎著一個袋子出來,袋子里面裝著很多,可是買了問題又來了,放在車上融化了怎么辦?
    紀極拎著袋子進門,小保姆接過來他手里的袋子:“呦,可化了。”
    “趕緊放冰箱里去,我媽呢?”
    小保姆指指樓上:“在樓上呢。”
    紀極徑直上了樓,大門就敞開著呢,就連里面的拉門都是開著的。
    “笑什么呢?”紀極進門,紀母在給小兒子掏耳朵,對著老大招招手:“貪嘴,吃冰淇淋吃感冒了。”
    “糯米糍?”紀極突然想起來了母親說的那個東西,他倒是沒覺得有什么,愿意吃就吃被,只要吃高興了就行。
    “嗯,哥吃過了嗎?”
    “剛剛買了一袋子,放在樓下呢,想吃今天就吃一個,我看著倒是不大,等好了再吃,要不要喝杯果汁?家里有橙子……”
    家里他記得是有橙子的,那橙子又大又甜的,榨汁是最好的。
    “我不想喝果汁。”
    紀極沒事兒也愿意在老小的屋子里坐坐,看著他聽聽他說話就覺得渾身疲倦都沒有了,這哪里是弟弟,簡直就是兒子嘛。
    方歌給李時鈺盛飯,李國偉回來的晚,過幾天女兒結(jié)婚他得請一天的假,其實現(xiàn)在要靠近年底了真的很多事情要忙的,特別是他,齊大山負責(zé)的部分很少,大部分都是分擔(dān)到了李國偉的身上。
    齊大山兩口子為什么愿意往李國偉的身上花錢搭錢,李國偉看似拿的很多,占了很多的便宜,可他這人心眼實誠,我和你好就是好一輩子的,只要你不會對不起我,哪怕就是對不起我了,我和你還是兄弟,他從來不會私下動手腳去貪點什么,按照他現(xiàn)在的位置和能力,想要辦點什么都是很方便的,但是李國偉人品這點很說得過去,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
    齊大山的眼睛也不是瞎的,多少人盯著李國偉的位置,想要將李國偉踢出去,說真的,他就連自己親小舅子都不信的,信他干什么?前幾年從自己的廠子里挪走了六七百萬,還往人李國偉的身上推,那人就是豬腦子,當(dāng)所有人都是傻子呢?你讓人家背黑鍋就背了?齊大山的老婆也不是白給的,就是因為知道李國偉是什么樣的人,才敢放心,表面上給的這些就真的不算是什么,要是私下真的動手腳,有些小賬方面真是防不勝防的。
    當(dāng)時和自己小舅子鬧的很僵,小舅子就是委屈,我是你小舅子,你不信任我,你信任一個外人,齊大山拿著衣服撇下一句話,想叫人相信首先得看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你連個人品都沒有,叫我信你?我要是信你,我這個家都能被你搬光了,有些事兒把就是不能太過于計較,畢竟是老婆的弟弟,在怎么樣的,說說就算了,以后少接觸就是了,人家臉皮厚帶著老婆孩子過來,你也不能當(dāng)沒看見,那就是二皮臉。
    李國偉這幾天累,自己也是想擠出來時間,不想拿著錢然后叫人說他就是靠關(guān)系的。
    回到家都挺晚了,你看李時鈺送著紀以律回家又折騰回來,這李國偉才堪堪下班。
    方歌從女兒家里回來去市場買的黃花魚,炒了三個菜,李國偉上手去拿酒,方歌伸手就攔了一下。
    “這么冷的天,你也說最近挺忙的,那就別喝了。”
    “叫我爸喝吧媽。”李時鈺開口。
    她小時候她爸就是有這樣的習(xí)慣,家里不來人基本是不碰白酒的,一兩瓶啤酒其實不算是什么,喝就喝吧,愿意喝何必攔著呢。
    方歌嘆口氣:“喝酒傷胃。”
    李國偉也沒吭聲,自己用啟開喝了兩口:“還是瓶的好喝。”
    用筷子夾著菜,他就喜歡喝瓶的啤酒,不喜歡罐裝的,罐裝的總覺得好像是少了一點什么。
    “東西都買齊全了?”李國偉問了一句。
    買什么了,他也沒跟著去,方歌是跟著去了,其實李國偉心里有點不放心,方歌花錢方面意識不行,總是想省錢,便宜沒好貨,隨意的問了一句,方歌點頭,說買了什么了,又說是第一次聽見說結(jié)婚要給男方的親戚們買被子的。
    “買被子?”
