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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團長私下聊天,也會聊些八卦。
“你說是媛大大整出來的事情?黑的紀老師家?”
最近鬧的風向已經有些變了,味道都跟著變了,幾位買家在中間上跳下竄顯示聯系了淘寶詐騙組,讓內部首先引起重視,其次賣家還在喧嚷,如果李時鈺要不配合的話,那么她們就找到上中公安局和工商局稅務局報案,原說法是畢竟銷售額都上千萬了,送紀老師去蹲監獄還是不難的。
原本團長就覺得有點怪,你說陳文媛和自己聊,明顯就是從自己嘴里套話,她記得陳文媛也是上中人,曾經不是開過扒皮貼嘛,拔過陳文媛就是搶的別人丈夫,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搶的就是紀老師的丈夫?
“不會吧,不是說紀老師是高富帥嗎,他那哥還有那車……”
“也許紀老師的老板娘長得好看……”
“……”
淘寶網去要求介入,被李時鈺給拒絕了,因為當時整個店鋪已經處于癱瘓的狀態,那些以前有買過衣服的,聽信的就回來點退款,要么就點售后。
陳文媛和另外的幾個人在煽動,甚至說紀老師家的衣服全羊絨的羊絨衫有問題,成分造假,買東西除非是鐵桿粉,不然大家在網上買心里就是懸著一點,先是紀老師家的月營業額超200萬接下來就被說羊絨衫造假,成分不符,那么錢都是從哪里賺來的?這就是黑心錢,店鋪下面的微博也被各種各樣的買家都給擠滿了,有些是買的說,有些則是覺得慶幸,慶幸自己沒有下手,寧愿買的貴些去商場也不來網上買,就說不靠譜了,現在被騙了吧?
陳文媛收了手,手才有時間離開鍵盤,她叫了外賣,為了坑李時鈺她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只要李時鈺一直這樣保持不吭聲沉默下去,自己的目地就達到了,200萬,呵呵!
另外的一個人還在叫大家能退款就退款,不能退款就售后,網上已經說的翻天了。
“紀老師家的老窩上中淘寶就有所有交易數據,吃進去多少我們都打的她出來幾倍,聽說馬云不是成立了300人的打假組嘛,我們就送紀老師過去,叫她好好的出出名。”
“還有,我已經打過電話咨詢淘寶,對方表示會監視,銷售金額200萬以上的,處15年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銷售金額的50%以上2倍以下罰金,姑娘們這時候我們要合作,去紀老師下面評論讓更多的姑娘看見,省得被騙。”
李時鈺人在醫院接到的電話,客服說的不清楚,淘寶要求介入是她拒絕的。
“我馬上回去。”
紀母看著李時鈺的臉色變的,她只是在兒子的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時鈺給以律壓壓被子:“我回店里,有點事情他們擺不平,你睡一覺。”
以律叫她去忙,別擔心自己。
李時鈺出了病房給店里去電話,詳細這時候才明白,她也沒想到,到底誰這么無聊玩上自己了?
是的,顧客投訴,顧客什么也不會受到損失,網上的名到時候認個錯就是了,甚至就連錯也可以不認直接不玩就是了,她受到的損失呢?那么多的人一窩蜂的跟著點退款,跟著點售后,在她家的店鋪下面微博在奉勸買東西的姑娘們,眼睛要睜大了?
要是要這口氣,真的給退款的話,她是心里舒服了,對她沒信心的人就別穿,李時鈺真的是很想這樣做,但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干。
做衣服自然是要送檢的,那邊表示已經將紀老師家的衣服送去檢測了,是不是全羊絨,到時候瞧,價格也不是這樣的便宜,以前沒有的說法現在都跑出來了,以前也沒有人說衣服不好,現在又說剪裁,又說看著像是便宜貨,有些干脆就說出廠的成本在70左右,每件付給工廠30的手工費,剩下全部就都是賺的。
她到了店里,冷冷掃了一眼,她覺得這些人不去寫劇本真是可惜了。
“老板現在怎么辦?”