    李國偉也是第一次聽見,上中是絕對沒有這樣的習(xí)俗的。
    上中一些農(nóng)村呢,他倒是聽見過,流行嫁女兒什么三金一踹,這所謂的三金就是金戒指金耳環(huán)金手鐲,一踹就是摩托車,這是自己家有親戚在農(nóng)村結(jié)婚的時候當(dāng)時李國偉聽見也就一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你說來幾個舅舅到時候一人背著一床被子走?”
    李國偉呵呵的笑著,李時鈺問今天不是買了嗎。
    “買了啊,就和以律去的商場,我拎不動,叫他拎了三個……”
    方歌也是不想,她不是就可著紀以律累,那你說她也拎不動怎么辦?盧嘉麗今天必須要上班,沒有時間陪著去,方兆南也上班呢,人家都忙,就她一個閑人,問題她是閑可身體不好啊。
    李國偉嘆口氣,你都知道他什么情況還叫他拎三,你當(dāng)他是大力士呢?
    “媽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呢。”
    “我給你打電話能起什么作用?你能趕回來?你要上班,就為了買點東西還找個人當(dāng)利息,我就合計我倆買完就下樓回家吧,商場里太熱,這個死天,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你說這個熱,我就心里火熱火熱的,我和他說我倆一人買一根雪糕吧,他要吃什么糯米糍,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啊,吃完回家睡一覺起來就感冒了……”
    方歌說著說著自己頻頻嘆氣,這身體啊,以后可怎么整啊。
    “下次買東西給兆南或者嘉麗帶上……”
    李國偉說的很是自然,也沒有把方兆南和盧嘉麗當(dāng)成外人,其實想想也是的,人家盧嘉麗和方兆南平時也上班,總請假也不是那么回事兒的,為了李時鈺買這點東西,盧嘉麗請了多少次的假,就像是方歌心疼自己弟弟,連帶著對弟弟好,因為這是身上有血緣的,小姑子再好肯定也是比不上的,李國偉和方兆南盧嘉麗關(guān)系也是好,問題方兆南不是李國偉的親弟弟,他就不會考慮方兆南請假難不難的問題,張嘴就來了,叫你弟弟和弟妹陪著去不就好了。
    方歌聽著這話不舒服,但是她不能反駁,更加不會在臉上表現(xiàn)什么,方歌這點也是很聰明,我有話我也是不說,反正我偏著我家里了,確實是偏了,你愛怎么說怎么說,叫不叫人肯定最后是方歌說了算的,不是李國偉說了算的。
    “時鈺的床給我們了,我們家的床這是要給誰?”
    方歌等著李國偉給最后的答案呢,她得先征求李國偉的意見,你家的東西,你說給誰就給誰,我絕對不起刺。
    李國偉拿著酒罐喝了兩口,酒罐離開嘴邊:“你給老的打個電話,問問她要不要。”
    方歌挑眉,果然就是這樣的,她就猜到了,肯定是要留給他妹妹的,叫自己去打電話?
    方歌才不愿意呢,和那樣的人就不愿意溝通,那死脾氣,好像被人家欠她一百萬似的。
    “時鈺給你老姑打通電話,去。”
    方歌直接吩咐李時鈺去做,李時鈺拿著電話打了出去,老姑這也是才進門,飯還沒做好呢,她一天到晚也是閑不到,夫妻兩個人對著上班,家里條件還不是特別好,才要做飯。
    “老姑才到家嗎?”
    “嗯,有事兒啊?”