“涼拌。”
這就是沖著她來的。
李時鈺接到團長的電話,團長也是說猜測,問她認不認識媛大大。
“我記得好像本名叫陳文媛……”團長在電話里也是講了很多,她不想李時鈺把自己給賣了,你們兩人掐架不要帶上她,她還想混呢,還有孩子要養呢,她的標準就是誰都不得罪。
“我知道的……”
那邊送去檢測的樣本過兩天就拿了回來,這就和一場大戲似的,按照那上面說的,這件衣服里面成分那就差了,網店的旺旺都要被人擠爆了,紀老師這兩年衣服很火,銷量確實很好。
可以講,檢測報告她手里有,怎么那上面就沒這樣寫呢?
她有時候真是佩服這些人,你們說了就可以這樣認嗎?我知道你送去的是什么衣服?
店里客服就覺得要完了,老板一點舉動都沒有。
敗家群H媽不出來說話,哪怕就真的有人咬紀老師家,她也沒出來,紀老師家的事兒她知道,但她信任紀老師,可以這么說吧,不信任也不會買了這么久,知道水果店都易主了,她也有介紹給同事和家里親人,只是覺得這家的老板人可以。
今天是群里有人點名點姓的說她,說她是紀老師家的托,把她和媛大大放在一起了,陳文媛在這圈子里名聲不是很好,挺臭,特別是因為做了小三的事情,不管真假大家一聽就覺得挺可氣的。
“你把嘴巴放干凈點,我就喜歡紀老師怎么了?”
“怎么了?現在成分都檢測出來了,里面沒有一點的羊絨,還起球……”
H媽就覺得搞笑:“你有沒有買過更好的絨衣呢?需要我告訴你,五六千的也有會起一層浮球的好嗎?”當時紀老師在頁面有寫過的,浮球會自動脫落,你無須去關心它,穿著穿著就沒有了,還會覺得更加的舒服,原本這和H媽不沾什么邊,她也不想幫誰說話,信不信得過等紀老師家有動作就知曉了,奈何有人來惹她。
“你他媽的拿一件不知道哪里來的貨說是紀老師家的,這件衣服我也有……”
H媽說自己馬上開車就回去找這件衣服去,可以來個拍照,如果對方覺得兩種手機拍出來的效果不同,那好,對方用什么牌子的,自己也去買個。
“我是用的相機拍的,你買不到的,不是國內的……”
“呵,我家先生是個相機控,只要是你能喊出來名字型號,我想他借也不難……”H媽沒有把話說的太滿,其實她是覺得最好的她家一定就有,但做人得謙虛,她的話打的時候又頓了頓。
H媽是個較勁的人,你們說紀老師她管不著,但現在說到她的身上了,說她是托,她就不干。
在辦公室拿著車鑰匙就真的回家了,回家就拍,衣服就在衣柜里呢,當時李時鈺和她聊天也是說,當時是為了賺信譽,那批貨質量真的很好,她家也有老人對這個東西懂的,都說上手手感特別好的,怎么就變成對手手里的垃圾貨了?就長成那樣?
H媽只是平靜的把照片扔了上來,她就是紀老師家的腦殘粉她現在不管別人怎么說,她信,東西就擺在這里。
那買家依舊還在說自己是從紀老師家買的。
客服是有非常八卦的,甚至還會和李時鈺回來報備,她們都說了一些什么,也有一些買家猜到了,說紀老師一定會偷看的,這么大的事情她就不存在一點反應沒有。
李時鈺冷眼看了一眼,別的衣服就比如紀以律住院的這段她還真的不敢說一眼就能認出來自己的貨,畢竟她沒有跑工廠,天天待在醫院哪里都去不了,都是靠工廠郵寄給自己樣品,但羊毛衫的話那時候她是新手,淡然的叫客服去留言。
“問她買家ID。”
客服問了之后自然會有說的,要是告訴你是誰了,到時候你把個人信息透露出去怎么辦?借機報復呢?真是要害自己,自己一個弱勢的,沒有辦法去抵擋,這話也說的過去,到是有贊同的。
“那我們就找個中間人,你信得過的,我信得過的,交給中間人,我把我家的貨送過去,不巧我媽身上還穿著這件呢……”
李時鈺負責說,客服負責打,對方還是一個勁兒的推諉,萬一這人要是和你是一伙的呢?就為了一件衣服她也犯不上。
“那就是沒的說了,你手里的衣服我也可以講不是我家的衣服……”
很多買家跟著起哄,說紀老師這樣就是有失風度了,明明大家看著都是。
“你告訴她,我家的貨我認識,這衣服明顯走線就不對……”
李時鈺陸續指出來幾處,去年的衣服早就賣斷貨了今年又沒有加單,買過的人都可以拿出來比較比較,不要往相機或者手機上推,她家的大貨圖就全部都是她用手機拍的,成品貨才開始上相機。
那人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在把紀老師家指出來的幾處詳細看了一眼,臉色一白。
這衣服不是她直接買的,當時都賣沒了,她就在別人的手里轉了一件,買衣服這樣的情況常有。
H媽這次是真的因為生氣才站出來的,她真沒想到,會有人認為她賺中介費,她從來就沒當著別人的面夸過誰家,因為衣服這東西每個人的喜好程度都是不同的,你是好心但真的犯說道就犯不上的,都是關系特別好問她,她才會說話,她什么時候主動為紀老師家招攬過客人?曬照片嗎?那是因為紀老師家給了她最高的VIP折扣,但她這兩年在紀老師家消費已經超過十萬了,有時候同樣的衣服她會買來幾件送給媽媽婆婆還有親戚。
下面鬧的是非常嚴重,另外的一位非常出名扒皮的選手一看,情況鬧的有些大,其實大家的出發點都是好的,為了給大家省錢,但其中也不缺乏就是收了錢替人打廣告的和媛大大沒什么分別,這年頭送到手里的錢,誰不稀罕?