    正常姑姑和侄女通電話,侄女平時都不是經(jīng)常來電話的,問你是不是才到家,怎么都要應(yīng)酬兩句的,老姑卻不,開口直接就來,你有事兒啊。
    “我媽讓我問一下,我結(jié)婚不是買了新床嘛,我爸和我媽的床騰了出來,老姑要嗎?要是要的話,我明天找搬家公司給送過去。”
    李時鈺知道自己老姑家是什么條件,她是絕對不會讓老姑自己掏錢的,都想好了,這個錢自己掏,端看老姑要不要這床了,老姑一聽,心里不是不想要,但是馬上就拒絕了。
    你家的床挺貴的東西給我干什么,再說也不只是她等著要呢,嫂子那邊弟弟弟妹肯定也想要,自己要是拿了,人家背地里說不定就怎么罵自己,說就她眼界低,看見什么想要什么。
    “我不要,你和你媽說給被人吧,還有事兒嗎?沒事兒就掛了吧,我這邊要做飯了。”
    她才進家門,也沒有人來拍自己的馬屁,什么都要靠自己,她現(xiàn)在不做飯,一會兒孩子回來吃什么?哪里像是你這樣的悠閑,你爸媽都給你當(dāng)奴隸,成天的圍著你轉(zhuǎn)。
    老姑其實也是有些看不慣李時鈺的,很早之前就看不慣了,覺得哥嫂有些過于溺愛孩子,把孩子慣的都沒有人樣子了,這么大的孩子了,什么都不會,看不順眼,她那時候十幾歲自己已經(jīng)能洗全家的衣服了,別說什么媽媽起來把刷牙的水都給兌好,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好事兒,一天到晚她媽累的,就算是她媽真的愿意給倒好,自己也不能讓啊。
    在老姑的心里認為李時鈺就是一特別自私的孩子,比李時珍強也沒強到哪里去,或許說這就是老李家的特色,因為遺傳的問題,自己大哥二哥都是自私的人,所以生的孩子都這樣,姓李的孩子她一個都不喜歡。
    李時鈺嘆口氣,幸虧這電話是自己打的,不然她媽還得有意見。
    “說是不要了。”
    方歌心里冷哼著,小姑子的這個勁兒她神煩。
    給方兆南打電話,說是要給方兆南,方兆南在電話里就說,“我家的床是舊了,但是還能躺呢,這時鈺結(jié)婚買的床才騰下來的這個床,怎么說都是人老李家的東西,姐,你問問你婆婆要不要。”
    方兆南也是為了方歌著想,自己姐在自己老婆出車禍上花了那么多的錢,人家老李家肯定是有意見的,肯定背后也會挑理的,這點東西你問問你婆婆需要不需要,你給了其實也是你們不要的,沒有地方放的,然后老人家還開心多好。
    方兆南知道啊,自己姐夫那人什么都要好的,那床當(dāng)初買的時候也不便宜,別看現(xiàn)在舊了,還是照樣的用。
    方歌就特別想在電話里噴方兆南,你裝什么裝?你自己都沒活明白呢,還掛著人家,自己這個傻弟弟,動不動就這樣,總掛著人家,掛著自己怕婆婆挑自己的理。
    但是身邊坐著丈夫和孩子呢,就不能說,掛了電話。
    “明天找輛車給你奶送去吧,你奶的那床我記得是你二叔當(dāng)初淘汰的,也快散架子了……”
    方歌這才想起來自己婆婆,沒有辦法,還是弟弟比婆婆親,不是方兆南死活不要,一定要讓她給婆婆,方歌也想不起來這個。
    李時鈺點頭。
    她辦事情很麻利,晚上就聯(lián)系搬家公司了,在網(wǎng)上找的電話,對方表示明天可以上門,一大早的李時鈺去上班了,方歌跟著過去的,李時鈺她奶人就在家呢,老太太還是一愣,還納悶?zāi)兀@不像是方歌的做派啊。
    老太太對方歌也不是沒意見,但是放在心里,看在兒子孫女的面子上也不會說的。
    她也知道兒子的東西哪怕就是淘汰下來的都是好東西。
    “媽,你住的床都舊了,國偉叫我把這個送過來,叫他們送進去嗎?”