她是提出來建議,@了雙方,如果信得過她,就把衣服都交到她的手里,她送去質檢,到時候就清楚了。
李時鈺這方很是痛快的就應了,已經聯系了快遞,問好了地址就發了出去,對方卻遲遲不肯回話,這位干脆就說,有沒有不怕報復的,自己也是個小女生,她也不敢報復誰,信得過她,就把紀老師家的羊絨衫發給她,私信里有幾個人表示愿意借出自己的衣服,但就一點,要求不要公開她們的信息,畢竟她們就是想看看最后的結果怎么樣,是全羊絨的以后還在紀老師家買,不是的話,不買就是了,也犯不上結仇。
小姑娘當時就說了,快遞費自己給出,讓她們選擇到付,大家求的是心安,她求的是人氣,好東西她也幫著店里推,換取一點優惠,壞的東西她也不愿意買。
“不吃呢?”葉靜看著陳文媛吃的不是很多,給她夾了一塊雞肉。
陳文媛哪里有心情吃,明明都要把李時鈺給整倒了,結果有人站出來替她說話,她就懷疑那個H媽并不是杭州的而是上中的,而且就是李時鈺的小號。
刷著微博,很快紀老師家選擇了公開,很長的一封公開信。
李時鈺也不想寫這些東西,覺得沒必要,賣東西就賣東西弄的和拍電視劇似的,還要抓住熱點,她就想老老實實的買干好自己的本職就得了,錢不能不賺,她付出辛苦了,賺的都是她應該得的,她不欠誰的。
合作的工廠兩邊通了電話,對方是不太愿意參合進這些事情的,解決的辦法有很多,犯不上把他們給扯出來,這樣以后他們也容易得罪人,而且這里面還有一個說道,他們是國內非常出名的某牌子的原加工廠,真的被扯出來,很多事情講不清的,不愿意惹麻煩,一直在推,他們也信李時鈺自己就能解決掉。
這事兒是二哥打電話給自己兒子,讓他想辦法幫著解決了,以律嘴上什么都沒說,可他又不是傻子,李時鈺變臉了,他想知道發生什么,自己打開電腦就知道了,給二哥打過電話他就睡覺了,他相信能解決的,他們都是能人,他身體不好的就只能睡覺了。
工廠那邊的態度肯定就是有人在壓,李時鈺這邊在看打嘴仗呢,工廠一直就是給回信說不行,后來拖了幾個小時,卻主動要求站了出來。
工廠沒有微博也不會主動出面,就是出一份文件,上面寫清,當時衣服送檢的報告還有。
什么都無須說,只要放到上面就好,她不需要哭著喊著的為自己叫屈,是不是委屈你們自己有眼睛能看見。
當時有很多賣家就在背后說,把工廠供貨商還有面料商都給捅出來了,可見紀老師這人不禁激,你知道這面臨的事情就多了,會惹很多麻煩的,就是年紀小壓不住,其實你送去檢驗然后在扔到網上就好,或者干脆就不理,她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這圈子都成習慣了,因為大家都收到過這樣那樣的扒皮,有些扒的叫人受不了,就因為談優惠沒談下來就往死了里黑你。
總結就是一句話,林子大了就什么鳥東西都有。
在中間罵的最兇的沒有買的現在倒是動心了,要是這個牌子一個工廠出來的,那劃算了多少?
買了就是賺了。
陳文媛的手機扣在桌子上,自己動也不想動,葉靜看她;“吃個飯你也魂不守舍的,又誰罵你了?”
還是有很多在下面繼續說,東西好是好,但畢竟不是放在商場里的大牌子,價格要是要適中一些的大家買了會覺得劃算,不是因為價格高,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人在提心吊膽的等結果?
還有的說,那之前的那位說買了的,是假貨了?還是被人給騙了?
李時鈺喝了一口水,自己閑閑的拿著包說要回醫院了,后續她不看也罷,過兩天東西對比就會出來。
李時鈺回到醫院里,紀極在病房里,李時鈺進門,看見他打了一聲招呼,說實話她是真的很不愿意和紀極說話,看不慣,看見紀極就覺得渾身難受,但偏偏這個人總是出現在她眼前。
“哥,你來了……”
“蘇蔓走的時候有沒有和你說過?”紀極問。
李時鈺就想笑,忍不住的想發笑,我說沒有,你信嗎?
你媽是最后一個見蘇蔓的人,婆婆都沒攔住,合著你是不好對婆婆發火,就把火發到她的身上來了?她是弟妹不是保姆,也不是成天監視蘇蔓的,她丈夫現在還住院,她要忙的事情很多呢,真的她一點都不八卦他們倆之間的那點屁事兒。
“沒有。”
紀極一字一句地說:“她上次走的時候都和你打了招呼,你在看笑話嗎?”
紀以律沒吭聲,他醒了,但他沒睜眼睛。
李時鈺苦笑出聲,不想苦笑這時候也得苦笑了,她老公人還活著呢,就這樣對她。
“大哥,你要是想在我這里找嫂子,我是真的美見過她,我和她也沒有你想象當中的那么熟,我家里三個兒子一個丈夫我都要管……”
無論紀極怎么看過來視線,李時鈺就當他是死的。
紀極待了一會兒,大概是要被她給氣死之前就離開了。
“睜眼睛吧,睫毛抖個不停,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醒了似的……”李時鈺將手里的一包花生扔到床上,剛剛紀極看著她,她就吃花生,她很餓,總要吃點東西吧,吃飯的話,實在是這么被人盯著,她胃口不好,只能拿花生米來解饞了。
病房里安安靜靜的,就聽見花生米在她嘴里嘎巴嘎巴的聲兒,紀極確實也是因為這個才離開的,他每次看見李時鈺大腸小腸都會覺得不舒服,非常的鬧心。
因為家里就只有一個李時鈺不是按照他擺出來的路走的,哦,對,現在又多了一個,多了一個蘇蔓。
紀以律靠在床頭,沒有坐起來,他睡覺哪怕就是醒了很久,動作也不可以太快,不然迷糊。
“不怪我不幫你?”
“有什么好怪的,他沒對不起你。”
以律伸出手握著她的,他覺得自己虧欠她太多,明明聽見了自己又要當沒聽見,明明他哥說的話一邊根據都沒有,想懷疑誰也就懷疑了,他想和她保證說以后都站在她的身邊,全部都聽她的,但……
以律記得不只是小時候,就連長大他哥對他都特別的好,他沒結婚的時候只要進醫院,他哥都是成宿成宿的守著他,為了他是不惜付出一切的,想想自己心里就很難過,他的婚姻已經很糟糕了,他不想傷大哥。
“我對不起你。”
“有什么好對不起的?我剛剛才把你哥氣走,他想在我這里耍威風他是耍不上了……”只要紀極不惹她,她是絕對不會主動招惹的,原本就沒什么接觸的機會,偏偏她這大伯的想法就那樣,他弟弟必須完美,不好的都往她頭上安,現在更甚了,他老婆跑了也怪自己。
方歌送飯進來,李時鈺拍手,時間正正好,可以吃飯了。
不吃飽是真的沒力氣啊,這一天到處跑兩次,也是考驗體力。
方歌今天做了四個菜,她做是好做,問題拿不是很好拿,就這樣還風雨無阻的來呢,給以律盛了半碗的米飯,這次終于換成米飯吃了。
以律端著碗,他不能下床,聞聞米飯的味兒。
“聞什么呢?”