    方歌多會說話,順帶還不忘記叫李奶奶知道,你兒子是掛著你的,這是你兒子叫我給你送來的。
    李奶奶當(dāng)然開心了,給送過來她就要被,家里的那個床,老二舍不得買什么好貨,再說淘汰下來給她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不行了,床腳好幾個都是用東西墊的,抽屜什么的也都壞了,能換一個最好。
    方歌這讓人把東西搬進去,放好了,一看,果然和家里很般配,好東西就是不一樣。
    李奶奶想讓兒媳婦留下來吃飯,方歌說不吃了,她還得忙去呢,家里還有好多東西都沒買呢,亂的很,話說道這個份兒上李奶奶也就不能攔了,她叫住方歌,之前秋天的時候她上山采了一點蘑菇,之前給方歌送了不老少,家里也沒剩太多了,想著兒媳婦這回辦的事情這個敞亮,別管最后為什么落到她的手里了,但是心里有自己就行。
    “歌啊,把蘑菇拿走,拿回家燉著吃的……”
    方歌喜歡吃蘑菇,不喜歡吃那種人工種的,就喜歡吃天然野生的,也沒和自己老太太客氣,拿著就走了,你等著晚上李國慶兩口子回來吃飯,就看著屋子里的床怎么好像是老大家的那個?
    那時候剛剛流行軟床,也不是特別的軟,躺上去很舒服,據(jù)說床墊當(dāng)時就花了不少錢呢,李國慶從桌子上起來,就圍著床看,他媽睡的床就是自己當(dāng)初給的,長什么樣李國慶是知道的,李國慶看了半天。
    “媽,家里的這床是我哥的那個?”
    李奶奶端著飯菜送到桌子上,王愛霞一聽,眼睛就亮了,老大的那張床不是說挺貴的嗎?怎么就舍得給媽了?這可不像是嫂子的為人呀。
    “嗯,時鈺結(jié)婚買了新的,過去的那個舊的換給你哥和嫂子了……”
    王愛霞撇撇嘴:“我就說嘛,嫂子什么時候變這樣的大方了,原來是人家不要的,這就難怪了,媽你也是的,大哥家錢這么多就讓他們給你買張新床也是應(yīng)該的。”
    李奶奶沒有去回應(yīng)王愛霞的話,李國慶的腦子轉(zhuǎn)的飛快,老大用東西也是用的很干凈,東西保持的很好,衣服鞋子什么的都是,給人都是立立整整的,他家樓上的那個床買的時候也不是很貴。
    “媽,這床太軟了,有點不合適你睡,我把我家的換給你吧,我的那個床稍微硬點對腰好,專家都說了,上了年紀的人腰不好的人都不能睡軟床……”
    王愛霞倒是覺得撿別人東西也沒什么,撿就撿被,東西好就行,老大不是出了名的敢花錢嘛。
    李奶奶一聽兒子的話就知道老二是看上這個床了,說什么對自己腰好,就是他覺得這東西合他的眼緣就是了,不過李奶奶不愛搭理他們,看著好那就拿走,你們能搬走就行。
    李國慶倒是沒有浪費時間,馬上就聯(lián)系自己的朋友過來幫著搬的床,把家里他們兩個的那個床換了下來。
    王愛霞不收拾家,穿的一身特別的干凈,但是家里不行,李國慶雖然收拾衛(wèi)生,他和李國偉不一樣,李國偉那是有輕微的潔癖,李國慶沒有,勉強也就把老婆孩子的衣服都給洗了,家里的一切都是他干,王愛霞還能折騰,衣服脫下來就是一團,都是成團的,這里堆一堆,哪里堆一堆的,打開衣柜你看著里面就都是成堆的。
    家里糟踐的不像是樣子,李國偉輕易不會去老二的家里,就是怎么請都不會過去的,嫌臟,就有一年,老二兩口子好像打雷震過來了似的非要讓大家去他們家過年,那家里給你糟踐的,挺好的一個家,李國偉進了衛(wèi)生間就馬上出來了,根本就沒上,進不去,看不習(xí)慣,待了一會兒就帶著方歌走了。
    那洗手臺上的水跡給你摔的,洗手臺上面的鏡子鏡片也都是水點子,正常是,衛(wèi)生間有這樣的痕跡不算是什么,李國偉家就沒有,洗澡或者誰上衛(wèi)生間了他看見就會擦,反正自己在家的時候是看不見這樣的痕跡的,李國偉家的坐便套都是淺色的,從來不會用深色的,但是李國慶家的坐便套的那個顏色,李國偉一看,這是多久沒洗了?
    王愛霞懶是出名的,李國偉也早就知道了,所以幾乎不愛去老二家,也就那么一年,后來在怎么讓也不去了。
    床換上去挺美的,再看看他們倆用的床,明明才買了兩年啊,這也不算是太舊的床吧,結(jié)果你看,那床就差沒有給拆了,糟踐的太狼狽了。
    李奶奶就無奈,這是被狼啃了嗎?