紀以律有點不好意思,他是吃了太久的粥,米飯是什么樣什么味兒都快要給忘記了。
“就聞聞飯味兒……”
方歌就忍不住,“飯有什么好聞的,你得多吃飯,多吃飯才有力氣,大禹現在吃的都比你多了……”
這話不算是作假,紀以律這么高的個子,紀禹才多大的小孩兒?做爸爸的胃口就趕不上兒子,不要說一天的量,就連一頓的量以律都是比不了的。
才說著呢,說曹操曹操就到。
紀母領著兩個孫子進門,就看著里面說話的人不說了,還納悶呢,給送過來點湯,她兒子喜歡喝鮮的湯。
“兒子……”
李時鈺對著紀禹和紀瞻招手,紀瞻先往媽媽懷里擠的,說了沒兩句被方歌問吃飯了嘛,孩子說沒吃,方歌抱著孩子給放到床邊了,自己去拿小碗給裝。
“大兒子放學了。”李時鈺摸摸兒子的小頭。
紀禹有點不高興,不太喜歡媽媽摸他的頭,應該來說誰摸他都不喜歡,自己就躲。
動了動下巴,那意思他放學了。
方歌給煮了一盤的蝦,是合計給以律和時鈺吃的,誰能想到今天成全別人了。
李時鈺給剝蝦殼,紀禹就負責吃,吃的東西那真是五花八門的,就沒他不吃的,吃完飯沒過多久找水果,紀母就說出來的時候喂了一點吃的,孩子一吃東西就容易嚇到她,覺得那小肚子都炸了。
“大禹啊,來奶奶這里……”
李時鈺就笑,看著兒子說他淘著呢,吃的那點東西一會兒就消化了。
“我出去買點芒果。”
李時鈺套上衣服,她大兒二兒都喜歡吃芒果,雖然她不喜歡吃,但看著孩子樂意吃也高興,這點隨爸爸了,他們爸爸就是有點饞,什么都喜歡吃,水果可以當飯吃,多吃點水果,皮膚好。
“我去吧……”
“不用,我去就行。”
李時鈺拿著錢包就下樓了,在前面要出醫院大門的位置有人車停了下來。
“李時鈺……”
喊她的人是她的高中同學,李時鈺高中同學其實有幾個混的特別好的,眼前的這位也算是,對方也是沒敢認,就覺得像,高中畢業就沒見過了,她現在也不住在上中,單位遷走了,全家都跟著過去了。
“好久沒見……”
問李時鈺要去哪里,她說自己要去買點水果,同學說正好,她也是來看人,東西忘記買了,想去超市,這邊李時鈺熟就讓她帶路了。
“在中二干呢?”
李時鈺大概聽見過,程黎黎父母原本都是中二院里面的,后來到了上中,她當初高考的時候就是奔著會計去的,不知道最后念的到底是什么。
“嗯,中二,知道我們都搬走了把……”
程黎黎說著,她找的丈夫是熱能研究院的,原先熱能的效益很好,后來卻被中二給超了,中二后來更是全部搬遷,遷到了更大的城市去,那個城市也更為包容。
“聽說了。”李時鈺是個不太能聊閑話的人,聊的不夠熱乎,好在程黎黎也沒挑,知道她念書的時候就這樣。
“你畢業就回上中了?”
時鈺點頭。
“結婚了嗎?”
程黎黎說自己孩子都挺大了,院里搬走之后當時那邊的房價已經破九千了,但那個城市對他們有照顧和優惠,整整十七棟樓都是給他們中二的,提到上中人,X市的人其實都知道說的就是他們,過去的人數太多了,但他們買房子其實就是按照一平四千出頭買的,退休的單位也提供房款的一半補貼,愿意過去也可以過去。
她之前回來去學校看了看老師,得知去看老師的人不是很多,她想現在班里出息的人也是有限吧,自己也能排上號了。
“結了。”
“要孩子了嗎?幾個?”
她話就是多,順帶著又說自己對象的工作就不要了,考的公務員,現在在組織部工作,一家生活都挺好的,李時鈺也是佩服對方,自己沒問,她都說的這么全面,倒是省了她的事兒了。
“三個……”
“你挺能生啊……”程黎黎有些詫異的看了李時鈺一眼,過去瞧著她可不像是這樣的人啊,為了生兒子?她家里就一個孩子自己都累的半死,帶不過來,還要父母伸把手:“前兩個都是女兒?”
“都是兒子……”
程黎黎跟著笑:“好命啊,你現在在哪里工作呢?”
“賣衣服……”
“你別和我開玩笑……”
程黎黎知道李時鈺真的去弄淘寶之后她緩了一會兒,她是真的不知道李時鈺是怎么選擇的,但好吧,她覺得好就好。
那么好的文憑去賣衣服,是不是有點可惜呀?
很賺嗎?
就是很賺,講出去也不是很好聽嘛。
搞不懂,她怎么想的。
兩個人去的超市,方歌打電話問她在哪里呢,樓下就有賣的,出去半個多小時了還沒回來。
“我遇上高中同學了,我們倆來超市買的,快了……”
程黎黎沒有買芒果,畢竟病人吃這個不是很好,原本就是呼吸道的毛病。
“你媽媽也在醫院呢?是她住院嗎?”
怎么說都是同學,又遇上了,她必須過去看看。
“不是,我丈夫在住院……”
程黎黎非要堅持上來看一眼,不讓她買水果,她當時買好了就說是送親人的,結果硬是給拎了上來,她要來看以律,李時鈺就不能不去瞧她家的親戚,到了病房扔了五百塊錢,只能多不能少。
程黎黎也是真的沒把這五百放在眼里,她爸媽都是干一輩子設計的工作,很早工資就都過萬了,何況是她了,有時候人就是命,比如李時鈺當時成績比她好,但單位找的就不是很好,最后竟然賣衣服去了,就算是一年叫她賺個幾百萬的她也不干,丟人的很,好說不好聽。
跟著李時鈺去后面的病房,程黎黎因為走了很久,現在醫院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她也不清楚,倒是沒有多想。
方歌她是認識的,但方歌有點想不起來她了,畢竟李時鈺那么多同學,她上學時候也沒見和誰關系特別的好,印象都是模模糊糊的。
程黎黎就提醒了一句,方歌終于想起來是誰了。
“也在上中工作呢?”
程黎黎說不,說自己全家已經都到外市去了,方歌一聽,覺得也挺好的,看工作是不錯,待遇也好,按照她說的丈夫也很好。“這是時鈺的兒子吧,雙胞胎啊……”
她就說呢,怎么可能生三兒子,畢竟都有兒子了,原來是雙胞胎。
和紀瞻打招呼,紀瞻倒是挺有禮貌的叫了程黎黎一聲,等到紀禹的時候,這孩子就不合作,程黎黎拉了他一把,孩子一慫,看人的那種眼神,叫程黎黎覺得很不舒服,這孩子是怎么回事兒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里有多了不起呢。
病房是很大也很好,但她生孩子的時候住的也差不多是這樣大的病房,花的錢自然多了,但消費得起,做生意肯定就是有點錢的,不至于這樣狂吧?
李時鈺也顯得有些尷尬,大禹有時候還真是給她臉上抹黑啊。
程黎黎看了看紀以律,這瘦的,渾身都是骨頭,心里嘆口氣,覺得李時鈺對象沒有挑好,男人你就圖兩點,第一能賺錢有頭腦,第二就是身體健康。
紀母從衛生間出來,李時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程黎黎覺得紀母長得太年輕了,看起來完全就不像是李時鈺的婆婆,實話她不可能說,實話就是比李時鈺好看多了,年輕時候一定就是個大美人。
看她丈夫的模樣,其實也不丑,這可能就是緣分了,挺好的。
要給扔錢,李時鈺就攔,程黎黎和時鈺扯了半天,李時鈺送她出去。
“你婆婆可真年輕,美女啊。”
時鈺笑笑。
“我上次回去看老師,你們都沒回去過啊?”
可能畢業了,有時候就連老師都記不準誰是誰了,畢竟教過那么多的學生,程黎黎一聽就笑了。
“還別說,真是呢,老師沒認出來是我,我說了半天才勉強想起來一點,可能我不夠優秀吧……”
當時確實覺得挺尷尬的,去的時候明明想的特感動,覺得老師看見自己也會感慨的,畢竟都這么大了,結果感動沒有,尷尬倒是有。
“其實也能理解,教過這么一茬一茬的孩子,我兒子現在都這么大了……”
小時候老師總說,等你們長大的,一定就會恨不得回到高中回到初中,但那時候不覺得,現在雖然沒達到想回到的狀態,但那時候的感覺可真是好,無憂無慮的,她現在對著鏡子一看鏡子里的那張臉都覺得自己老了,孩子一天一天長大,逼得自己不得不老。
“阿姨現在退休了?”