    你們倆不就在上面睡覺了,還干什么了?好像身上帶了斧頭一樣的,劈床了?
    王愛霞在外人面前可不這樣說,就說老大那沒良心的很。
    “明知道老太太年紀大了,給弄一個軟床,叫老太太睡軟床……”
    李奶奶聽見了但是沒有吭聲,畢竟有外人,自己當(dāng)著外人的面去說兒媳婦叫外人看著鬧笑話,但如果方歌在的話,方歌還得挑理,你是老太太啊,你怕三怕四的,明明不是這樣的你卻不肯說話,長此以往你說她該拿出來什么樣的態(tài)度呢?對著誰都是一樣的,是,沒人說自己的婆婆是壞人,問題就是當(dāng)好人當(dāng)過頭了。
    人家換完床就算是大功告成了,你等李國偉抽時間回自己媽家看一眼,合計給扔點錢,畢竟李時鈺結(jié)婚自己媽得花錢,這是背著方歌來的,趁著中午吃飯的空就來了。
    一進門就看著家里的那張床不是自己給的,可當(dāng)時方歌回去還說呢,一大早的李時鈺找的人就來了,花了三百塊錢給運過去的,方歌的重點是在三百塊錢上,她家花了三百塊錢呢,李國偉關(guān)心的重點則是在運過去上面,已經(jīng)運了過來,床呢?
    李奶奶馬上要準備煮飯。
    “我不在家里吃了,得趕緊的回去,廠子里事情多,下午還得跑銀行,媽我給你拿五千塊錢,你自己留著。”
    李國偉自己也是有私房錢的,方歌知道,但是從來不問,錢是人家賺的,大部分都給你了,至于其他的那是人家該得的,男人你也不能對著太狠了,身上一毛錢都不給放,越是這樣還越是容易出問題呢。
    李國偉從包里掏出來五千塊錢放在床上。
    “這是我們家給你的床?”
    李奶奶說:“老二看見那床了,看著好就換走了。”
    李國偉也沒有說什么,換都換了,把錢遞給李奶奶,李奶奶問大兒子,時鈺結(jié)婚自己得花多少錢,她是怕花的少了不好看,她原本是準備要花一萬的,可是你也知道老二媳婦兒前段時間住院,可勁兒的刮著她手里的錢,老太太每個月就掙那么一點的工資,也沒剩多少了。
    對這個李國偉是沒有要求的,一個老太太而已,花五百六百那都是奶奶的心意,孩子是不會挑的,就圖個吉利。
    他給自己媽送這個錢不是叫她都要花回到李時鈺的身上的。
    自己看看冰箱里,肉什么的都沒有了,老二一家都知道李國偉是定期回來給買肉買魚買排骨啊,所以人家的心里就特別的有主意,我為什么不下去吃?我就是要下去吃,吃你老大的,誰叫你不差錢了。
    李國偉去了市場,拎著幾個袋子回來,給放在桌子上,自己就開車走了。
    李國偉也是這幾年才緩和過來給自己媽買東西給錢的,以前不給買只有過年的時候一年到頭給扔兩千塊錢,這是叫齊大山的老婆給說了,說國偉不管大姨娘怎么樣,那是你親媽,你不能對著親媽不好,這叫人說出去都不好聽。
    李國偉是因為什么呢?
    他自己心里也是生氣,真的是你這頭給完了,老二立馬就能盯上來,不知道怎么那么準,好像能聞到錢的味道似的,和老太太一哭窮老太太就給了,轉(zhuǎn)身老太太還是吃不到什么,李國偉就氣這個,老二吧也是不爭氣,他也沒少往老二的身上搭錢,就沖那個王愛霞他就看著夠了,曾經(jīng)李國偉和方歌說過這樣的話,說只要李國慶愿意離婚,自己搭他多少錢都行,當(dāng)時就讓方歌用話給湊了,方歌就說你以為你這個哥哥多了不起呢?人家壓根就沒把你放心上,別把自己的地位想的太美好了,那是老婆,老婆比你這個哥親多了,你還看不上王愛霞,你看不上李國慶也不能把王愛霞踹了,但是王愛霞看不上你,王愛霞就能攛掇李國慶不認你這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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