“嗯。”
“你話還是這么少……”
程黎黎回到前面,說自己和親人打聲招呼她就要走了,給了李時鈺自己的手機號碼,說如果她要去那個城市的話,一定聯系她,到時候自己做東。
“說好了,一定啊。”
“好。”
等李時鈺回來,方歌就說是真的記不大清了,她可能是把程黎黎和另外的一個女生搞混了,李時鈺笑笑,以律要坐起來,時鈺上手把他給扶了起來,在他的身后加了一個靠墊。
“行不行?”
“行。”
時鈺轉身把扯著自己衣服的那小孩兒給抱到他爸爸的旁邊,紀瞻看看紀禹自己玩自己去了。
“大禹啊,以后不能用這種眼神看人,不好。”方歌拉拉大外孫就和他說,小孩子你總教教就好了。
紀禹不喜歡姥姥,脫開方歌的手就跑李時鈺身后站著去了。
“姥姥不是和你說話呢,怎么跑媽媽這里來了?”
管也管了,但孩子不改有什么辦法?這孩子看人就很容易用輕蔑,斜眼一類的。
李時鈺也是頭疼小時候就這樣的話,那長大就完了,眼睛里還能放下誰啊?
紀禹不吭聲,紀母說時間到了,要帶孩子回去了,其實不就是害怕李時鈺再說,她見不得別人說自己的孫子,左右手一邊一個。
“明天晚上再給送過來,我明天中午讓阿姨把云起抱過來……”
“媽,別抱……”以律不讓抱,他想孩子回家看就行了,云起太小了,真的抱來生病了怎么辦?
“抵抗力也沒這么差……”
都這么久沒看見孩子了,再說出院的話,時間還早,看照片能起什么作用?
“別抱了。”
紀母應了一聲領著兩孩子就出去了,病房里剩他們三個人,方歌的電話響,挺好的一個手機,結果換的是鈴鈴鈴的電話聲。
方歌的這手機是李時鈺淘汰下來的,原來的那音樂唱歌的那個女的就好像上不來氣兒似的,最主要的是方歌聽不見那個鈴音,換了這個呢,就是鈴音大。
“喂……”
以律就笑,他覺得王菲唱歌挺好聽的啊,可他丈母娘就說人家唱歌上不來氣,還說歌詞不好。
那邊做對比的晚上就收到了李時鈺的衣服,另外郵寄給她的買家當中有一個是同城的快遞自然更加的快,她拆開包裝來看,對方是很用心的,不是新衣服應該穿過了,但保持的也很好,看樣子是當成一件正經的衣服再穿,當時那買家也說了,其實她很喜歡紀老師家,但是作為買家,她還是想要弄清,是不是就像是紀老師所說的那樣的,到底里面含不含羊絨?之前上班她都有穿的,在辦公室里穿,自己保存的很小心的,每次洗都是不擰水撲在毛巾上一點一點把水吸干,就是為了多穿兩年,覺得是件好衣服,但現在……做了對比才發現了問題,兩件衣服幾乎都是一樣的,只是碼不同,但明顯手感度還有外觀都相差不多,之前那個人說起球,但是這兩件上并沒有球,是的,沒有球。
這是怎么回事兒?
誣陷?
她私下找了那位買家,那買家說是從別人手里買的,當時真的以為就是紀老師家的,她以后也打算不玩微博了,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是不想的。
可就是她,攛掇買貨的人,沒發貨的就點退貨退款,買到手里的點售后,并且到微博下面搗亂,現在事情水落石出了,她就只是不玩這個號了而已,玩不玩微博誰知道?
詳詳細細的做了對比,并且也有讓自己媽媽上手來摸,因為覺得大人更加了解一些,她媽說手感很好,還問是什么時候買的,她吧對比圖放了上來,至于驗其中的成分她明天就可以去,正好家里有個算是從事這方面工作的人,扔出來對比圖倒是有人覺得不滿意了,你媽媽的手又不能作準,誰知道你是不是和紀老師認識的?你故意在幫她的,好在這姑娘也不是做的第一次,得罪人的事兒她沒少做,別人隨便寫,她也就隨便看看,不當真。